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09-2

第十九章 段落之九（02）

杀戮碎岛，议事大殿，伐命太丞什岛广诛，摄论太宫棘岛玄觉，两人静立恭候，图悉长老一人在两名卫兵的护卫之下，姗姗步入大殿，气氛浮动一丝诡异。

“参见图悉长老……”（什岛广诛）

“未知长老急召是为何事，嗯，奇怪，怎么不见左右长老陪同。”（棘岛玄觉）

棘岛玄觉不见左右长老，心下惊疑，感觉大殿不同寻常的兵戈肃然，顿时有了几分猜测，图悉长老故作镇定，缓和言辞解释了一番搪塞过去。

“王树点祭，时日已经临近，他们正在护持祭礼，以待功成。”

“嗯，长老说得正是，王树点祭重要，理当谨慎。”（玄觉）

“图悉长老请上座……”（广诛）

“不用客气，吾今日前来，有一事想请教摄论太宫。”

“图悉长老请说……”（玄觉）

“吾殿卫士拦住一封来自慈光之塔的密函，一封无衣师尹亲印之信，竹简一支，仅写五字，谋，不成，祈谅。”

玄觉闻言一惊，却在意料之中，思绪冷静不动，图悉长老言辞倏然转调，话锋隐隐一厉。

“虽然信中并无注明此信交予谁，不过这名信使却是走在前往听思台的路上，不知太宫对此有何想法。”

思绪一沉，玄觉沉静如常，反言一讥，似是无心玩笑，又似有意指向。

“嗯，区区一名慈光之塔信使，进入杀戮碎岛，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如此边防，令人忧心。”

广诛掌控王树殿，自以为万无一失，冷笑讽刺。

“哈，太宫真是会转移焦点，随便一句话，就将你勾结外境之嫌疑转向成为是吾护境不力。”

“伐命太丞，你认为，以吾玄觉今时今日之身份地位，有何理由需要勾结无衣师尹。”

“揭晓代王之日期已经临近，或许是太宫对结果需要绝对的把握，就像当年的衡王言钧，王权与军权集于一身，为了绝对的权力控制，在他取得四魌天谕诏示之后，不仅勾结当时的慈光之塔首辅慕风龙翔，借助慈光之塔兵权作为后盾，而且暗通款曲，联姻上天界御天龙族，否则王树殿之权威岂有如此轻易被褫夺。”

玄觉心弦蓦然一跳，随即冷静思绪，不作任何多言，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各说各话，无益交谈，请将那名信使带上吧。”

“那名信使被擒之时，便畏罪服毒自尽，想必这是无衣师尹对死士所下的暗示。”（广诛）

“少了对证，此事已是无果，问罪于吾，未免落人算计了，师尹离间之计，凿斧痕迹太重。”

玄觉婉言推托之辞，图悉长老心下不悦，对玄觉的支持也有所动摇。

“吾希望太宫可以解释这封书信，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免招人话柄。”（图悉长老）

深知解释就会落入广诛的算计，玄觉处变不惊，情绪不动如山。

“解释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之上，若是图悉长老已经对吾有所怀疑，吾任何言辞皆是无用。”

“嗯……这嘛……”（图悉长老）

“太宫……”（广诛）

“伐命太丞，你对杀戮碎岛的未来，有什么样的想法，你以为当上代王，一切就圆满了吗，你之能力已经足以捍卫杀戮碎岛吗？”（玄觉）

“放眼整个杀戮碎岛，除了太宫之外，现在还有谁有能力与吾匹论，甚至而言，现在的太宫也不敌吾之能力，或者太宫别有所指，难道躲在太宫听思台的那名废人令岛萦风，他有这个能力吗。太宫方才言及身份地位，令岛萦风有何身份地位，哈，算他幸运，身为男子，至少不会被视为卑贱，若是他为女人，在杀戮碎岛，像他这样的身份，只怕比一般女人更卑贱，如果不是他协助衡王炎钧反叛王树殿，不是依附于你这位出自重耳树的贵胄，你以为他这样的人何来机会崭露头角。”

听见广诛厉言指责令岛萦风，玄觉心口骤然窒息一痛，不禁深深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用感情牵绊令岛萦风，也不至于让他被人如此侮蔑。

“就算衡王炎钧当年掌握绝对权力，最后又是如何，逆天违命的结果，得到一切的同时也是失去一切开始，依然不敌命运对他的惩罚，但是至少衡王拥有强悍无匹的能力捍卫杀戮碎岛，虽然衡王炎钧为情疯狂入魔，大开杀戮，就算陷入暗算，他依然是一代奇王，是他豁命竭力，成就了杀戮碎岛的强大，稳固了杀戮碎岛的国势，拯救了杀戮碎岛的万千臣民，太丞，你有这个能力吗。”

“哈，衡王炎钧这等叛逆，违逆王树神圣，私通外敌，岂能与吾相提并论。”

“太丞，衡王炎钧成为代王，成就一世传奇，既然他获得了四魌天谕之诏示，就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强大与尊崇，不管你现在拥有多少力量，杀戮碎岛的命运，非是你能左右。”

“哼，衡王炎钧不足论，代王结果尚未揭晓，太宫切莫自信太过了。”

几番言辞激辩，此时已经毫无意义，玄觉不想再谈，欠身行了一个礼，致意告辞。

“既然如此，那么等待王树揭晓那一天的来到吧，你会看清自己的渺小，图悉长老，玄觉累了，先行告退。”

玄觉告退离开，广诛失算，按耐不满的情绪，沉声下令。

“嗯，夷参，奉送图悉长老回殿。”

“是……”

什岛夷参送走图悉长老，环视空旷的大殿，立身象征王权的正中上位，什岛广诛自以为是地得意大笑起来。

“哈，原来，这就是王的视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