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贵哪里能容得孙三娘这么顶撞自己,他劈手就给了孙三娘一个耳光,“你这个泼妇!丈夫是妇人的天,你竟然敢反天,你这个泼妇,我要休了你!”
此言一出,不仅孙三娘无比震惊,就连一直看戏的赵恒跟宁静月也觉得颇为神奇。
傅新贵可以啊。
仅仅是为了一个茶坊,还是别人的茶坊,就要休弃自己的结发妻子。
看他们的年纪,肯定已经有了孩子。
抛妻弃子,就是为了一个茶坊。
这个傅新贵,实在是不可取。
不错,赵恒已经认定了这家茶坊定然是赵娘子的。
赵恒今日说要出来走走,他们在西湖逛了逛,走得累了,宁静月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一家茶坊,可想而知,宁静月定然是来过,或者是十分熟悉的。
再加上赵盼儿女户的问题。
女户对于普通老百姓千难万难,可是对于宁静月这个钱塘漕司来说,就不是多么难的事了。
如果赵盼儿的靠山就是宁静月,那么一切就能解释清楚了。
傅新贵以为自己能够吃了赵盼儿的绝户,但是有宁静月在,傅新贵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孙三娘此时却是伤心极了,“傅新贵,你,你要休了我?”
“你前脚要霸占盼儿的茶坊,你还要休了我?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给你生了子方,你一文钱没有我就嫁给了你,我杀猪杀了三年供你行商,你现在就这么轻飘飘地要休了我!”
孙三娘每一句话都带着极大的痛苦跟难过。
宁静月跟赵恒两个不相干的路人都有些不忍,连欧阳旭都觉得傅新贵有些过分了。
糟糠之妻不下堂,欧阳旭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连孙三娘都可以休弃,傅新贵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欧阳旭后悔起来找了这么一个盟友。
一个明显随时可能反水的盟友,危害太大了。
可是傅新贵却根本听不得这话,“孙三娘你够了啊!
“你别以为你对我做了点什么事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说说,你不烦,我都烦死了!”
“你整天惹是生非,犯了七出之条,我就是要休了你。
“子方是我儿子,你听说过哪一家被休弃的弃妇可以带着儿子走的啊?”
赵恒只觉得叹为观止,又觉得理所应当。
世上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曾经对自己施恩,或者是对自己有大恩的人,哪怕这些恩人不曾挟恩图报。
他们看见自己的恩人,就觉得低人一等。
尤其这个恩人是自己的亲人,妻子,孩子的时候,他们就会越发觉得不自在。
这类人极其容易成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傅新贵显然就是这种人。
孙三娘流着泪呸了一口,“好啊,傅新贵,你有本事休了我,我就上里正那里去告你!
“你休弃糟糠之妻,说破了天,也是你错!”
孙三娘倏地跪在了宁静月身前,“漕司大老爷给我做主啊!
“他傅新贵想要霸占盼儿的茶坊,让傅子方半夜去弄坏了茶叶,做了局就是要害盼儿!”
孙三娘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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