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
“羲玄！”
“神尊出事了吗？”
“是墨渊？”
所有人顷刻间便朝着花都岛的方向奔去。
然而上神之间的纷争只不过是在毫厘之间，等到白止帝君，折颜诸人赶到了旭月岛跟花都岛交界之处，结界处两具尸身而已——一具是墨渊，另一具乃是擎苍。
秦子余跟白颀就在下一瞬便也赶到了。
然而一切已经结束了。
秦子余刚刚落地便站不稳，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教养了他一万四千年，把他从一个半死不活，体弱不寿的病秧子教成了一个上仙，每日陪着他练剑几万次的墨渊。
他刚开始每日练剑都会吐血，墨渊便每日给他疏导经脉，蕴养元气。
他一个神仙，竟然每日都要吃东西，墨渊便让爱做饭的金大来照看他的膳食。
他第一次能够凭借自己飞到空中，突然从半空掉落，墨渊眼睁睁看着他掉下，直到最后一刻才用一道灵力让他不至于摔死。
他的琴棋书画，他的所有一切都可以跟墨渊畅谈合奏。
墨渊还陪着他去清懿秘境，陪着他锻体，最后甚至让他炼化了整个清懿秘境。
可是墨渊却因此受了重创。
他千算万算，没有让司音的上仙劫使墨渊受伤，偏偏是他自己拖累了墨渊。
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来减轻天族的压力，让昆仑虚更有余地，让墨渊尽量不要正面应对魔族翼族。
墨渊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他以为他修复了诛邪阵，至少可以为墨渊争取一些时间来恢复。
可这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
他才是墨渊的负累，他才是害死他师傅的凶手。
这一瞬间，秦子余几乎感觉不到周围的所有人。
他一点点爬到了墨渊身边，伸出手，颤抖地摸着墨渊惨败的脸，嘴角的血迹。
他心里生出来一种恐惧。
前世发生过的一切，今生是不是一定都会重来？
哪怕没有玄女偷盗了昆仑虚的阵图，秦子余对玄女是何等的严防死守，昆仑虚的阵图更是只有几个统帅才有，绝不会放在其他任何地方。
可即便是如此，墨渊还是死了。
不仅如此，连擎苍都死了。
前世擎苍被囚禁了几万年，可不就是相当于死了。
他即便是重生了，也改变不了命运的轨迹吗？
“师傅，都是十八不对，十八不该让你跟我去清懿秘境，这都是我的错...........”
秦子余心中剧痛，难以描述的悔恨跟愧疚蚕食着他的心，他每一寸都在哀鸣，“十八还给你种了新的悟道茶，今年的悟道茶我是用单枞改良的，肯定会很香。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有香气的茶叶...........
“十八的悟道茶就要熟了，金大师兄做的四季白果茶也可以喝了，你不是一向很喜欢的吗............
“师傅，师傅，你应我一声啊，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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