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

我们约好在一间咖啡馆见面。

交代完温许需要处理的事情之后，我便走了。

还没出公司门的时候遇见了林楠缘。

林楠缘你…

余森然抱歉让一让。

林楠缘你要去哪？

接近与郭络叙约定的时间，我本低着头赶路，听到林楠缘的声音时停住了一会儿脚步。

我回想起刚刚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心是否被林楠缘看见了我偷听的事情。

我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余森然好像我去哪里，并不需要林总监来插手吧？

林楠缘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但双方一阵沉默后，还是让出了能让我通过的路。

余森然谢谢。

我的语调没有一点起伏，依旧很平淡。连我自己都被这份冷漠有些吓到了，但我也说不上来触发这份冷漠的原因。

如果他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且觉得会让我产生误会，其实可以趁现在向我解释的。

但是他没有。

直至我走远以后也未曾听见他喊我。

在等红灯时间间隙中，我思考了会儿我听到的他们的对话。

虽然只凭稀稀疏疏的对话并不足以下什么定论，但是林楠缘对那个男人说的那一句“我们已经分手了”，也坐实了余清开玩笑般的猜想。

林楠缘喜欢男人。

当我想通时绿灯也随之亮起，脚步却像添了千斤重的铁石般迈不出去。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来往的行人衬着我有些滑稽。

他喜欢男人…

郭络叙余森然？

郭络叙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却又突然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森然啊？

郭络叙你怎么了？

郭络叙绿灯都亮了好一会儿了。

再次将目光放在人行道的红绿灯上时，正好亮起了红灯。

郭络叙你看看你，这都红灯了。

虽然有些怪罪的意思，但是我很清楚他没有恶意。从我认识他起就发现他从不愿意错失任何机会，无论是评选班委还是第一名，甚至连绿灯亮起来的都时候都争着过去。

我并不清楚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不当私家侦探后他做了什么工作。

但就凭他爱争的性子，应该混得也不差。

余森然林楠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终于坐在咖啡厅里，我目光撇过桌上的美式继而转向郭络叙。

郭络叙不了解。

郭络叙你高中时候对他有印象吗？

我摇了摇头。

郭络叙这不就完了，

郭络叙就一透明人。

郭络叙我能知道多少？

对于郭络叙的反问我有些哭笑不得。

余森然真的假的。

余森然你查的时候，没问问别人吗？

郭络叙苦笑。

郭络叙你还不信我吗？

郭络叙我这还没查完呢。

郭络叙昨天资料我是发给你让你放心我在查。

服务员正好将他点的卡布奇诺递过来，他从我们的谈话中转出，向她道谢后，继续说。

郭络叙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消息？

余森然他现在是我的同事。

郭络叙林楠缘这个名字好像在校排行榜老见。

郭络叙但又好像没怎么来上课，

郭络叙也不知道成绩为什么那么好。

我沉思了一会儿。

余森然那如果他不经常来上学的话，

余森然对他没有印象也就能解释了。

郭络叙对我的结论表示赞同。

郭络叙虽然事情还没查完，

郭络叙老朋友的份上我也算是免费帮你忙。

郭络叙你今天晚上陪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