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风见凌不疑在这儿悲春伤秋的模样,仿佛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她将托盘往凌不疑怀里一推,他就接了去。
蓝姬拿着。你一个人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别瞎想。
蓝姬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这一根蜡烛还没有开始燃烧就熄灭的。
蓝姬你天天吃的这些东西,不是白吃的,你天天扎的这些针,也不是白扎的。
蓝姬你看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吗?
闻言,凌不疑心中有些感动,又望着蓝浅风继续道。
凌不疑如果蜡烛没有开始燃烧就结束了,那它的光和热都没有散发出来,不是更惨吗?
显然,他是想要先生继续安慰他这个人生不得意的学生几句。
蓝浅风可不惯他。
她两手一插腰,不禁白了他一眼,道。
蓝姬你这是还跟我来劲了?
蓝姬回屋吃你的食补去吧!
凌不疑果断低了低头,变了话题。
凌不疑今天是什么?
他一手扶着托盘底部,一手已揭开了盖子。
正听蓝浅风说着。
蓝姬甲鱼汤。
进了屋,凌不疑坐在那里喝甲鱼汤,顶着一脸郁郁寡欢的表情。
明明是这么珍贵的食材,被蓝浅风做的出奇地寡淡,毫无味道。
行吧,寡淡就寡淡,总比喝人间毒药来得好。
倏然间,凌不疑身体一僵,手指一抖,筷子被抛在了桌子上,只见他一时之间脸若青紫,便是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蓝浅风疑惑地看着他,道。
蓝姬你怎么了?
凌不疑两手按着嗓子眼的位置,使劲地朝她使着眼色。
是鱼刺啊。
终于,蓝浅风捶着凌不疑的后背,他把那根细小的鱼刺给咳出来了。
*
汝阳王之女,裕昌郡主办了一场赏花宴,要说这位郡主平日里操办的宴会最是不少,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霍无伤。
不错,这位裕昌郡主心悦霍无伤。
话说起来,霍无伤出身名门,年少有为,性情还阳光明媚,他确实算是一个如意郎君的人选了。
看着当初,他领兵回城的时候,有多少姑娘堵在路两边给他抛花,就能想象出来了。
不过,抛花也只是抛花,谁都知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还得是门当户对来得好。
裕昌郡主便一厢情愿地觉得以她的家世,最是与霍无伤相配,也没有问问他喜不喜欢她了。
这不,裕昌郡主的请帖又又又……送到霍府上来了。
霍翀正好从大厅前走过,道:“无伤,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霍无伤挥了挥手,便让面前的下人下去了,跟着就对自家老爹道。
霍无伤爹。是裕昌郡主办的赏花宴的请帖,邀请我去赏花。
霍无伤满脸写着“不情愿去”,让他去赏什么花?他看起来像是会赏花的人吗?还不如让他去军营里练兵来得好呢!
可是,霍翀却说道:“赏花宴不错啊,你正好带着蓝姑娘和不疑出去走走。”
外界的人认识霍无伤的脸,却未必认得蓝浅风和凌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