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秋秋整个人都是懵的。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极力遏制住身体的剧颤,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心惊肉跳的听着上面的动静。
本来月影离开孙家后,留了个心眼,转了一大圈又回来,让崔秋秋躲在昨晚上他们意外发现的酒窖中。这酒窖早就空了,地上寄了一层灰,空中却还残留着浓郁的酒香。
月影让崔秋秋好好躲着,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起码还能保证一个成员的安全。
崔秋秋在酒窖里等了很久很久,一直没人来。直到她听到几声枪响。
崔秋秋心很慌,祁祀他们万一和血罂正面杠上了,他们人多势众月影肯定很危险。刚好现在起了雾,能见度不高,崔秋秋就悄咪咪的从酒窖里爬出来,小心翼翼的摸着屋墙走。
然而还没走出方园一里,就撞上了拼命逃出包围圈的祁祀和落灵。
崔秋秋根本没反应过来,嘴还没张就被猛地一拽,被拉着跌跌撞撞的跑,一路上都是魂飞天外的状态,根本搞不清状况。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停机的大脑才开始慢慢运转, 渐渐回神,才恍然发觉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黑暗的空间,此起彼伏的虚弱的呼吸声,还有浓重到几年也无法消散的酒香。
这里,还是孙家那个废弃的酒窖。
“祀哥哥……”
黑暗中看不清,她只能用手摸索,一模就摸到一手湿滑。迟钝的嗅觉细胞似乎这才开始工作,崔秋秋后知后觉般的察觉到空间里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祀哥哥……灵姐姐……你们怎么了,说话啊……”
感觉到一只湿滑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秋秋……别哭……”
崔秋秋仿佛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祁祀的手,“祀哥哥……我好怕啊……”
“别怕……”崔秋秋感觉一个冰凉的圆形物体塞进她手里,祁祀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轻,“想办法……联系……九黎……别……相信……这里的……任何人……”
“祀哥哥!祀哥哥!灵姐姐!”
崔秋秋下意识的唤着祁祀和落灵,希望像往常一样听到落灵安慰鼓励的话语,听到祁祀冷静睿智的决策。
就像过去无数次把他们从困境中带领出来一样。
可是没有。
回应她的,只有近乎寂静的黑暗空间。
崔秋秋慌了, 彻底慌了。
“祀哥哥!灵姐姐!你们醒醒啊!”
崔秋秋无力的小声喊着,即使刻意压低声音,也掩不住嗓音的颤抖。
双手慌乱的到处乱摸,很快摸到几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崔秋秋不知道,祁祀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多处中枪。
她不知道,落灵拽着她拼命跑的时候,已经中毒,几乎六感尽失,看不见也听不见。
崔秋秋摸索着用手压住伤口,但也只是徒劳,整个人抖成了个筛子。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这么恐慌过。
她是崔家独女,崔家连着好几辈都是带把的,到了她这一辈就出了她这一个女孩,父母叔伯,堂兄表兄自然都是让着她,宠着她。
她从小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自然是娇贵的。吃穿用度无一不要精致。
她才15岁,是队伍里面最小的,大家都把她当个孩子。她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其他人也都刻意避着她。遇到危险,她永远都是被护在中间的那个。
作为排名第二的冒险队的成员,她显然是不合格的。她靠自己通过了浮空城的测试,但不代表她真的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因为她早已经习惯了被保护,被关照,被宠爱。习惯于依赖别人,做团宠的小公主。
而现在,她就像是一只没了贝壳软体生物,一直以来都坚硬安全的屏障被剥去,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敌人的爪牙下。
突然顶上一声巨响,崔秋秋整个人都炸开了。
地面上,大门被粗暴的踹开,风雪灌进屋子里。凤若曦带着人把孙氏夫妇拖进屋子里,枪口顶住孙太太的下颚。
屋外一个人跑进来,报告道,“寐羽大人,方圆十几里都没有发现那两人的踪迹,只找到一些血迹,但无法确定位置。”
凤若曦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转向手中任人宰割的鱼肉,“我就说嘛,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们逃过来的。”
枪管抵着跳动的脉搏,催命的恶鬼在耳边低语,“我再说最后一遍,有没有暗门密道之类的?嗯?”
酒窖里的崔秋秋几乎快窒息了,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头上仿佛悬着把大刀,只待话一出口就会立刻斩下。
过了十几秒,凤若曦都要不耐烦了,孙太太才缓缓开口,“没有。”
心里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崔秋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复杂的心情。
凤若曦拉开保险栓,子弹“咔嗒”一声上膛,“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没有——”
“那你就去死吧!”凤若曦面无表情的连开两枪,房间里又多了两具尸体。
“冥顽不灵。”凤若曦啐道,“你们搜的怎么样了?”
“报告没有大人,确实没有找到。也没有发现暗门密道之类的。”
“蠢货,之前不是一直让你们盯着这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手下唯唯诺诺道,“那支冒险队一离开您不就带人把这对夫妻抓起来了吗?我们的人看那个时候人被抓了就撤了……”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既然找不到,那就把这里给我烧了。”凤若曦冷笑道,“初来到这里,一定很冷吧?帮你们取取暖。不是喜欢躲吗?那就再也别出来了。放火!”
房子燃起熊熊大火,周围的住户禁闭门窗,隔着玻璃惊恐的看见那个紫色长发的妖艳少女带着丝丝笑意从火场中走出,飞溅的血迹在她脸上,在衣服上晕染出朵朵“妖冶”的“梅花”,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大火烧了一天。入夜,崔秋秋费力推开沉重的石板门,爬了出来。
不知道是这个酒窖挖的位置太好,还是那群蠢货太白痴,竟然没有被发现。
崔秋秋踉踉跄跄,步履蹒跚的走着,摸黑在废墟里扒拉出两具烧焦了的尸体。
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如果评价孙氏夫妇。
崔秋秋不傻,祁祀为什么不让她相信这里的任何人?肯定是这里的人不值得信,月影会遇上血罂肯定是孙氏夫妇出卖了他们,原因八成是他们那个儿子。不过血罂的手段,那小哥哥八成早没了。
他们心里也知道,但还是想赌一把。父母爱子之情本是最真挚无私的感情,却成为了一把伤害别人的利刃。
可他们最后死也没有说出酒窖的事。是他们忘了吗?
怎么可能。
酒窖里还有不少物资,他们怎么会忘。
可能是因为对月影的愧疚,也可能是因为儿子已死不想独活的原因,
他们出卖了月影,是真;保护月影,也是真。
崔秋秋挖了个坑,草草把他们埋了。
算是我最后一点谢意。
为了那一夜的收留,和临行前拼命的劝阻。
崔秋秋回望身后,眼神中多了一份沉静和坚毅。
酒窖里有一下药,祁祀和落灵的伤她应急处理了一下,但也撑不了太久。
祁祀落灵重伤不省人事,祁瑾薛亦铮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现在再也没有人能护着她了。
她只能靠自己!
是,她是很娇气。
很事多。
但她不是花瓶!
崔秋秋在心里呐喊,
我要活下去!
我要带着所有人活下去!
我们绝不会永远栽在这里!
我绝不会让月影在这里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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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罂第13号地下基地——
楚陌欢躺在在病床上,叶竹久一遍为他处理伤口包扎,一遍说着风凉话,“啧啧啧,真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这是有多恨你啊。”
楚陌欢不搭腔。
叶竹久微微一笑,挑眉意有所指道,“遇到老熟人的感觉如何啊?”
“影青?”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刻苦修炼,
鄙人终于不负众望,成功修炼成国家特级珍稀保护动物——鸽子精。
小二,来,给疲惫(或肝作业,或上课)的大家来道乳鸽松放松犒劳一下。
记者(小二)来嘞!
嘤嘤嘤……鸽鸽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鸽鸽呢。
(艹!乐向暖你瘆不瘆人,滚粗!)
啊,又是鸽了很多天才更。
谁让——
鸽文是艰难(快乐)的,
鸽文是艰辛(舒爽)的,
但是鸽文是要坚持的。😏
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有更文动力的疯子。
比如缘念。
她的这种努力向上,蓬勃发展,坚持不懈,积极乐观的精神值得我等俗人好好学习!
当然了,学归学,学完照不照干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而且现在广大兄弟姐妹们应该也逃脱不了辅导班的命运。
我也在上课,特么的高中数学和物理简直就不是人学的。
众所周知,数学使人脱发,物理使人头秃。
就是我现在的真实写照↓
高中物理和数学,两门可以使你的头发快速与头皮分离的神奇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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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和我一起来学习高中数学和物理吧!
(废话多了,最后一句,唐殿下章出场,你们一直期待的那谁,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