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程潇他们开始接受,程潇从来没有经历的训练。
在一次长跑训练里,程潇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渐渐的,程潇觉得自己的脚步很重,就像灌了铅一样,程潇都感觉自己的脚是在拖着走的。
程潇体力不支到了倒数第二,他的后面还有一个女的。
忽然,教官抬手就是一枪。
这一声枪响,就想一击重锤猛然落下,重重的敲在了所有学员已经快要断裂的神经上,包括程潇。
程潇的身后,那个女的倒下了,血在她的身下迅速的绽放,也带走了她的生命。
教官从今天开始,最后一个,都会被淘汰,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淘汰意味着死亡。
从那天开始,每一天都相当于考核。
而在最后或者最先倒下的人,就会被淘汰。
每天都在这种,下一秒就会死掉的氛围里,超负荷的训练,程潇已经不记得时间的流逝。
每天程潇都只有训练,训练,训练!
每天都有人在自己身边死去,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程潇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活着,一百个人是分开住的。每一天,每一个房间都在少人。
渐渐的大家都不说话,看谁都像敌人。毕竟,如果自己不在最后,那就得别人在最后。
那么,每个人都是敌人。
每天看到有人死去,每天都看到血。程潇渐渐的麻木了,他觉得自己失去的人性
以前看学员死去,程潇还会一惊一乍,现在的程潇,已经学会了冷眼旁观。
因为程潇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做什么
过了多久了?
程潇自己也不记得了。
今天训练时,教官让他们摸枪了。
程潇已经学会了波澜不惊,冷静得和以前的程潇完全是两个人。
和平常接触新东西一样,教官只教一遍。然后让他们自己组装,拆卸。
也和平常不一样,在学员们训练的时候,教官说出新的内容:
教官从今天开始,你们的铭牌会发生作用。
就这一句话,没有人敢懈怠。
代号即名字。
从一到一百,是固定的,死了就是死了,那个代号在这一批学员里,随着死掉的学员也死了。不会有新的人来代替这个代号。
打个比方,1,2,3,4,里的2,死了,那就不会有第二个2了补位,只会剩下:1,3,4。
2号没了就是没了。
所以,代号即名字,只是这个名字不会刻在你的墓碑上,何况,学员死了又怎么可能有墓碑。
那天以后,教官不再淘汰最后一个人,程潇闲着无聊的时候,数了数剩下的人——50个。
刚刚好一半的人没了,现在又宣布了铭牌的事情。
程潇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又搞什么。
直到有一天晚上,程潇的床边出现一个人,手里的匕首直接向睡梦中的程潇刺下!
程潇被训练得敏锐的神经让他的身体比思想快!
先一步滚到地上,一脚踹开那人,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让程潇立刻知道这是一把三棱军刺!
扑过去,顺利拿到那把军刺,滚起来了的时候,那人刚好起身,程潇顺势抱住了他,那把军刺没入了那个人的身体。那人死死的扣住程潇的肩膀,好像很不甘心!
灯被打开,程潇看到,那个人,是自己旁边铺的那个。
这是……
怎么了?
教官集合!!
外面,教官的声音拉回程潇的思绪,他还没理清楚怎么回事,但是还是跑着去集合。
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有人站好了。
过了一会,直到没有人来了。
这次剩下了——25个。
又是一半。
教官最先从解决的是哪十个?
一些拿步枪的教练走过去,拉出了十个人。
教官都扫了一眼,让人把那十个带下去,就解散了。
程潇回去的时候,那人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只是留了一滩血。
那滩血格外的刺眼,程潇不是第一次见到别人的人,他本该习以为常,只不过这一次,这一次血的痕迹,是程潇亲手留下的。
从那以后,那十个人被称为学长。
而程潇他们还是学员,这就好像一个资质的划分,优秀与不优秀的分隔界。
学长们换上和他们不同的衣服,程潇训练的时候注意到一个学长。
感觉他有点眼熟,主要是这位学长太平静了,安静了。
这让程潇想到了被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那个小孩,在看看这个人,好像是同一个人。
程潇没有看到那孩子的脸,第一次用因为脏兮兮的,也看不出什么,现在是低着头,那孩子身高又比他低,更加看不见了。
程潇却记住了那份平静,有些时候,这份平静会感染到程潇,让他奇异般的也平静下来。
后来,那十个学长当着他们的面来了几个人,一左一右的牢牢抓住每一个学长,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的时候,又来了三个人,一个一个的给这些学长们打上了什么药。
被打药的学长头深深地低下去,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有人架着他们,估计的都倒在地上了。
又给昏迷不醒的十个人系上了黑色的布,遮住了他们的眼睛,绑住了双手。
程潇感觉他们要去的地方非常的神秘。
学长们被扛走,塞进了不同的车里,连同之前架着他们的人。
程潇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只不过是他们带人走的过程太繁琐了,还有一个原因是……
那个平静的男孩被带走时,就在程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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