“你醒了”珊珊看向来人,玄衣了墨冠,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你…是谁?我……又是谁?”
慕沉听到珊珊的话微微一愣,随后嘴角不动声色的扬起一个释然的微笑“我叫慕沉,是一个商贩,五天前在下从凉州返回长安时,在凉州境内的阴山脚下救了姑娘,当时姑娘浑身是伤,大夫说姑娘从山崖上掉下不小心磕到了脑袋,可能会失去记忆”
“这里是…长安?”
“每错,这里是长安慕府,姑娘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珊珊迷茫的摇了摇头。看着慕沉关切的眼神,珊珊总觉得有许多怪怪的地方,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阴山?她为什么去阴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阴山脚下?她为什么会掉下悬崖?
“那我唤你…姗姗如何?”
珊珊忽然感到头一阵疼“珊…珊?是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的珊珊吗?”珊珊默念着这两个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两个字这么熟悉……
慕沉笑着摇了摇头“是姗姗来迟的姗姗来迟的”珊珊……你的生命里终于有我了……以后你只是我的姗姗,我一个人的姗姗!
“姗姗,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慕沉亲自给珊珊盖上了杯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公子”
“嘘”慕沉看了看屋子里已经睡着了的人,轻声说道“去书房说”
“公子,萧昱差不多已经到了两国边境”
“嗯”慕沉慵懒的靠在榻上,翻看着手下查到的情报“司马玉龙动作到是挺快……”说完,把情报烧了。
慕沉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长安白家现在还剩多少人?”
“仅剩两人,是白姑娘的大伯,白旭,年四十又六。白姑娘的堂哥,白修然,年二十有三。现在二人均在临沂西营”
“西营的虎符不是在赵羽的手上吗?为什么却让白家父子领军?”白家世代坚守楚国西境,司马玉龙如此举动,难道不怕伤了忠臣的心?慕沉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暂时不要想这些了……
“公子……珊珊姑娘真的失去记忆了吗?”慕沉瞥了一眼慕南,冷冷的开口“有些事不是你能问的”
“是”慕南惶恐的低下头
“让下面的人都注意点,这不是在黎城,长安总归是白家地牌,不管是影响力还是人脉都比不过白家,我暂时还不想让白家知道珊珊在长安,知道吗?”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凉风习习。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