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8-09

第二章 段落之八

霓羽族遭受屠戮之劫，飞鹭，翎婆长老，直奔薄情馆，想请阿多霓慕容情相救，途中遭遇火宅佛狱重兵包围，杀手纷纷追杀而至。

“围起来……”（佛狱士兵）

尽管身陷险境，霓羽族天性使然，只伤人不杀戮，但是火宅佛狱攻势不止，牵引飞鹭与翎婆长老伤势爆发，两人顿时陷入危急。

“呃……方才之伤……”（翎婆）

“啊……”（飞鹭）

紧急时刻，三名武者前来救人，其中一人，正是神医愁未央的随从停云。

“不能以多欺少……喝……”

“多管闲事……一并收拾……”

“杀啊……”

“呀……”

“呃……哇啊……”

“可恶……撤退……”

击退火宅佛狱的杀手，解除飞鹭与翎婆长老的危机，停云护送她们前往风回小苑，打算交给愁未央妥善安置。

“多谢你们帮忙，吾认识你，我们曾经见过，你是愁未央的家丁。”（翎婆长老）

“呃……啊……”（飞鹭）

“飞鹭……你怎么了……”（翎婆）

“飞鹭姑娘想必受到了惊吓，随吾来吧，让我家主人处理吧。”（停云）

“唉……那么有劳贵主了……”（翎婆）

第二章 段落之九

火宅佛狱，堕落天堂，魔王子看似若无其事，从容不迫地缓步归来。

“终于……回来了……”

赤睛看着魔王子按在心口的手，心里清晰地感应一脉捉摸不定的莫名心痛，仿佛从千里以外虚无缥缈的异界传来，毫无真切之感，但是实实在在的痛楚，犹如凶狠地撕扯承受者的每一根神经。

“凝渊，你的心底深处如此痛彻刻骨，究竟为何而痛，为谁而痛。”

沉默感叹，赤睛唯有淡然静立，守护者迦陵跟在魔王子身后，惊讶询问。

“为何不回句芒红城，却是回到堕落天堂，你又想做什么。”

魔王子慢慢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太息公，漫不经心地反问。

“句芒红城……还存在吗……”

“临走之前，王命人将句芒红城烧毁了，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太息公）

“啊……为什么……”（迦陵）

“这是吾之居所，过往世子的居所，追溯最初，这是佛狱第一任大公肃公明皓的居所，更是佛狱最伟大的影王成长的地方，现在是王之居所。”（魔王子）

“句芒红城是火宅佛狱的千年古城，历代王权所在，代表佛狱的辉煌与历史，即便当初影王接任佛狱王权，也是移居句芒红城，你怎么可以将句芒红城烧毁。”

“当老朽到维持比重建更费心力的时候，就会有人用历史与传统当作阻碍进步的借口，对待陈旧的建筑是如此，对待腐朽的制度也是如此，如果百年是历史，那么九十九年就不是了，还是彻底认清现实吧，不过就是忘记拆掉的危楼而已。”

守护者迦陵一时无言以对，赤睛轻轻按了一下心口，疼痛令人不舒服，冷不防地淡言一问，打破僵持沉郁的气氛。

“你放走了几个……”

闻言一愣，心知赤睛最了解自己的脾气，魔王子轻轻一笑，慢悠悠地淡言回应。

“两个……”

“播下仇恨的种子……你期待收获吗……”

“让善良的民族引发仇恨，就像引诱节妇失贞，更有一种败德的沦丧美感。”

“如果无法培植仇恨……你不是失望了……”

“吾习惯了失望……”

“要吾判断这句话是真是假吗……”

“吾总算为父亲报了一点仇了，这句话是真是假，你能判断一下吗？”

“说是真，你之杀戮未必是为了报仇，说是假，你确实灭了霓羽族，所以‘报仇’的说法，非真非假，亦真亦假。”

“吾放走两人，就是为了引来阿多霓，这是吾报仇的手段。”

“真的只是这样解读吗……”

“猜测吾之心思……很困难吧……”

“吾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魔王子看了一眼太息公，见她似是有话要说，轻言淡语地随意问了一句。

“嗯……有事吗……”

“根据探子回报，戢武王前往慈光之塔，与无衣师尹见面了。”

“他们转向联合了吗……”

“或者是为了提防你的进攻，不过慈光之塔与杀戮碎岛之间的关系一向并不友善，无衣师尹未必会与戢武王联手。”（赤睛）

“吾让他有这个机会……”（魔王子）

“按兵不动……”

“吾爱好和平，人不犯吾，吾不犯人。”

“你说是……那么便是吧……”

“赤睛……吾又开始无聊了……”

“喔……下一个目标是谁……”

“天者，死国掌权者，觊觎苦境的野心者，应该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吧。”

“人不犯你……你不犯人……”

“天者，有一张令吾厌恶的容貌，眼中尽是虚伪的谎言。”

“你可以用更差的借口，随便哪一个借口都可以，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

“吾期待这一次的乐趣……”

魔王子言罢缓步离开，赤睛想起方才每说一句话，心中就会感觉震动一下，感应魔王子心识的痛楚越来越强烈，潜意识的痛觉冲击，感同身受地一阵一阵袭来。

“凝渊……你究竟是无心……还是……”

互相感应，副体只能感应百分之一，即便感觉减弱至此，这样的痛感都几乎无法忍受，然而作为本体的魔王子却是看似毫无感觉，赤睛不禁心惊忧急。

“还是心太痛……不知什么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