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她拉住他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的覆在她的手上。
“怎么了……”
锦觅却默了不语,她望着开始泛黄的叶,快要到冬日了。
“润玉,你记得你的生辰吗?”
润玉的笑容微微抿起,他的生辰……重要吗……
他摇摇头:“觅儿,怎么想起问这个。”
锦觅笑了起来,看着他:“霜降快到了。过了这个霜降,我便四千岁了。”
润玉握住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如今想来,我竟比觅儿多如此多岁月。”
“所以,小鱼仙倌的生辰是多少?”
“是人间六月的第一日。”
锦觅陡然转身,踮脚吻上他微抿的唇,润玉的唇颜色淡白透着粉,她觉得比自己这仙子的还要好看,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润玉睁大了眼,愣愣的眨了两下,却僵直着身子不敢动作。
锦觅缓缓的离开,润玉的唇边多了一道淡淡的牙印,唇色也变得更加浓艳一点。
“春日第一朵花开的时候,我们成亲吧。”
他的耳中,万物无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愈发响动,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觅……觅儿……”
“怎么,难道你不想娶我吗……我想嫁给你……我想嫁给你……我想嫁给你……我想……嫁给你啊……”
她越发激动,忍不住哭喊嘶吼了起来。
她再待下去会疯了,她只想还了一身罪孽身归鸿蒙,她再也无法忍受,每日活在虚渺的快乐和真实的懊悔之中了。
润玉紧紧地抱住她,呼吸颤抖着:“觅儿,觅儿……”
“润玉……润玉……”她止不住的哽咽。
“我在……我一直在……”他用脸轻缓的蹭着她光洁的额头。
“成婚吧……成婚好不好……”
“好,好,我们成婚,我们成婚。春日的第一朵花开的时候,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是夜神天妃,是我心尖尖上的爱人。”
“润玉……润玉……”
润玉不知道锦觅为何这般失控,但他在担忧之外,隐藏不住自己的狂喜。
锦觅失了力,软软的躺在他怀中,轻软的握住他的手,干净又修长……
她不想走啊……好想与你一日白头啊润玉……
“叮!润玉好感+2,当前好感99。恭喜宿主,再接再厉!”
“小鱼仙倌,我想回家了。”
他抱起她,轻慢的站起来。
“好。我送你回家……”
锦觅回了卧房,入魔一般的无声嘶吼着。
兔子担心的跳到她身边:“你不想离开正常,可是你得搞清楚自己的任务啊。”
锦觅红着眼,死死的盯住兔子,她背后凝起冰刃指着兔子。
“是不是把你灭掉了,我就可以不受管束了。那我便可以与润玉白首了。”
兔子吓得炸毛:“你冷静一点,我是不死的,你如今懊悔的都是你曾经以为自己做对的,可与我无关。”
她失力的跌坐在床榻之上。
“我……我还能回来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下一个世界的润玉或许更需要你,太上忘情的天帝……高坐九霄云殿,身边孤寡无人的天帝润玉……”
“天帝陛下……”她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泪跌落到锦被之上。
末了她璀璨一笑,擦干了泪,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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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步踏上云梯,一步步迈的坚定又优雅。
她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锦觅拜见元君,有一事不解,困于心中,寝食难安。”
端坐荷花台上的斗姆元君,停下了拨动木珠的手。
她睁眼定定的看着前方。
“我想,你心中也隐隐有了答案,那便放手去吧。”
“元君竟知。”
“上次你前来,命格虽尊贵前路却是一片混沌,神智懵懵未得教化。此次前来,虽前路仍旧是老衲看不清的,但老衲掐算一番已然明白何故。”
锦觅急忙跪下:“如此还望元君给锦觅指一条明路。”
“明路?你的路,老衲干涉不得。”
“元君此话……”
“不过老衲也不愿看到生灵涂炭,赤地千里。”
“多谢元君……只是不知我该如何做?”
“留于此不可。”
“是……此地留我不得。”
“下世可留。”
“多谢元君指点,锦觅明白了。”锦觅向着她俯身一拜。
“缘由何起,便由何灭。”
锦觅转身开门离去,却在开门的那一刻顿住了脚。
“元君洞察三千世界,可有过惋惜?”
“天命不可违。”斗姆元君又闭上了眼,捻动木珠。
“听闻当初我父亲与临秀姨陨灭之时,元君手珠化为烟散。”
语罢,锦觅便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斗姆元君顿默良久,才重新开始捻动木珠。
“逃过,自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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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马不停蹄的入了魔界,当初她重伤固城王,不知道他伤疗的如何了,可还受得住她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