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听学

-第二日听学.

蓝启仁坐在首座讲着课，抬眸便看到魏无羡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停顿了一下，便没了后续.

但江澄察觉到了蓝启仁警告的目光，皱着眉头转身拍了拍他.

“起来！”

睡梦中的魏无羡突然被吓了一跳，从梦中挣脱出来，眼神幽怨的看着江澄.

为了赶走困意，最好的方法就是集中注意力，魏无羡可不是会认真听课的人，狡黠一笑，回头看眼皮子正在打架的聂怀桑，扔了一张纸团去.

前排察觉到动静的江澄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管.

而后，聂怀桑将纸团扔了回来，再拆开来看，里面有一粒糖.

这下魏无羡乐了，表面装作很认真听课的样子，偷偷往嘴里扔了一粒糖进去，压根没有注意到蓝启仁的警告.

待蓝启仁从他身边走过，竟往蓝启仁身上贴了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只王八.

“笑什么？不许笑？”蓝启仁转过身，很是生气的说道.

而后，转过身去，这才让一些不明情况的人明白，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见此，虞澜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没说什么，只是认真研墨.

而蓝湛则是施了个法将蓝启仁身上贴的拿下，有些怒意的回头看了魏无羡一眼.

可魏无羡非但没有感到害怕或者慌张，大大咧咧的笑了笑，只是感觉到蓝湛的警告后，才收起了笑容.

……

自蓝湛那警告后，无聊了许久，魏无羡这个不怕死的又拿起一片小纸人，施了个法，那小纸人就被附上了生命力，飞到了蓝湛身边.

非常不巧的是，此时蓝启仁刚巧抬起头来，看到一片红色的小纸人在飞着，想也不想就知道是魏无羡的杰作，充满威严的声音叫着魏无羡的名字.

魏无羡（魏婴）“在！”

本来众人还在疑惑魏无羡这厮到底又哪里惹到了蓝启仁，又看到蓝忘机手中的纸人后，心中顿时明白了.

“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魏婴）“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无羡（魏婴）“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见魏无羡如此轻易就回答出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继续问.“妖与怪极其容易混淆，举例区分.”

听蓝启仁这么说，魏无羡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指着蓝启仁身后的那棵树，说道.

魏无羡（魏婴）“好说，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

魏无羡（魏婴）“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

蓝启仁提的问题，魏无羡一个一个都对答如流，这也让他有些沾沾自喜了，得意的笑了笑.

不过蓝启仁自然不肯就此作罢的，心中思索了一番，又说道.

“作为云梦江氏的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个问题当真有些难度，魏无羡思索一番，愣是没有答出个所以然来.

蓝启仁见此，反而满意了，说.“忘机，你来答，何如？”

蓝忘机听罢，依旧一脸淡定，站了起来，回答道.

蓝忘机（蓝湛）“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一字不差.”蓝启仁说罢，站起身来，“无论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蓝启仁话里在嘲讽着谁，在场没有一个人不知，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留了警惕，不敢再在蓝启仁的课堂上闹事.

但魏无羡本就是个奇葩，被蓝启仁这么说，自然不服，举起手来.

魏无羡（魏婴）“先生，我有疑！”

“讲.”

魏无羡（魏婴）“虽说是以度化第一，但是度化……往往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这时蓝启仁正要回答，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一清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蓝忘机（蓝湛）“故以度化第一，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魏无羡（魏婴）“暴殄天物嘛！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这第四条路.”

“哼，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第四条，你且说来.”

江澄听罢，紧皱着眉头，心中很是为魏无羡担心，想来魏无羡先前应是与他说过这个的.

魏无羡（魏婴）“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之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听魏无羡这么讲，蓝启仁自然是气极了，指着魏无羡大骂.

“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虞之遇（虞澜）“先生，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啊？”

虞澜见蓝启仁已经动怒，态度十分不好，皱了皱眉，站了起来温婉的笑着，淡淡的为魏无羡开解着.

魏无羡（魏婴）“是啊，大禹治水亦之，塞为下策，疏为上策，这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魏无羡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蓝启仁听罢，气愤地拿起桌上的竹简，朝魏无羡扔去.

魏无羡见状，连忙躲避着，还不忘再加上一句.

魏无羡（魏婴）“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处于丹符，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那我再问问你们，你们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们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听他这么问，魏无羡顿了一下，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魏无羡（魏婴）“我……尚未想到.”

语毕，又一本书扔了过来，魏无羡连忙躲避.

“哼，你若是想到了，各世家就容不得你了，滚，你们两个，去藏书阁抄一千遍礼则篇.”

魏无羡（魏婴）“哦……”

魏无羡听到蓝启仁这么说，一下子就耷拉下来脑袋，垂头丧气的拿起随便，走了.

虞澜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瞪了魏无羡一眼，拿起月漾走了.

不过蓝启仁一语中的，之后的事情正如他说的那般，若是魏无羡想到了，各世家就容不得他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有点水……基本上是看着电视剧写的，台词好像都没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