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保持沉默

赵云澜见状立马怂了

赵云澜我的错我的错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甩手走人，我站在门口等他们，只等到了沈巍，我刚要开口问赵云澜怎么没出来，他阴沉着脸握住我的手就走。

我很少见他这副模样，何况是这么个气坏了模样，我立刻心疼，赶紧攥住他冰凉手：

赵未然阿巍？

沈巍一把甩开我：

沈巍赵未然，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他话音陡然止住，过了不知多久，才微微有些颤抖地问：

沈巍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他一把伸手抱住我，轻轻地吻着我头发，我回抱住他：

赵未然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

我自以为认错态度良好，这句话却直接踩了雷，沈巍猛地推开我，一只手把我抵墙上

沈巍别用你那套话糊弄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

赵未然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沈巍脸上厉色他笑容里慢慢褪去了一些，片刻后，忍不住又柔和了一点……总有那么个混蛋，就算舀着杆子把天捅出个窟窿，他也是不忍过于苛责。

过了好一会，沈巍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低低地说：

沈巍你就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吗？

我认错态度良好，连忙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完全不觉得自己哪有问题，不过沈巍说错了，我就立刻不分青红皂白地认错。沈巍垂下眼，捧起我有擦伤伤手，轻声问：

沈巍疼吗？

我摇摇头

沈巍我……我方才太心急了些……

赵未然可你撞得我后背疼。

我面无表情地说，

赵未然你还冲我发脾气，对别人都客客气气，居然对我发脾气。

我这样脸色让沈巍心里一慌，愣是没听出我故意撒娇来，沈巍迟疑了一下，不知所措地伸手捧住我脸：

沈巍我……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看着他。

。

沈巍我不是有意……

他慌慌张张一句话没说完，就见我用手点了点自己嘴唇：

赵未然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沈巍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脱口说：

沈巍成何体统！

而后耳根发红，放开我走在最前面。

可他一回头，却发现我没有跟上来，依然保持着那个靠墙礀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巍迟疑良久，下一刻，他又大步走回去，扶住我腰吻了下去。

我轻轻的推开他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挽住他的手臂。

赵未然回去看看吧

他脸红不敢看我胡乱的答应。

一行人从医院回到了光明路4号，楚恕之审讯室外加持了天罗地网，黄纸符贴得跟经幡似，这才锁上门，打开药瓶盖子，放出了里面关着怨魂，我搬了把椅子给沈巍坐，自己坐在他身边，赵云澜双手抱胸前靠着墙站着，点了根烟，眼皮也不抬地懒洋洋地说：

赵云澜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之后说每一句话都会成为陈堂证供，想清楚了再开口。

没有腿怨魂被三道灵符锁椅子上，阴沉沉地他起头来，声音沙哑地问：

万能陈堂证供？什么堂？什么供？

赵未然阎王殿，供你一生功德罪名，公正得很，少废话，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怨魂冷笑一声。楚恕之瞥了一眼郭长城，郭长城连忙坐直了，干咳一声，后低头瞟了一眼写手心里写得密密麻麻“小抄”，像背书一样开口说：

郭长城姓、姓名，年龄，死亡时间，死亡原因。

怨魂目光落他身上，成功地让郭长城打了个冷战。楚恕之立刻抬手按郭长城肩膀上，与此同时，那边林静用力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

林静看什么看，说！

万能……王向阳，六十二，去年腊月二十九死亡，车祸。

郭长城小心地看了楚恕之一眼，楚恕之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问，郭长城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小抄，引得楚恕之也忍不住也跟着瞄了一眼，只见此人手心上密密麻麻地写着：

2、哦，xxx，你死亡原因既然是xxx，为什么要向无辜人下手呢？

然后他就听见郭长城磕磕巴巴地说：

郭长城哦，王向阳啊，你死亡原因既然是腊月二十九……不，你死亡原因是车祸，为什么要向无辜人下手呢？

楚恕之实不好这么严肃场合下笑出来，只好回头对赵云澜说：

楚怨之赵处，给我一根烟。

借此遮挡了一下他过于诡异表情。

万能无辜？

王向阳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扭曲笑容，像个精神病一样往前探了探身，

万能谁无辜？小崽子，你告诉我，谁无辜？他们无辜？你无辜？

郭长城慌了他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说道:

郭长城完了，怎么还带反问？这句没有准备。

郭长城立刻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了。我低下头，林静扭过脸，原本给他掠阵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逃避了。沈巍却突然插嘴问：

沈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王向阳木然地转向他，沉默。

沈巍又问：

沈巍和中了你怨咒人有什么关系？和你卖橙子有什么关系吗？

万能我生前就是个卖橙子，

王向阳良久才回答他，

万能住龙城郊区农村，每天进水果到城里，推着小推车路边卖，全家都靠这点生活来源过活，有个尿毒症媳妇，她不能干活，还有个儿子，三十了，娶不上媳妇，因为是农村户口，还我没钱城里给他买房子。

万能既然你非要问，我可以说给你听听——我其实喜欢春节前后那几天，那时候一般卖菜打工做小买卖都回老家了，城里显得萧条很多，超市里人又多，有时候人们就愿意图省事，停路边买我东西，我也相应地比平时挣钱多，

王向阳沈巍目光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嘴角始终挂着讥诮笑容，

万能腊月二十九，多好日子。

郭长城终于找到了一句他手心上有，于是见缝插针地问：

郭长城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