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选择

“鸣人，住手！”

当鹿丸看到鸣人想要干些什么的时候，着急地大喊，他想赶过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鸣人现在听不进去，井田似乎注定要死。

鹿丸眼睁睁地看着鸣人的苦无就要插入井田的脑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发生了，一把刀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飞了过来，瞬间弹开鸣人的苦无。

苦无被弹走，鸣人明显愣了一下，他看看被震地微微发抖的手，然后又望了望地上那被自己控制着紧闭眼睛的井田。当他意识到刚才自己想要干些什么的时候，他马上跳开几步，他得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要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小伙子不要太冲动，万事好商量。”

在鸣人离开井田后，不远处的房顶上出现了一个人，毫无疑问，他就是那把刀的主人。他的穿着与井田差不多，看他那架势应该比井田的官职要高，他随意地蹲着，似乎对现在的混乱的情况并不惊讶。

“你是谁？”看鸣人还在缓冲状态，鹿丸走到鸣人旁边。防止那个人会突然进攻。

“我是大名亲卫队的首领，对于旗木卡卡西的事情，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那个人用他那比较低沉的声音说着，看他表情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拨了拨自己黑色的头发。

鹿丸抬起头看着他，表情有些意外，“谈什么？”

“淡你们的去留。”

那个人对周围的武士们示意一下，虽然一脸不情愿，但是所有人听从指令开始往后退，不久，武士们退到广场的最边缘，本来拥挤的广场一下子变得空旷，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呼啸的冷风，小樱等人不得不把披风披在卡卡西身上。

小樱一边压着披风，一边望着鸣人那边，衷心希望这件事可以快点结束。

“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当然也清楚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旗木卡卡西到底是不是上一次大闹大名府的主犯，谁都不能下定论，即使那些证据都指向他，但你我都清楚，旗木卡卡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相信他不会做如此的傻事，对于井田所做的事情我深感抱歉，希望不要因此记恨大名府。”那个人等武士们退开后平静地说道，鹿丸则静静地听着。

“这件事虽然关系到大名府，但终究还是你们忍者的事，我们大名府可以不管，即使现在你们是劫狱的犯人，我们也可以不管，无论你们做什么，请不要做危害火之国的事，不然我们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现在说得那么好听，你们抓卡卡西老师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啊？”鸣人心里很不舒服，如果这就算了的话，卡卡西受的苦到底算什么？

“那时候大名正在气头上，不听劝啊。”那个人从房顶上跳下来，走到一旁把自己的刀收回后一脸无奈地对鸣人说。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来？”鹿丸质问道。

“这个要看心情，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管你们这些人打架，不过要想杀害井田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了。别再废话那么多，现在你们可以走，在这件事情完结的时候来报告一下结果就行。”那人甩了甩手，对周围的武士们说了一句，“都散了吧。”然后便转身离开。

鸣人咬了咬牙，他还是不想就这么算了，“等一下！”

“算了吧，鸣人。”鹿丸拉着想要追过去的鸣人。

“难道就这么算了？卡卡西老师为什么要平白忍受这些伤害？”鸣人有点无法理解，那种连道歉都不算的狗屁东西根本无法平复他的一腔愤懑。

“就是这样，你还想要怎么样？这个或许是这次争端的最好结局了，难道你想要和大名府打一场吗？你想要让木叶陷入战争中吗？你想要让整个火之国的人民承受木叶与大名府开战带来的伤害吗？鸣人！如果你想要当火影，那么你就必须学会考虑这方方面面的事情，火影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以为当初纲手大人为什么会同意让大名府的人带走卡卡西老师？好好想一想吧你！”鹿丸皱着眉头对有点焦躁的鸣人吼，也不理会鸣人什么反应，转身往小樱那边走去，鸣人在听完鹿丸的训诫后乖乖地不再出声。

“我们回来了。”当鹿丸与鸣人往小樱这边走时，太良和乱也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孩。

看到太良手中昏睡的小男孩，小樱很奇怪，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小男孩。

“卡卡西桑的儿子。”菖蒲看着小男孩，突然酸酸地说，既然这小屁孩让她很不爽，那么她也要让木叶的人很不爽，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木叶的人可不是像她一样看待卡卡西的。

“什么！……”听到菖蒲的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的目光分别在卡卡西和小男孩脸上来回移动着，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骗人的吧。”没过多久众人开始怀疑，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清楚卡卡西虽然整天都在看黄色小说，但对于实践的兴趣不大。

菖蒲很赞同地点点头，“就是骗人的。”

要她总是说小男孩是卡卡西儿子，她才不要，还是快点澄清比较好，这样她会舒服一点。

“呼……”不知咋滴，众人松了一口气。

“那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太良发问了，而其他人也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特别是女生，简直燃起了八卦之魂，卡卡西可是高岭之草，很少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绯闻的。

“不清楚，等他醒了自己问吧。”菖蒲摇摇头，这时候，鸣人和鹿丸回到了，“我们要快点回去木叶，不过现在，我们还得解决一个问题。”鹿丸跟众人说，最后他的视线移到了菖蒲和太良几个人身上，显然，现在最应该注意的问题就是弥和晓了。

“喂喂，好歹这次我们帮了你们啊，就算要算账也不是现在算吧……”看着鹿丸几个不怀好意的眼神，菖蒲不满地说，但说归说，她还是警惕地站到太良身边。

“……算了，回去木叶再说。”鹿丸紧紧盯了一会菖蒲，最后还是移开目光，在这里开打一点好处都没有。

“咦？你不是说这一次不会让我安然无恙地离开吗？”菖蒲看鹿丸没有动手的意思又开始神气起来，简称作死。

“……”鹿丸的脸微微泛红，但他还是很淡定的，“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就在菖蒲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卡卡西有反应了，轻微的呻吟声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只见他的眉头紧皱，表情痛苦，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卡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小樱和鸣人在一旁不停地呼唤卡卡西，希望他可以醒过来，但他们的呼唤似乎作用不大，卡卡西依旧处于痛苦之中。

鸣人等人不知道的是，卡卡西现在正在做一个很艰难又很容易的抉择……

“呐，我说，放弃吧，何必再那样痛苦呢？”

在卡卡西的精神世界里，那个曾经出现过得卡卡西正站在一边，表情无奈地跟坐在地上那颓靡的卡卡西说，语气温柔，让人不禁想要沉醉其中。

卡卡西现在已经是处于快要崩溃的状态，失去带土送给他的眼睛后，他已经没有多少再想要醒来的想法。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醒过来，当初听那个他的话就那样睡过去多好，那样就不用面对眼睛被夺走的事实，不用面对自己的无能。

“说话啊，你这样又能改变得了什么？”那个卡卡西见他没有反应，只能蹲下来，用手挑起卡卡西的脸，当他看到卡卡西那空洞的眼神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本身就是卡卡西的一部分，卡卡西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比谁都清楚，除了满满的愧疚，还有深深的疲惫，他实在是太累了。

“我知道失去带土的眼睛你很痛苦，但你不能变成这样子啊，你在这里颓废下去没有一个人会知道，你的痛苦还是得独自承受。”他实在受不了卡卡西失神的样子，虽然他不喜欢卡卡西反驳自己，但他更讨厌现在这样。

“……”或许是他是话有作用了，卡卡西的眼神慢慢地聚焦，最后痛苦望着那个卡卡西。

“唉……何必呢，明明现在心里那么难受，为什么你的眼睛还是那么干涩？”对于卡卡西那悲痛欲绝的眼神，那个卡卡西摇了摇头，温柔地说:“知道痛苦了吗？你为什么要活得那么累呢，按我说的做不就好了吗？你总是为别人而活，现在失去带土的眼睛是不是让你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它是你和带土之间感情的见证，没有守护好它，是不是让你觉得对不起带土？”

“……”

卡卡西还是没有出声，呆呆地望着那个卡卡西，只是一行清泪已经从他的脸颊上慢慢滑落。

是的，他现在脑里闪现的都是在神无毗桥经历的画面还有一路以来离他而去的人的容颜，他想，如果那时候就跟他们走了多好，如果一开始他就不用担起这些架子多好。

“唉……”那个卡卡西看着卡卡西默默地流泪，又叹了一声，随后，他轻轻地把卡卡西拥入了自己怀里，“已经足够了吧，现在可以哭了哦，累了就睡吧，我会帮你处理好那些事的，不用再担心了……”

卡卡西对于他突然的动作很吃惊，但在听到他用那温柔的声线说着那样的话语，卡卡西的心理防线终于完全崩塌，他靠在那个卡卡西的怀里放声大哭，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他似乎从小就没有哭泣的权利，他的观念里，没有谁可以被他依靠，一切都得自己扛。

整个世界就只有他那时而哽咽时而压抑的哭声，那个卡卡西就那样抱着他，轻轻抚摸卡卡西那柔软的银发，眼睛里充满着怜惜。

“卡卡西，放心睡吧，其他交给我好吗？”那个卡卡西拍拍卡卡西的背说。

“……”听到这句话，卡卡西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疑惑和警惕，潜意识告诉他，如果答应这件事，会有很多人伤心的。

“相信我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看出卡卡西眼里的感情，那个卡卡西用手擦了擦卡卡西的泪痕，微微笑着说。

“……嗯。”最终，在坚持和放弃的选择中，卡卡西选择了后者，反正都是自己，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抱着这样的想法，卡卡西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心吧，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们了。”望着卡卡西那安逸的睡颜，那个卡卡西眼里满是冷漠，“那么接下来，就等我醒过来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