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如风如烟

夜雪在沙发旁边的书架上，赫然摆着几本关于人格分裂的书。夜雪感到有些被抓包的尴尬，这是第一次发现赤司像是变了个人时买的书，看完就直接放在那了。但又转念一想，被发现了也好，就这样直接问他，好过让他一个人背负那么多。

赤司突然叹了口气，温柔开口。

赤司征十郎对不起，夜雪。让你担心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千夜雪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靠在赤司怀里。

赤司征十郎当时考入帝光后，我加入了篮球部，教练是白金耕造，我很尊敬的前辈，队长是虹村。

赤司征十郎我因为才能出众，在二年级时被队长推荐，成为了副队长。后来虹村因为父亲重病，无法担任队长一职，我就以二年级的身份成了帝光篮球队的队长。

千夜雪第一次当队长，一定很辛苦吧

赤司征十郎一开始确实有很多三年级的学长对此不服。不过都过去了。

赤司征十郎后来队员都有了成长，毫不夸张的说，我们是帝光的历届最强。即使和高中生比赛也绰绰有余，就有一些人把我们叫做“奇迹的时代”

赤司征十郎队友之间既有配合，也有竞争。白金教练是个很好的教练，他将性格各异的人融合在一起，替我们解答心中的疑惑，让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

赤司征十郎可惜他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执教了，青峰又正处于迷茫期。

千夜雪迷茫期？是因为能力觉醒吗？

赤司征十郎嗯，他的能力过于强悍，有许多对手在对上他之后都会直接放弃。他自己也就越来越没有干劲，已经影响到了外界对帝光的评价。

赤司征十郎同时理事长为了宣传学校，让学生知道有才能是可以被区别对待的，让青峰可以不来训练，只要赢得比赛就好。

千夜雪这怎么可以，后来呢？

赤司征十郎后来帝光就变了味道。陆续有人开始不来训练，但在赛场上依旧活跃，帝光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千夜雪阿征怎么可能同意他们不来训练，你一定阻止过了吧？

赤司征十郎当时帝光的团队分裂已经很严重了。就像盘子摔在地上，修好后虽然有了一条裂缝但也不影响使用。强行把沙子握在手心里，只会越流越快。

之后的事情，就是五月和夜雪说的了。赤司和紫原一对一，赤司觉醒了第二人格，帝光篮球队也名存实亡，即使一直百战百胜，但这样的队伍实在是让人无法有归属感。

夜雪心里很难过，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吗。当时那个温柔的赤司一定很难熬吧。

千夜雪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两个人格的，从那之后你的第二人格就时不时冒出来。

赤司征十郎我从很小就知道自己一直是两个人，之前一直是模模糊糊的，好像雾里看花。帝光的事情只是让我确定了而已，这种感觉并不坏。哪个人格占主导是要看外界环境的变化，第二人格要更加好战一点。

千夜雪对不起，阿征。我发现端倪时，确实有点慌，自己私下调查过一些，你不会怪我吧。

赤司征十郎怎么会，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还想问你有没有被吓到。

夜雪从赤司怀里坐起来，紧紧抱住他。

千夜雪我知道你只是做出了改变，你依旧是你，一直以来辛苦了。

赤司什么都没说，屋子里只有这对相依相偎的恋人。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