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灯下尘

久等了各位！我回来辣！啥也不说了！！更文！！！

“哒……哒……哒……”

走廊隐约传来像几分钟之前一样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几秒之后奈布卧室的房门缓缓打开一道小缝，漆黑中只能看见一只闪闪发亮的像水晶般蔚蓝的眸子，看清来人后，眸子低垂了几分，流转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艾米丽在经历过N次路过奈布门前都会被突然冲出的他吓一大跳后，此时已是波澜不惊，淡定地转过身子，朝向奈布。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艾米丽奈布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不用这么紧张。

而且……这算单方面撒狗粮吗？

艾米丽的微笑僵住了。

她突然就开始想念她的艾玛了。

奈布终于推开了门，身形一闪。最后偷偷瞄了一眼杰克卧室紧闭的房门。

奈布所以……杰克先生还没来吗？

奈布原本空洞的眼睛仔细一看竟带着隐隐的希冀与痛苦。明知不是他，却还是在期待着。

希望中的希望，不知是乐观还是悲哀。

艾米丽不忍心地摇了摇头，轻轻叹口气。

艾米丽你放心，杰克先生要是来了我自然会第一个通报你的。

奈布眼里复杂的情绪一晃而过，很快变为一贯的淡然。

奈布谢谢。

艾米丽不谢，应该的。

艾米丽微微笑了笑，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目送艾米丽远去，奈布颓废地靠在墙上慢慢蹲下身子，眼神失去了焦距，空灵而茫然。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其实应该默默离去的，可是……可是……

这中间有太多的羁绊，他最终还是舍不得

他更想暂时留下来，最后再看他一眼。

那双明亮温暖的红眸，曾是那么深情而温柔地注视着他。

艾米丽提出去找杰克，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奈布不要与她一同前往，理由是杰克可能回来。

她一走，宅子便冷清了许多。

其他的男仆们虽待他很好，但大多年岁已高，兢兢业业，与佣兵并没有多少共同话题。

至于艾玛，整天几乎都待在庭院后的花园里，奈布为了等杰克，也不太方便去找她。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百无聊赖与等待中缓慢流逝。

……

当最后一缕斜阳伴随彩霞沉下山去，艾玛踏着落日的余辉走进屋子，衣角沾着点点泥渍。但她无心收拾自己，而是急切的将目光扫向大厅，显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又不相信地多看了两眼。

艾玛艾米丽呢？艾米丽呢……

奈布摇了摇头。

艾玛不再做声，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

同样失落的情绪笼罩在两人上空。

是夜。

过了十五，月亮有些残缺。知了声嘶力竭地鸣叫，天空暗的单薄，流流萤火分外寂寥。

宅子的灯都关了，唯独除了一扇透着微光的窗户，仔细看，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正在伏案奋笔。

夜暗方显万颗星，明灯始见一缕尘。

而他正在写的，是一封辞职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回忆了他与杰克的点点滴滴，感激杰克让这个流离失所的心灵暂时找到了安宁的港湾。

是啊……可是他不能久留。

既然今天已过，人却未见，就是无缘了吧。

“先生，很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

顺畅地写到这里首次停下了笔，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

该写的似乎都写完了，还差那晚的“闹剧”没有出场。

该解释，不，是该表白了。

反正……等杰克看见这封信时他应该早就离开了，这些告诉他也没什么束缚了。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固然羞涩，但佣兵的敢爱敢恨让他的心里轰轰烈烈。

他下定决心，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满腹心事倾注在笔尖。

“关于那晚，我很抱歉。就当是个误会罢。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先生。我知道责任不在你，或许我从搀着你回房就开始错了。确实，我想抵抗，可是我使不上劲，我的心里很乱，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这亦主仆亦朋友的关系，还因为……”

笔微微颤抖着，奈布长舒一口气，最终还是写了下去。

“我喜欢你。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深夜的第一次相遇、你送给我的花、你为我作的画……这些原让我不以为然的东西却成了我最珍贵的回忆。以前当雇佣兵的时候，我是为了别人卖命，而你，我要用生命来守护。

“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出色的猎人，不知不觉中轻而易举地攻占了我的心。我说这些，你一定觉得很莫名其妙吧，不必惊讶。我不敢奢求你的回应，因为我不能。看到这里，你就当从没见过我这个人吧，这是我昨夜写的信，现在我已经走了。勿念。

——您的男侍 奈布·萨贝达”

日期、署名一气呵成，戛然而止的话是刻意不让不舍情感外泄的伪装。

奈布扔下笔，自嘲地笑笑。

记得他为什么来到伦敦吗？他的任务是什么？

一个月内，杀了开膛手，杰克。

任务完成，他便可以获得自由。

杀了杰克是那么易如反掌的事，没料到，他的心先有了羁绊。

没完成任务……他之前从没失手过，至于失败的后果……一切都可以承担。

只要那个他能平安无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

想通了这些，困倦如潮水般涌向奈布，昨夜的运动本就影响了他的睡眠，加上一天的神经紧张，此时释然的他倒床便睡，衣服都忘了脱，沉得连一丝警觉都没有，甚至连大动静都不能被轻易惊醒。

……

过了不久，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极为熟悉的一抹红色闪入房中，身材高挑的男人一眼便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信件，“杰克先生亲启”的字样各外显眼，杰克笑着收进了衣兜里。

看得出小先生睡的匆忙，台灯都忘了关。

杰克温柔地注视着奈布，心随着眼前人胸膛的一起一伏而跳动着，明明知道这种情况睡着的人不易醒来，他还是慢慢地走到床边，慢慢地俯下身，抚上他光滑的脸，像昨天晚上奈布对他一样，嘴唇轻轻地碰上额头……

2121字，这次就看个够！哼╯^╰！（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