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履薄冰

佟年渐渐醒了，暮色四合，她眯缝着眼睛，看着身边认真开车的男人。很挺括的侧颜，现在看起来，她依旧心里砰砰跳。

佟年“我们到哪里了”

韩商言“过了德清了，很快就可以进山了”

佟年“我们是去莫干山吗”

韩商言“是，也不是。差不多那个位置吧，一个朋友在山里有一间民宿，我问了还有房间，我们去住住，就当避暑了吧。”

民宿的环境是真别致，依山傍水，翠竹环绕。竹林尽头是一汪泉水。山上还有不少民居，但都没有这个精巧，幽静。他们顶层的房间有一方玻璃坡屋顶，可以看到深邃的银河和群星。按照韩商言的吩咐。他们准备了一些食物和酒。露台上的的蜡烛，闪着暧昧的光。韩商言心里痒痒的。

年年从背后抱住了他。

佟年“这里真好”

老韩转过身，抱住了她，她闭着眼睛，乖巧的像一只睡着的小蝴蝶，长长的睫毛颤颤得像翅膀。他轻轻地吻她的睫毛，能感觉到她的等待。

韩商言“年年”

他抱着她，温柔地唤她。

佟年“嗯”

韩商言“这辈子，就我们两一直在一起好么”

佟年“好啊”

韩商言“我们不要孩子了吧”

佟年……

佟年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抬眼看了看韩商言，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佟年“为什么？你不喜欢小朋友吗？”

韩商言“不喜欢，我觉得没有办法做一个好爸爸。而且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有你，有KK，还有梦想可以去完成”

佟年“没事儿啊，我也不会当妈妈呀，我们可以一起成长啊，我特想有一个小枪神，迷你版的你。”

年年抬起头，有点稚嫩又成熟的小女人,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点了点，气息透过来，他有点上头。

韩商言没有再讲话了，此情此景，言语都是多余的，抱着年年，软玉温香，一切都刚刚好。

他们前后在山里住了一个月，神仙眷侣。虽然如此，韩商言还是每日都等年年睡着之后起来看看公司的邮件。KK日益壮大，已经不是之前的孤狼，而是从融资到赛绩都备受关注的明星战队。韩商言幸得一帮朋友，圈子内外，都投奔枪神而来。他也知人善任，成绩一直不错。如果不是亚锦赛临近，小米的电话三番五次，他大概还舍不得离开这世外桃源。

从山里回来的路上，年年也特别开心，韩商言听着小孩儿一路叽叽喳喳，心情很是愉快。然后经过湖州的时候，他想着带年年去吃点太湖的水产，结果下错了高速的出口，驶入一段乡间的公路，怎么绕也没能绕回去。夏日里天气变化很快，忽然一阵暴雨倾泻而下，能见度很低，韩商言只好低速行驶，不成想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晃晃悠悠，路滑刹不住，逆行而来，情急之下，老韩盘子一转，卡车避过去了，自己车撞上了路边的大树。

车撞的到不轻，所幸没有伤到人。年年被安全气囊卡住了，吓得手脚冰凉，声音都有些颤抖。老韩艰难地把她抱出来，然后给保险和救援打了电话，两人就在这漫天的大雨里等待着。回程的路上，韩商言一直抱着年年，感觉小孩子大概吓傻了，嘴唇发白，话都不怎么讲。到了上海之后，因为他还要赶回队里处理一下事情，就只好把年年送回娘家，给爸妈说了一下经过，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