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新的学期

崭新的学期到来，一切还是初始的模样，什么都没有变。同学还是从前的同学，他们和曾经一样洋溢起很幸福的笑容。

时钟还同昨日一般，只是停止了转动。

分明是相同的样貌，却如此陌生。

太阳已经升了老高，程芝儿正香甜地在梦中沉睡着。

太阳从升起到降落，好像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拉起了最远的地平线。

程芝儿“你是谁啊，为什么不能转过头来看我？”

她再一次做了关于预知的噩梦，梦中她看到前方闪过一个黑影，她紧紧地跟着他的脚步，直到在一条河边遇见了他。他背对着她，她充满疑惑地望着他。

万适存“我长得丑，怕转过来吓着你。”

面前的人轻抖了两下身体，声音非常熟悉。程芝儿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一下子就做出了判断。

程芝儿“万适存……你还活着？”

万适存“我不是他……”

幽幽的声音响在心里，程芝儿的喜悦少了一半被悲哀填充。

程芝儿“那你是谁？”

万适存“他的一个朋友……”

程芝儿“你怎么会来这儿？”

万适存“你肯定他已经死了吗？”

他答非所问，她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他醒来就在这儿吗？

程芝儿愣了愣神，低下头，再次抬起时，是一声坚定的：

程芝儿“我肯定，他告诉我的准没错。”

顷刻之间，内心被废墟掩藏，他再也感觉不到疼痛，本来他还想问她的答案也没有了问的必要。

万适存【如果我告诉你他回来了你会高兴吗？】

程芝儿“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万适存“你不是肯定他已经死了吗？”

心中升起一团火光，她既然问他在哪里，是不是说明她的答案还有回旋的余地。

程芝儿“我只是想问你见过他没有？”

垂下头，依旧犹豫。

万适存“他在一个地方醒不来了。”

万适存“他迷路了，找不见你了。”

说话完毕，他没有了声音，不见了身影。

程芝儿很平静的从梦中醒来，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么震惊的梦却能这么平常的醒来。

没有一点做噩梦的迹象，却做了一个古怪的预知梦。

她又梦见了不该梦到的东西，她见到万适存了。可是他不肯承认他是他。他看上去很虚弱，那么阴暗的空间一点不像活人该生活的地方，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清楚，但从现在开始她必须留意，保护他了。

太阳已经晒得老高，随着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暖流涌进眼帘，她意识到，自己的确该醒了。

已经清醒的意识，即使蒙上被子也睡不着，无心睡眠之时，在床上多躺一刻都是罪过。

她下床，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一看表，7点整，这个时间放在平时的确是睡得少了，但放到此刻就是睡得起不来了。

蒙蒙的阳光被睡眼朦胧完全压制，面前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