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了
薛洋竟然还能活下来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
失去晓星尘的痛他都能忍下来
那断臂的痛他怎么不能忍呢
薛洋拖着失去左手的身子和降灾再次回到义城
他做的活尸全给仙门百家处理干净了
薛洋心里有一些慌
他担心晓星尘的尸体也被带走了
他像疯子一样跑向义庄
掀开棺材
空空的
什么都没有
“晓星尘……晓星尘……晓星尘你去哪了！”
一句又一句的呼唤
空空荡荡的义庄
空空荡荡的义城
传出一阵阵薛洋的回声
可是就是没有人回应他
“晓……星……尘……”
“道长……”
夜猎时————
“喂，你们听说过了吗？那个‘明月清风’和‘傲雪凌霜’重回了。”
“啊？那个‘傲雪凌霜’不是变成凶尸了吗？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薛洋很不小心的听到了这几句对话
愣了
猛地摘下有着黑色轻纱的草帽就抓着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就质问
“什么！晓星尘！你说晓星尘在哪？！”
另一个人看到同伴被一个疯子抓着衣领正准备拔佩剑
薛洋瞪了那人一眼，又摇了摇手里的人
“快说！晓星尘在哪！不说你以后就别再说话了！”
被薛洋抓着衣领的那人用右手指了一个方向
薛洋扔下那人就朝那边奔去
跑了一段路程
薛洋看到了一个白衣的道人和一个凶尸走在一起
他躲在一棵树后看着
那个凶尸是宋岚
那宋岚身边的是······
“晓星尘！”
薛洋走出树的后面站在晓星尘和宋岚面前大喊
晓星尘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影脚步顿了下来
“薛······”
晓星尘刚想说什么
可是目光却瞟到了薛洋那个空荡荡的左手袖子
瞳孔不由得一收
宋岚看到是薛洋
十分警惕的拔出佩剑三寸站了出来
“道···道长···你回来了······”
很显然
薛洋没有注意到宋岚的举动
晓星尘没应转身就走了
“道、道长！别走！”
薛洋想走向前挽留
可宋岚拿着佩剑指着薛洋不让他在靠近
“闪开！别挡着我！”
薛洋大喊着
忽然薛洋眼前一瞬雪白的剑光划过
薛洋后退几步闪过了
是晓星尘拔出了霜华超薛洋划过
“道长······”
“子琛，我们走吧。”
晓星尘像没听见一样对宋岚唤
“道长！道长！晓星尘！晓星尘！”
晓星尘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接着走了
晓星尘和宋岚的背影消失在了薛洋的视线里
薛洋的眼眶红了
他带着他给他的最后一颗糖和他的残魂守在义城八年
八年后换来了断臂的后果
晓星尘的残魂被宋岚拿去
三年后再见到晓星尘
可是晓星尘却不理他了
“道长···我等了你带着你的糖等了你八年···”
“道长···我带着缺臂的身躯又等了你三年···”
薛洋跪在原地右手撑着地在放声大哭
“道长···洋洋想吃糖···可是你给我的糖不能吃了······”
晓星尘同宋岚渐行渐远
薛洋也起了身
看看晓星尘和宋岚离去的方向转身朝反方向走
要是问薛洋现在的心情
他现在啊一想起晓星尘对他出手
难免会心痛
【义庄————】
薛洋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回到义城回到义庄
回到了晓星尘曾经把他背回义庄的房间
薛洋仰卧在床上
右手臂横挡着他的眼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虽然晓星尘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对自己出手
但是晓星尘已经回来了
而且还能看见了
尽管现在的面貌面生不再是曾经的模样
但是晓星尘回来了就是最好的了
想到这
薛洋失落和心痛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嘴角勉强能勾起来了
虎牙也能勉强地露出来了
可为什么
薛洋遮住的那双眼睛边
流出两道清泪呢？
【宋岚临时住所————】
宋岚看见这一路回来晓星尘一句话都没说
面色还很是难看
于是牵起晓星尘的右手在晓星尘的手掌里写下：
“面色如此难看，怎么了？”
晓星尘笑着摇摇头表示他没什么事
好像又想起什么
“一会去拜访一下我那个师侄？”
是该拜访了
毕竟这次他能回来也是靠魏无羡这个师侄的
只见宋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先去走走，等我回来再去吧。”
晓星尘见宋岚同意了
带上霜华离开了住所
朝……义城奔去
很显然晓星尘是为了支开宋岚去找薛洋的
他不知道薛洋为什么会失去一条手臂
【义庄————】
薛洋收拾了一下情绪坐在义庄的院子里无所事事
忽然从院子里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
不对
义庄的活尸都被仙门百家清理的一干二净
不应该有除了自己的其他脚步声
除非
仙门百家派人来勘察了
薛洋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激灵从义庄的小矮墙翻出庄外
但他并没有离开
他倒是要看看谁胆子那么大敢来他的地盘晃荡
薛洋躲在当初阿菁躲着的地方等着
他并不知道当初阿菁就是在这里躲着目睹晓星尘自剔的所有过程
躲着躲着
果然有人在靠近义庄
薛洋的右手握紧了降灾的剑柄
待听到了义庄里房那个吱呀作响的门打开的声音后
悄无声息地拔出降灾跟在进了义庄的人后面
悄悄地把降灾架在那人的脖颈上
全过程薛洋没有发生任何一点声音
“别动！”
被降灾架着的人是个白衣道人
但在没看到正面或者佩剑的情况下薛洋还不能分辨出此人是谁
此白衣道人的佩剑被绷带裹了又裹
根本看不到这剑的样子
薛洋也只能靠看正面了
“薛洋。”
这白衣道人叫了薛洋的名字
很显然是认识他的
“既然认识我还来我的地盘做什么？”
白衣道人用手拍开了降灾
“！别动！”
薛洋不知道是谁既然不怕他
那白衣道人转过身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薛洋视线中
而那个被绷带裹得紧紧的佩剑
也被解了下来......
“晓星尘！怎么会是你？”
薛洋本是很开心的，可是一想到晓星尘现在和宋岚一伙的，说不定是来灭口的。
“你来干什么？”
晓星尘没有回答薛洋的话，只是又看了一下薛洋的断臂，皱了一下眉头。
“你这手，怎么回事？”
薛洋一阵冷笑，放下降灾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右手撑着腮看着晓星尘，不说话。
“你说话啊！你这手臂去哪了？”
这一刻，薛洋觉得晓星尘可笑，很可笑。他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要救一个这么可笑的人。
“是哦，你还不知道。那你别知道了。”
“说！”
晓星尘似乎有点急了，但薛洋就是不说，拖着腮笑着看晓星尘。
“你！”
“要杀了我吗？”
晓星尘还没说完，薛洋就替他说了。
“不是，没有。”
“不是什么？没有什么？你不是还要去看你那小师侄吗？宋道长肯定还在等你吧？那你赶紧去吧，别和我这种人浪费时间。”
这种人？
哪种人？
“不是……我……”
晓星尘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离开义庄，离开义城。
【云深不知处——】
“诶？宋道长！许久不见。旁边的这位就是晓星尘道长吧？”
魏无羡朝宋岚和晓星尘二人招手，仿佛很是开心。
宋岚在晓星尘手心写上：此人，你师侄。
晓星尘知道后，露出了微笑，这是他之前在薛洋和阿菁面前笑的模样。
蓝忘机朝二人微微点头。
魏无羡看着晓星尘这笑容，呆滞了一下又马上回过神来。
“宋道长，晓星尘道长，里边请吧。”
在蓝忘机养兔子的草坪上，魏无羡和晓星尘在兔子堆里玩着。
“小师叔，薛洋已死……你可知晓？”
晓星尘先是一愣，抚摸兔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又接着摸着兔子。
“可……我来之前还见到过他。”
不可能！薛洋断了左臂。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不对，他已断臂，应失血过多而死。怎能还活着？”
“千真万确。”
晓星尘不会开玩笑的。
在一瞬间，魏无羡好像想到了什么。
可又不忍将此告诉晓星尘，叹了一口气。不再提薛洋此人了。
离别前，魏无羡还提醒晓星尘离薛洋远一些。
其实不是怕什么，而是怕薛洋将一些事情告诉晓星尘。
两个月后——
晓星尘一次单独夜猎中看到了一个坟。
这个坟没有名字，还是空的。
不过旁边有一些血迹，像是血阵。
突然传来脚步声，晓星尘一个激灵躲到旁边的一棵树后面。
“我又来了……”
这声音……是薛洋！
薛洋来这里做什么？
这坟底下葬的是谁？
“薛成美啊……我两个月前看见了道长。”
这坟葬的是薛洋？那这个人又是谁？
“你死前都没再见到的道长啊！”
“当初你为了他而断臂，你偏要将自己炼成凶尸。”
“他根本不理解你啊……”
听到这，晓星尘心一凉。薛洋的左臂是……为了他断的？
不知过了多久，薛洋离开了。
晓星尘站的腿麻跌了下来。
“不…不可能吧……他明明……明明……”
明明什么？有体温吗？他连薛洋都没碰到，怎么算是有体温？
“我不信……我不信……”
说完便跌跌撞撞的往义庄赶去。
【义庄——】
薛洋坐在义庄的院子里静静的发愣，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多少个夜晚他都是这样。
“吱呀。”
义庄的大门被打开，一袭白影进来了。
薛洋不慌也不忙，好像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晓星尘道长，别来无恙。”
“薛洋……”
进来的人正是晓星尘。
“怎么？来处置我的？”
晓星尘不语，只是扫了一眼薛洋。
薛洋的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如同死人。
可薛洋偏偏是活着的。
“刷。”
霜华出鞘，对准了薛洋。
“薛洋，你，究竟怎么回事！”
一阵冷笑传遍了义庄。
“晓星尘道长，你的话我真心听不懂。什么怎么回事？”
霜华突然朝前一刺，薛洋迅速抽出降灾挡住霜华的剑峰。
“怎么？又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晓星尘一愣，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不是…是霜华自己……”
薛洋突然凑近，降灾已经收回去了。
伸出那只仅剩的右手抚上晓星尘的左脸，神色凝重。
“拿开！”
晓星尘拍开薛洋的手，感觉到一阵冰凉。
是从薛洋手上感觉到的！
“嫌我恶心？还是说要亲自动手将我杀了？”
“不是……”
薛洋笑盈盈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晓星尘，晓星尘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直到薛洋停下脚步。
“道长，你知道什么是高阶凶尸吗？”
晓星尘愣住了，试探道
“你……不是没死吗……”
“笑话！”
薛洋一转身，背对着晓星尘。
扭过头来看着晓星尘。
“谁被捅了几剑，又被砍下左手还能活的？“
薛洋越说越狠，如果在这里的不是晓星尘而是别人，那人估计已经成为尸体了。
“你……”
晓星尘不知道能说什么。
“是我自己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你以为呢？我会像夷陵老祖一样被献舍回来吗？”
晓星尘彻底心凉了。
担心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我……”
“砰！”
义庄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倒，一名黑衣道人闯了进来。
“子琛！”
“哟！宋道长。果然是来杀我的。”
晓星尘站在宋岚面前。
“子琛……你…先回去吧。我处理完就回去。”
“果然要杀我。”
宋岚依言，虽然稍有不放心，但是他相信晓星尘。
“好了。宋道长回去了。来吧。”
“阿洋……”
薛洋先是一愣，后是一阵嘲讽。
“这是让我死之前，心情好一点吗？”
薛洋现在是高阶凶尸，不能做正常人做的一些事。
“阿洋……”
晓星尘不答，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薛洋忍不住了，跑出义庄，跑出了义城。
来到一条小路，这是晓星尘当初救他的地方。
“你引我来这里，做什么？”
“道长，你是不记得了吗？这……是你救我回义庄的地方啊……”
薛洋站到路边的草丛里，这是他倒的地方。
薛洋笑着对晓星尘，露出了他那虎牙。
“道长，你再把我背回义庄吧……”
薛洋本不指望晓星尘会答应，可晓星尘蹲在薛洋面前就代表他同意了。
薛洋一喜，趴上了晓星尘的背。
晓星尘就这样背着薛洋一步一步的走回义庄。
“道长……对不起……”
“你……”
薛洋哭不出来，如果他不是凶尸，他现在已经掉泪了。
“阿洋……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颗……糖……”
“好。”
薛洋像是得到了保证，很是开心。
“阿洋那一颗……已经……坏了……不能……吃了……”
晓星尘不知道薛洋为什么要这样说话，有气无力的，感觉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
“我给你。”
薛洋听到了这句话，一声轻笑，就没有再说话。
直到晓星尘将薛洋背回义庄，放上那张床上。
见薛洋双眼轻闭，嘴角上扬，一副安静的笑容。
“薛……洋？”
不应。
“薛洋！”
还是没应。
“阿洋！”
没起来。
晓星尘眼眶发红，想去给薛洋诊脉，可凶尸哪来的脉搏？
“小师叔！”
这是……魏无羡的声音！
原来宋岚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去，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云深不知处找忘羡二人。
“魏婴……魏无羡！”
晓星尘想到了鬼道是魏无羡创出来的，对于薛洋魏无羡可能更懂一些。
“阿、阿洋，阿洋怎么了！”
晓星尘抓着魏无羡的双肩摇晃着，魏无羡好容易让晓星尘停下，自行去看看薛洋。
双指抵在薛洋的颈间，无魂。
薛洋的魂魄已经完全消散。
“这是……”
凡是自己将自己炼成凶尸的，都有一种代价。
从自己变成凶尸的那一刻起。
魂魄将每日都会受损。
直到将死之时。
言语有气无力。
然后，
魂魄完全消散在世间。
魏无羡将这些一一告诉了晓星尘，但好像是漏了什么，是魏无羡故意漏的。
晓星尘心中一震，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哭着。
“不、不会的。我、我答应了他，要给他糖。他、他的糖已经坏了，不能吃了。”
晓星尘猛的站起来，冲向了薛洋那个没有魂魄的空壳。
“薛洋！”
“薛成美！”
“阿洋！”
不管晓星尘叫几次，薛洋的魂魄都已经消失在天地了。
从此，十恶不赦真的不在了。
这一切宋岚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晓星尘不会和他回去了，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晓星尘坐在放着薛洋空壳的床边，他相信薛洋会醒来，就一直等着。
忘羡二人离开了。
晓星尘依旧坐在床边。
什么也不做。
每天除了买菜回来做饭菜，就没有离开过薛洋的空壳。
那张桌子上，总有两个空位置放着碗筷。
一个薛洋的位置。
一个阿菁的位置。
“星尘你不打算离开了吗？”
宋岚偶尔会来义庄，用拂雪在地上写字与晓星尘交谈。
“阿洋没起来…他起来了见没有糖，我不在义庄，他会着急的。”
有几个夜晚，晓星尘睡觉梦见了好几个场景，都是薛洋经历过的。
比如以前做过的善事。
以前被戏弄。
以前在金陵台的日子。
然后是在义庄的日子。
然后是忘羡二人来的时候经历的事情。
又哭又笑。
每次晓星尘醒来，看看旁边的人，没有醒。
“阿洋你知道吗？我梦见你以前的过去了。”
“阿洋，我今天…砸了一个摊子。那里的汤圆米酒不够甜…你不喜欢…”
“阿洋，你的糖…我买了。你什么时候起来？”
两年后——
晓星尘一次买菜，路过一摊汤圆米酒的小摊，想到了薛洋。
“砰！”
有人砸摊？
“你疯了！为什么砸我的摊！”
只见砸摊人抽出佩剑，剑锋在摊主脸上拍了两下。
“汤圆好吃，下次多放点糖。”
这声音甜腻腻的。
晓星尘愣了一下，站在一边看着。
那人的言行跟薛洋一样，也有着一对虎牙。
“阿……洋……”
晓星尘刚想冲上去，突然想到两年前魏无羡说的：
“魂魄已消散。”
他不可能是薛洋，薛洋已经……
【义庄——】
“阿洋，我今天好像看到你的影子了……是你回来了吗？”
晓星尘坐在薛洋空壳的旁边，无论薛洋有没有起来，晓星尘都一如既往的和他说话。
“吱呀。”
义庄的门被打开了，晓星尘还以为是宋岚。
可进来的人是今天买菜时看见的少年。
那少年进来时一脸迷茫，可他又感觉这里很是熟悉。
“你是谁？”
晓星尘站在那少年的面前，神色警惕。
“道……”
这少年想说什么，可说不出来，可以说，刚才的话是他无意中，或是发自内心深处说出来的。
晓星尘见他不答，可那个字让他瞳孔一缩。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下意识来的。”
什么意思？下意识来的？
“下意识？”
“闲逛的时候越走越感觉熟悉，就走到这来了。”
是薛洋回来了吗？
晓星尘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道长……”
那少年无意中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
“我刚才在发愣，我说了什么吗？”
“没……”
晓星尘认为自己是听错了，见那少年准备离去，自己也转身进去了。
“啊！”
那少年大叫一声，右手撑着头靠着义庄大门。
晓星尘冲出去查看，看到了那少年像是不舒服，扶着那少年坐在石凳上。
“断指……金陵台……小矮子……道长……小瞎子……糖……断臂……凶尸……碎魂……”
那少年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晓星尘看到了薛洋幼时那茫然的神情。
“薛……洋……”
那少年说到出这个名字，眼泪掉得更大滴了。
“晓……星尘……”
那少年说到这个，像是抓到了什么一样，一直反复着念叨着这个名字。
晓星尘一愣，站在原地。
许久，那少年停止了掉泪，笑了一下，站了起来。
晓星尘也跟着站起来。
“道长，好久…不见。”
这句话不是无意说出来的。
晓星尘愣住了。
只见那少年伸出右手，像是在讨什么。
“阿洋的糖呢？”
估计只有魏无羡和薛洋知道，将自己炼成凶尸，但又可以让魂魄残留的方法。
在魂魄散去之前死去。
魏无羡不告诉晓星尘，只因不让他如薛洋曾经那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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