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编了一段时间的竹篓,然后蓝浅风去了建筑工地里当个朴实无华的工人,天天就是搬砖、砌砖。
她整个人的脸、脖颈和工服之下包裹的皮肤几乎晒成了黑白两个度。
从简单的挖掘机、搅拌机、脚手架……再到工程造价,施工流程,实践出真知。
工人:那个新来的女工,手脚勤快,力气还大,干得还多,吃得还少,是不是跟我们抢活?
但那又怎么样,就是看不惯她,还干不过她啊。
朱烛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蓝浅风已经从一个普通工人干到管工人的包工头了,爬得很快,也攒了点钱。
反正蓝浅风就是一身灰扑扑的,她问朱烛,看她这样子,还要不要跟着她干?
朱烛想,她不想再跟一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既然都从监狱里出来了,难道还不能有一个新的开始吗?
她就赌一赌,她没看错人吧。要是不赌上这么一次,她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朱烛咬了咬牙,留了下来。
朱烛觉得老大好像特别厉害,老大好像什么会点。她何其有幸见证了老大的发家史。
比如说,市长的母亲病了,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都没有用,欸,偏偏就是老大去治好了。
市长要给老大酬金,老大分文不收,只跟市长提了一个建议。
有不少贫民区的街道脏乱差,甚至根本没人去管这回事,反正自有繁华的地带在,也不缺这一个。
她给市长提的建议就是经过政府的同意,她自己掏腰包出钱,进行划分统一管理,把乱七八糟的街道变成干净整洁的商业街,各种摊主从她这里租摊位,当然,这些摊主也都是每个月向政府交税的。
蓝浅风从中赚的是租金,政府添的是税收,相当于借政府的东风,赚的这份租金。
市长一想,在贫民区建设商业街的钱又不是政府出的,但又能白白增加税收,市容还变好了,说出去还是他的政绩,有利无弊的好事。
再说,“文东恩”刚刚救了他母亲,卖她一个人情倒算是扯平了。
朱烛就觉得她不知道老大脑子在想什么,反正老大脑回路挺清奇的。
老大又拿着给摊主们出租摊位得来的大额租金,把所有的钱一口气砸到为了收购一家快跑路的建筑公司的烂摊子上。
朱烛:“老大,你怎么想的,这不是把钱白白打水漂吗?我们拿着这些吃香喝辣不香吗?”
蓝浅风道。
蓝浅风做人还是眼光长远点。别人要退出市场,我们要进入市场,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蓝浅风别人不要的烂摊子,我们要,这就是我们捡漏的机会。
这是对朱烛说的,也是对东恩说的。
据说那家建筑公司的主楼大厦常常闹鬼,结果老大一去,就太平了。
老大一本正经地说她副业还兼职了抓鬼,在大厦那边抓了个恶鬼。
朱烛:……青天白日,怎么阴风阵阵。
看着老大辛辛苦苦整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把这家改名的“东恩建筑”的建筑公司给转亏为盈了,老大她又开始了新一波的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