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愁,我问店家要了两瓶天子笑。
我打开瓶塞,一股浓烈的酒香味迅速弥漫开来。
艾玛,真香!
我拿起一个倒满酒的杯子,靠近鼻子轻轻闻了闻,还是那个味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喝天子笑了。
递到嘴边还没喝就听到有人敲门。啧,咋那么闹心呢?
便起身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快活得感觉眉毛可以飞到发际线那。
顾长宁谁啊?
我打开门,一张白皙又熟悉的脸蛋映入眼帘。
顾长宁含,含光君?
蓝湛皱了皱眉头,眉目肃然。
蓝忘机你喝酒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活像偷了银子的扒手。
不对啊,这儿又不是姑苏蓝氏,没有那要命的四千条家规,我怂什么?
顾长宁蓝湛,你要不要喝我一起喝?
我微眯了眯双眼,梨涡轻陷,把他硬生生拉进来,关上房门。
蓝忘机蓝氏家规,不可……
见蓝湛又要像蓝老头那般张嘴闭嘴家规,我立马打断了他,迈着碎步上前,示意他坐在垫子上。
顾长宁这可不是姑苏,咱就别提那刻板又迂腐的家规。
顾长宁再说了,这姑苏天子笑远近闻名,蓝二公子最起码也得尝尝吧?
说着,我倒满一小杯,递给他。
蓝忘机不可。
蓝湛他倒是倔得慌,拒绝了我递上的酒杯。
我拉住他极其干净的衣角,轻轻摇晃,恳求蓝湛陪我喝一小杯。
他“姑苏一杯倒”的名号我当然知晓,沾一点酒都会醉,我就是想弄清楚是哪家千金能让面瘫的含光君,笑得跟一小姑娘似的。
果不其然,蓝湛喝了那一小杯酒就直接倒在桌上。
顾长宁蓝湛?
我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得意的笑挂在嘴角。
顾长宁含光君?
顾长宁蓝二哥哥?
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醉了。
顾长宁蓝湛,你心上人是哪个姑娘啊?
还是没人回应。
我便把他扶起,只见蓝湛双眸紧闭,薄唇紧抿,眉眼间自成一片清明。面容端正俊逸,一身白衣华袍出尘脱俗。
好像,睡着了?
这种醉法着实有些与众不同。旁人都是先醉后睡,蓝忘机是先睡后醉。
顾长宁
他这段时间做了那么多事,身子有些疲惫。罢了罢了,还是不要吵醒他,让他多睡一会吧。
盘完两瓶烈酒,只感觉房间闷得很,便起身出去走走。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雨水淅淅沥沥的下来,恍惚间我好像听到笛声。
顾长宁谁大晚上嘎嘎嘎的……
顾长宁还没我整的好听。
听着笛音,我来到一处地方。
一个目光涣散的黑衣人捆着数条臂粗的铁链,身旁还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铁链与地板摩擦,与笛声混在一起。
突然笛声止住,小黑人的脚步应声而止
魏无羡看他身上的铁链,应该是别人用来控制他的。
魏无羡可温宁能徒手把铁链拧成泥浆,怎么会留这个东西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吹笛子嘎嘎的好像是魏大叔,而那个小黑人好像是温宁。
因为见到老熟人,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一下子冲了上去。
顾长宁温宁!隔~
由于大晚上脑子不太好使,我一下子倒在地上。
湘逢灵你喝酒了?
小草儿赶忙扶我起来,我身上的绿衣一下子变成泥巴的颜色。
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顾长宁净搁这瞎说,我,我没喝……
刚一站稳,又差点被湘逢灵给弄一狗吃屎。
顾长宁你别碰我。
我挣脱掉她的束缚。
本人现在很清醒,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搀扶,跟扶一老奶奶似的。
顾长宁站都沾不稳,啥也不是。
顾长宁隔~
我走到温宁面前,毫不避讳的直盯着他看,接着眉头一皱。
顾长宁阿宁,你咋黑了?都成小黑人了。
顾长宁脸上咋都泥巴,那个鳖孙虐待你了?
顾长宁我刚刚,刚刚差点认不出了都……
好久没有看到温宁,甚是想念,本来打算跟他好好聊聊,谈谈人生来着。
结果魏无羡一把推开我,魏婴走到温宁的身后,一只手在温宁的脑后摸索。
他好像摸到了了什么东西,使劲的往外拔。
温宁面部狰狞,好像很疼的样子。
刺颅钉拔出的那一刻,温宁眼神清明,呆呆的看着我。
温宁魏公子,鱼姑娘,石姑娘。
魏无羡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谁的长袖善舞,四面玲珑,不是为了日后的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