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战坐在沙发上,看着叶寸心在面前为了收拾新家忙得团团转。
家里的装修简单而温馨,却又不失格调,叶寸心拿着一堆东西摆放着。
家里的东西都是双人的,茶杯是情侣款,应该是定制的,一个上面穿作训服的男人戴着墨镜酷酷地双手抱胸,另一个同样穿作训服的少女趴在地上,手上还攥着弹弓,满头井号,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雷战嘴角不自觉便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叶寸心真的如同他的小妻子一样忙前忙后,房子便有了家的感觉。
隐约间,他脑海中闪动了几个画面。
安然坐在沙发上,指挥着他把相框挂在墙上,为了把一个相框的位置摆正,他忙得满头大汗……
“安然……”
雷战竟失神地叫出了安然的名字。
叶寸心手上的动作一滞,不过也只一瞬间,便继续自己的动作。
雷战唤出了安然的名字后瞬间从回忆中抽身,全身肌肉在那一刻紧绷,看到叶寸心似乎并没有听到的样子,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就不淡定了!
为什么?这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为什么他会怕叶寸心听见?
他知道自己可能出了点问题,但是,他不愿承认。
这样的自欺欺人还能撑多久?
如果他有完好的身体,如果他今年三十岁,那么,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去爱。
可是,没有如果。
他们在错的时间相遇,那便错了。
叶寸心耳力何其惊人,神龙特殊的训练还有去年那次基因变异,她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况且,就算是个正常人,那也听得见吧?
安然。
她知道这个名字,烈士纪念碑上,排在雷战之前的那个女人。
雷战的……妻子。
一个像紫罗兰一样美好的女人。
雷战……藏在心里,护着珍爱着的人。
云雀放下的那一年,雷战“牺牲”后的第二年。
那一年,谭晓琳已经不再对她那么激烈。
她们在河边谈话。
“寸心,放下吧。我知道你愧疚,可是如今,轮到我自己愧疚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多么令人神伤的事情。”
“其实想想,我和雷战,也并没有那么相爱。他心里有他的白月光,再美的红玫瑰,也取代不了,他的我的英雄,从此以后,也只是英雄了……”
“是谁?”叶寸心打断她。
谭晓琳看向远方,那最后的一抹忧愁也消散在夕阳。
她带雷战回家的那一天晚上,醉酒的雷战躺在她的床上,嘴里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就这么被搅作一团。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她苦苦相逼,否则雷战最后,也不一定属于她。
安然。
她其实早就知道雷战,那个常被各个首长挂在嘴边的男人。
还是个妻奴!
她当时便觉得,这是个深情又长情的人。
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尤其是在结束了一段痛苦的婚姻后,就愈发对这样的男人感到向往。
向往有枝可依。
只可惜,他的深情,他的长情,从来只给自己的心上人。
那个人不是她。
他心里藏着人,马上就要住进另一个。
他的白月光,她已经无权触及。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会输给一个小丫头片子!
他们结婚后,雷战会是一个好丈夫,但却不会是一个好爱人。
也许,他真的不是自己的良人吧……
看着叶寸心冰冷的宛如白玉般的小脸,谭晓琳第一次感到如此挫败。
“她叫安然。”
“安然?”叶寸心喃喃。
叶寸心将雷战行李里安然的照片摆在他的照片旁。
那张照片要小一些,在雷战的照片旁,就像依靠在他肩上。
两个人,笑得同样幸福。
“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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