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上古往事（下）

紫宣和小白得知曾经三界的惨状，仿佛置身其中，都捏了一把冷汗。

紫宣“这一战，定然十分惨烈，比起我参与的那场四海之战，恐怕过之有甚。”

骊山圣母“不错。那一战，三界皆受到重创，人间最甚。未离将黑蛟龙镇压于东海后，又助人间重建，为拯救苍生，耗尽了一身神力。而应龙族也元气大伤，不得不深居蓬莱海休养生息。”

小白“师傅所说的白龙未离，难道她与我……”

圣母凝重的点了点头，又是一声叹息：

骊山圣母“她便是你的母亲。”

听到师傅的答案，小白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的握住了紫宣的手。紫宣伸手揽在小白肩上，温柔的安抚着自己的娘子。

深呼吸后，小白接着问师傅：

小白“那……后来怎么样了？”

骊山圣母“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们才察觉原来她已有身孕，且早已动了胎气。施法镇压蛟龙，耗神力重建人间，当时她已是油尽灯枯，再无力保住腹中胎儿。为保住白龙族唯一的血脉，我与西王母、青帝、白帝共同施法，险些也耗尽一生修为才勉强将她腹中胎儿接产出来。可胎儿因在腹中已受重创，出生时已是极度虚弱，恐难以存活。”

小白虽双眼一直盯着圣母安静的听着师傅的述说，心里却已是凌乱不堪，握着紫宣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度。

骊山圣母“就在我们手足无措之时，天却突然暗了下来。一道荧光由远及近，一位白衣女子从荧光中走来。虽是黑暗中，却能感受到四周变得生气蓬勃，纯净的灵气不断涌动。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往圣——太阴幽莹。往圣将胎儿轻轻抱起，在她额间施了封印，让她陷入沉睡后，便一同消失了。往圣临走前，曾与我对视，从她眼中我看到了一条额间有与胎儿额间相同赤焰印记的小白蛇。直到四海之战平息后，为师在骊山上遇到了一条颇为与众不同的小白蛇，不仅能与我对话交流，其额间竟有赤焰封印，便才明白往圣的用意，知晓了你的身份。”

沉稳如紫宣，知道了小白的身世，虽有惊讶，脸上却只有对小白的关心之色。

紫宣“没想到，娘子竟有如此身世。娘子放心，为夫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孤苦伶仃的。你虽自幼没有娘亲关怀，但圣母对你慈爱有加，亦师亦母，娘子不必太过伤怀。若娘子因此闷闷不乐，圣母定会为你担忧，为夫也会心疼的。”

小白“相公放心，我没事的。只是一切太过突然，我……我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曾经，因为我只是一条小白蛇，即使修炼成人，也只是一介妖身。就因为我这妖身，才与相公经历了诸多坎坷。可现在，才知道我竟原来是被封印了本体。”

此时此刻，圣母也不禁感慨万分：

骊山圣母“为了保住你，往圣将你的本体封印，在天地间经过数万年的温养才得以以龙族最初的形体——蛇的模样出世。但实则与真正的蛇族是有所不同的，只是你自己不曾察觉过。不然，当年凭你的修为，断不能活着走出那斩荒的红莲业火。蛇修五百年可化为蛟，蛟修千年可化为龙，再五百年化角龙，千年化应龙。若当初，你勤于修炼，额间的封印也不至于又过了这数万年才得以解开。罢了，也许正是天意如此。既知你背负苍生大义，为师也该知道，你所经历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磨砺你。”

被圣母一语戳中了痛处，小白的脸立刻红了起来，颇为羞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