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76%:你会讨厌我么.

少年点头，往旁边一靠重新做坐回了沙发上，上挑的眼尾压低，薄唇轻抿，因为迎着光高挺的鼻梁和眼窝让他的五官十分立体。

他的脸色说不上好坏，双手撑开打在沙发靠背上的吧台，左腿脚踝横放在右腿膝盖上，半晌开口。

黄明昊.“你倒是听话得很。”

左手手机开机看了一眼时间。

黄明昊.“快九点了，你走不走？”

顾卿橙往周围看了一眼，他们都在唱歌聊天，基本没人在乎她的存在。

嘴角一抿，回答。

顾卿橙.“走。”

顾卿橙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学生的头儿说了一声就和黄明昊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道路旁，两人走在树荫下，街上的昏黄的灯光隔着树叶间的缝隙洒落二人身上，迅速跳跃。

黄明昊.“喂，你今天这么晚回去，不会被骂？”

顾卿橙摇摇头。

顾卿橙.“不会的，我和公主说过了。”

黄明昊.“那他们还不接你，不是最疼你的么？生怕磕着碰着。”

之前在乡下，只是不小心踩到石头，滑板车倒下，整个人摔倒在地，膝盖那擦了一个很深的伤口，顾鸿此后都不敢让顾卿橙玩了。

膝盖伤口深，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疤痕，现在去掉了没。

顾卿橙没有回答，两个人在公交站前停下，顺着公交车来的方向，逆着光的地方顾卿橙才清晰地看见黄明昊下巴与侧脸接近耳朵地方的伤痕。

顾卿橙.“你的手和这脸到底是怎么弄的？”

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问了黄明昊可能因为迟到也不回答。这一次看到，顾卿橙就重新问了一下。

黄明昊侧过脸，目光在顾卿橙身上停留了会儿。

黄明昊.“没什么事。”

太久没有和黄明昊有接触，导致顾卿橙对他一概不了解。

顾卿橙.“我看你这伤势想被人打的，你应该不会傻傻地让人打吧。”

黄明昊盯着她，忽然笑出了声，他单手背着包，把腰弯下了点。

黄明昊.“我要是就是傻傻地被人打，不还手，你要怎么样？”

顾卿橙看着黄明昊的眼睛，有些无语，眉头微皱，骂到。

顾卿橙.“那就是你傻了。”

顾卿橙.“别人打你，你不还手是好的，但不能就受着，万一他们觉得你好欺负，下次不就有来找你了吗？”

黄明昊勾着唇角站在树下，路灯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二人身上。

他站在光的方向，逆了她眼前的一片光景。

夜晚的景色在风的吹动下显得有些寂寥和冷漠，马路边时不时经过的车辆喧哗，偏偏过道没有经过任何一个路人来干扰车站边上两人的气氛。

黄明昊.“对于你来说，打架是不是不好的事情？”

打架的人，也是不好的人？

顾卿橙.“我不喜欢打架。”

顾卿橙诚实回答。

黄明昊眨了两下眼睛，抱着心里的想法接着问。

黄明昊.“那当他们打我，我还手回去。”

黄明昊.“顾卿橙，你会讨厌么？”

不是我还手，而是讨厌我。

你会讨厌我吗？

顾卿橙低了头，她盯着黄明昊披着外套里面显露出来的白色T恤上划到的痕迹。

那应该是他被打的时候，被那些人弄上去的吧。

她思索的时间太长，让黄明昊差点认定了眼前的想法。

她的语言很平静，没有刚才教训他来的那么急速。

顾卿橙.“他们打的你...你若是没有别的办法，那为什么不打回去呢？”

顾卿橙抬起头重新对上黄明昊的眼睛。

不知道是路灯的照耀，还是因为顾卿橙的话，盯着她的眼睛，黄明昊好似可以看见万众星辰揉碎在她眼里，星河灿烂。

顾卿橙.“为了保护自己，还手回去，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