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坐吧！你我兄弟二人也是许久不见了。”

蓝忘机依言放下避尘跪坐在书案另一侧。

“劳烦十一姑娘去沏壶茶来。”

蓝曦臣含笑看着十一，十一搔搔头应了一声，便去取茶壶了。

“忘机有心事……忘机”

“兄长……我……我”想去寻他。自两年前一别之后再无他的消息。

两年前，蓝曦臣为金光瑶一事，闭关不问世事，于是一切担子便落在了蓝忘机身上，仙督一职将蓝忘机束缚在了云深不知处。而他心里的那个人最是怕被束缚，潇洒肆意惯了，蓝忘机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委屈了他，于是放了他自由。现在他很想他，想去寻他，但是又担心蓝曦臣。

蓝曦臣含笑不语，他最是了解这个弟弟的，为了自己忍受了两年的相思苦，不过他这两年做仙督做的确实是很好。

“我——我不会沏茶，你们喝白开水吧！”

“确实为难你了，还能把水烧开。”蓝曦臣调侃十一一句。十一眨眨眼道“何止是为难啊！你说你让我一个鬼烧开水，差点没把我自己给烧了。”

虽然鬼不怕火，但是不会生火啊！

“哦！是么，不是胡扯。”

“当然不是胡扯了，你看我头发，看到没有，都烧焦了。”

十一捏着一缕就往蓝曦臣跟前凑，证明自己真的生火烧水了。

蓝曦臣不置可否，普通火能烧到鬼，他自是不信，不知她这是从哪弄来的热水。

蓝忘机神色清冷的看着，同兄长互动的十一，没想到兄长跟这女子如此熟悉。

蓝曦臣轻笑摇头，十一正待要说什么，蓝曦臣摆手制止了她继续胡扯，十一翻翻眼皮小声嘀咕一句“不说就不说呗！反正你也认为我是在胡扯。”我好难啊！

“忘机这两年你做的很好，如若你心意已决，那便去吧！想必魏公子他一直都在等你去寻他。”

“兄长……那兄长可是已经……放下了”

如果兄长心结未开，自己怎能丢下一堆杂事于兄长呢？

“放下……也许吧！”

蓝曦臣有一瞬的茫然，竟不知这两年自己究竟放没放下，许是放下了，在想起往事心境平和许多。许是未放下，只是时间让人淡忘了一切。

“兄长……”蓝忘机起身颔首一礼“忘机明日便辞去仙督一职。”

“如此迫不及待，……去吧！”

蓝曦臣自知这个弟弟已经是片刻都等不得了，这两年也着实为难他了。

十一瞅瞅蓝曦臣又瞅瞅蓝忘机，不明白他们打什么哑谜。茫然的揪了揪鸡窝头。终是憋不住的问“你们在讲什么，……”难道这就是年代的代沟吗？

蓝忘机神色淡然的瞥了十一一眼。

蓝曦臣笑了笑道“一个爱胡扯的姑娘，忘机不用担心，无妨的，你去吧！”

蓝忘机闻言点点头，转身离开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