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旅行2

我从酒吧出来，拿了瓶红酒回房间，喝吧，喝多了就不想了。

点了支烟，坐在窗边，看着马路对面的那个酒吧，耀眼的霓虹灯，名字叫“等”。

呵，等？等谁？

第二只烟刚点上，顾衍发来视频。

顾衍嗨大妞儿……你怎么抽烟了？

顾轻舟闷得慌。

顾衍我哥他……

我泪流满面，声音有些颤抖。

顾轻舟顾衍，说些别的吧。

顾衍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今天茶馆人可多了，我才刚收拾完。

我抬手看了下表，都十二点半了。

顾轻舟就你一个人？

顾衍是啊，前几天生意不好，那两个服务员就让我给辞了。

顾轻舟你一个人忙不忙的过来啊？

顾衍嗨，德云社不是还有四百多壮劳力嘛，今天周九良就让我抓来干活儿了。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是老秦，后天是九郎，大后天是九龄，大大后天是……

顾轻舟他们都不用上班哒？

顾衍轻舟，你还不知道吧？七队停演了。

我顿了一下。

顾轻舟那挺好，正好给你打工。

顾轻舟小舅舅没事儿吧？

顾衍他和九郎停了，其他人没事儿。

顾衍少抽烟，少喝酒。

顾轻舟知道了，早点儿休息吧。

聊了会儿天，我又一个人发呆。

一瓶红酒下肚，晕晕乎乎的把自己摔在床上，一睁眼，已经天光大亮。

醉生梦死的睡了九天，今天已经是我在这个酒吧唱歌的最后一天了。

我坐在吧台，没用说话，酒吧小哥给我倒了一杯柠檬水。

路人（酒吧小哥）轻舟姐，你以后还来嘛？

顾轻舟有机会一定还来。

路人（酒吧小哥）你唱歌特别好听，我可喜欢你了。对了，那个赵先生是你的朋友么？这几天他都会来，只要一杯柠檬水，你唱完三首歌，他送了花就走，你俩是不是男女朋友？吵架了？

顾轻舟别瞎说，我和他只见过一面，没什么关系。

我三首歌唱完，走到吧台，经理向我走过来。

路人（酒吧经理）轻舟啊，你能不能多唱两天啊？

我笑着摇摇头，经理一脸失落。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东西退房，拖着箱子向外走，背后有人叫我。

我转头一看，是赵景垣。他带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报纸，桌上放着一杯咖啡。

路人（赵景垣）顾小姐，有没有时间喝杯咖啡？

我向外看了一眼，叫的车还没到，于是走到赵景垣对面坐下。

顾轻舟赵先生也住这里？

赵景垣叫服务员倒了一杯柠檬水。

路人（赵景垣）是啊，在一个酒店住了十一天，想遇到顾小姐真是困难。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路人（赵景垣）顾小姐下一站要去哪儿？

顾轻舟还不知道。

路人（赵景垣）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顾轻舟不好意思。

路人（赵景垣）顾小姐是要去机场吧？我送你？

顾轻舟我叫了车。

赵景垣摸了摸鼻子。

路人（赵景垣）顾小姐拒绝的一点儿也不委婉。

我看一眼手机。

顾轻舟赵先生，我叫的车到了，谢谢您的款待。

我拖着箱子，走到门口，听见赵景垣说了声再见，我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再见？天下之大，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哪儿有这么容易再见。

看着我上了车，赵景垣低声说了句：顾轻舟，我们北京见。

北京

距离顾衍上次来送照片，已经过了很久，顾衍知道我离开新疆，但是去哪儿她还没来得及问。这天顾衍放心不下孟鹤堂，拿着钥匙来到孟鹤堂家。

推门进去，见孟鹤堂还是老样子，跟他说一百句话，他也不会回答一声，默默地收拾着房间。

收拾好顾衍推门离开，开了门又转身回去，站在门口。

顾衍哥，你看过轻舟的后背么？

孟鹤堂没有反应。

顾衍她多害怕疼啊，但是半个后背都是纹身，孟鹤堂三个字不止刻在她身上，也刻在心里。

孟鹤堂坐起来。

顾衍你知不知道她特别害怕雷雨天？她赌气去了国外留学，整整两年，没到雷雨天她是怎么过得？

孟鹤堂终于有了反应，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孟鹤堂是我对不起她。

顾衍你只知道对不起她，难道从来没想过补偿？你欠她的太多了。

说完，顾衍离开了。

孟鹤堂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猛的站起身来，在房间到处翻。

除了顾衍送来的一张照片，再没有任何顾轻舟的痕迹了。

是错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