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浅凌“外婆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外婆见浅凌也这么说了，是真的不想再在这儿待片刻，便拿出那份之前浅艾签过字的股份转让书。

看着上面五个夺人眼球的大字，浅凌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两老人。

浅凌“外婆，这……什么意思？”

外婆：“也没什么意思，这里面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你（妈）……不，是艾艾她妈留下的。她临终前，其实嘱托过我们，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艾艾百分之七，你百分之八。”

外婆说着，无奈地叹了声气。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傻呢……

外婆的话让浅凌愣在原地，邱韵珍的决定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原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邱韵珍顶多就是领养她，再对她好一点，不会再怎么样。却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较多的股份，留给了自己――她这个，领养来的女儿。

一边的容姨也有些感动，她是把邱韵珍当成自己的女儿的。在浅家当了十多年的保姆，邱韵珍待她如何，她心知肚明。那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却唯独……不是一个好女儿。

外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神伤，走上前一步，

外公：“你妈妈说，她害怕她自己死后浅廉国会对你不好，这百分之八的股份，未来你再怎么样，都还是有生存下去的办法。”

外公：“我跟你外婆……我跟艾艾她外婆，本来是打算等你二十岁时交给你。却没料到……我们真正该担心的，不是你，而是艾艾。”

浅凌“外公，对不起……我……”

浅凌的声音有些哽咽，曾经邱韵珍的那张绝美倾城的脸浮现在她脑海中：她抱着自己哄自己睡觉时，她送自己上学嘱咐着自己过马路要小心时，她在自己生日时精心为自己挑选礼物时，她躺在病床上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一幅幅画面化作了一根根无形的针，插在浅凌那颗表面上完整无缺实际却破碎不堪的心上。

泪水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打湿她的睫毛，滑过她的脸颊，落在地上……

浅凌“外公，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外婆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而容姨也在悄悄抹泪。外公的神色有一瞬间松动，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

外公：“说再多也没用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说再多对不起，懊悔再多次，都没用了……”

外公的话浅凌岂会不懂？想想，也是，“人死不能复生”与“白发人送黑发人”……人世间最残酷的话之一吧！她说再多，做再多，也改变不了邱韵珍已经去世的事实。

浅凌“我知道了……”

浅凌抹掉眼泪，

浅凌“你们今天来……？”

外婆：“实话不瞒你说，我跟你外公自作主张，把韵珍留下的百分之十五股份，全给了艾艾。”

说完，外婆还朝着浅凌看了一眼。奇怪的是，从浅凌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惊讶。好像她早就预料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