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苏阡白收拾好情绪,他果然还是更讨厌这种由心而发的情绪,影响他的判断和行动,简直累赘!
装作乖巧的样子,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纳兰泽瑞,“夫……夫君”
“轰”
不远处的三人脑中均是炸开,他们听到了什么?一个男人,叫另一个男人夫君?太荒谬了!
苏阡白不知道他一直以来想方设法隐瞒的不堪已经被人发现,正与纳兰泽瑞虚与委蛇,不断催眠自己还不能和他撕破脸。
“夫君不是还有几个月才出关吗?怎的提前了这么久?”
话音刚落,苏阡白就被熟悉的疼痛所包围,再次吐出一大滩血,偏偏纳兰泽瑞还一副无所察觉的模样,温柔地替苏阡白抹去了嘴边残余的鲜血,蹩眉失落道。
“白儿难道不想为夫快点来陪你吗?还是说……白儿趁为夫不在的时候,在外面找了新欢?”
说到后面,纳兰泽瑞眼中阴戾更甚,手上的动作温柔不复,似乎想要将苏阡白的下巴捏碎。
“阡、阡白不敢”
苏阡白吃痛地皱起眉,心中不知道将纳兰泽瑞杀了多少遍,面上却做出纳兰泽瑞喜欢的怯懦神情道。
“不敢?我看你可是敢的很呐!喻祁言、黑羽快斗、逆卷绫人、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倒是好福气!还有……”
纳兰泽瑞冰冷地扫了一眼苏阡白身上的男装,不悦道“我不是说过,我喜欢看你女装的样子吗?”
苏阡白脸色更白了,身体轻微地颤抖着,纳兰泽瑞看着,眼中划过一丝满意与优越感,殊不知低敛的眸中掩藏着无数杀机。
“下次,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记住,你苏阡白,是我纳兰泽瑞的妻,生也是,死也是,如果你活着不听话,我不介意把你变成一个听话的——死人!”
话毕,又将两个瓷瓶丢到苏阡白手边。
“红色的是新炼出来的药,白色的是解药,跟以前一样,只要还没到要死的程度,不准服下解药!这段时间我要回宫准备祭祀大典,暂时先放你一马,下一次,就不只是疼一疼这么简单了”
说完,不再看苏阡白一眼,消失在原地。
苏阡白,看着红色瓷瓶,眸中夹杂着无数思绪,如风浪般,最终归为平静,打开瓷瓶,倒出一把绿豆大小的药丸,也不看究竟多少,直接倒入口中。
尽管他知道,纳兰泽瑞只有在那个时候能控制他,哪怕能够提前一点,最多也不过就半刻钟,也就意味着,最迟明天,那个时间就会彻底到来,而他因为擅自加大药量,也会承受增倍的痛苦,但他不后悔,只希望,他赌的这一次,能成功。
“毒妇,你……”
苏阡白身子一僵,转过头去,暗红色的眸中似隐藏着狂风暴雨,有好似野兽出笼,张牙舞爪地想要将不知死活的猎物撕碎。
“你”
“都看到了?”
逆卷绫人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想到他已有家室,还为人.妻,心中便怒意难平,道。
“对!我都看到了!看到你千代宫玹子、苏阡白是怎样卑微讨好地匍匐于男人之下!”
“闭嘴!”
苏阡白被逆卷绫人的话刺激到,一直压于心底的自卑与怨恨一并冒出,斥令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承认吧,苏阡白,你就是个Biao.子!”
逆卷绫人偏激地嘲讽道。
“我让你闭嘴!听到没有!”苏阡白大吼道,随后疲倦地按了按眉心,颇有妥协之意,无奈道“你到底想怎样?”
“怎么样?既然那个男人可以,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苏阡白,我要你!”
不知不觉间,逆卷绫人的眼神已经变了,从原本的恶劣讽刺,变得痴迷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