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求17

副本之外，十九次元至高祭坛区，文史馆

“你管这叫提示？”顾君琢头疼地看向这个吊儿郎当的学生，把这些编造的故事送进去，还是给当事人看……

蔺衔幽大大咧咧地点头，并不觉得一切有何问题。那样一群老古董和人精，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见过，只是给他们一点无伤大雅的故事作为提示而已。宁绮小姐不就很快发现了这些故事和真相的关联性吗？

顾君琢更为头痛。“你是不是忘了，文史馆三百年一度的开放日就在明天，虽然来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但是《所为何求》怎么看都要被他们选中吧。”

蔺衔幽“啊”了一声，想起来像这种大型副本的确是出自文史馆的手笔。等于是他逼迫着这些威名赫赫的大人物们把自己隐私剖露在大众面前，而他们还可以主动出副本……想到这里，他很快就溜了。

顾君琢看到他溜走了后，先是写了封信叠成纸鹤扔进副本，接着又另外写了一张纸。

“咋咋呼呼、心思简单，难度翻倍。”他写完这简短的一句话后，就把这张纸混在其他要送到蔺重幻那里的文件一起发了出去。

暂时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后，他走向文史馆的长廊、细心观察各项准备工作，偌大的文史馆一片寂静、他们大部分都已经去接人了。能被选到史官一脉的，极少有活泼好动者。当然，蔺衔幽那样被长辈送来学习的例外。

开放日

一番忙碌的待客过后，他就看到了蔺重幻提溜着无精打采的蔺衔幽，他身上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痕，可见已经被蔺家人教训过了。他视而不见，没有再刺激小孩子那可怜的自尊心。而是和蔺重幻说起话来。

“你又把三十九氏收拾了一通？”他问，见顾君琢吸引了自家父亲的注意力，蔺衔幽如蒙大赦地溜走了。

蔺重幻也不管这个大大咧咧的儿子，而是继续说道：“三十九氏越来越蠢了，我说你要不就用回那个分身，过去清理一下？九幽在你妹妹名下，可从来都知情识趣得很。”

顾君琢“呵”了一声，摇头道：“九幽作为冥界一道的源头，向来都是拎得清的。这和有无英明的领头人毫无关系，不然荣家和祁家是怎么灭掉的。”作为曾经至高神和主神的家族，这两家的评估报告还是他亲自动手写的，他只是如实反应了这些年所有的功过，并没有写任何过激的字句。再然后这两份报告就直接被大道交给了容玺和祁清晏那里，容玺亲自动手覆灭了荣家、祁清晏则是让顾宁绮帮他灭了祁家。

蔺重幻“啧啧啧”地围绕他转了一圈，看他的眼光仿佛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你不是经常尽职尽责到死都无所谓吗？怎么这次不心软了。”

顾君琢扶住额头，他们对他的误解大了去了。“在现在这个关头、新旧主神交接的时候惹事、还明目张胆触犯十九次元的规则，哪怕我和三十九氏有渊源，但我可没有护短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有意义的牺牲可以说无畏，但没意义的牺牲只是愚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