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故地重游

——“留住你一面，画在我心间；谁也拿不走，初见的画面。”

“儿臣给父王请安。”李贺来到了李客的寝宫里。“贺儿，父王今日召见你，是有事要跟你谈。”李客示意李贺平身，并跟他坐在了同一张桌子旁。“牧玺，你先出去候着。”“是～”牧玺轻轻鞠了一躬，缓缓离开了寝宫。“父王有何事？”李贺很久没有跟他父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说话了，今天似乎感觉有点突然。“贺儿年纪不小了，该是娶亲的时候了。”李客露出慈父般的笑容，他的儿子一个一个长大了，这让他对江山社稷很放心。听到这话，李贺心里突然一惊，父王，这是要给我赐婚吗？不等李贺说话，李客抢先问：“贺儿可有中意的人选？”原来，父王并没有要指婚，而是问我的意见，李贺微笑了一下说：“谢父王厚爱，整个凤国儿臣只对嫱姑娘王昭君一人钟情。”“哦？可朕听大家说嫱姑娘是白儿的人。”虽然语气上有一丝惊讶，但李客心里似乎料到了李贺会这么说。

“嫱儿并没有与任何人结为夫妻，所以不存在到底是谁的人的问题。”穿梭于朝堂之中的李贺巧妙地应对了这场尴尬。李客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贺儿啊，有些事情不是非要做绝了才成定局的。”说完，他拍拍李贺的肩膀：“那日在梅园中，朕看出来了，你和白儿都喜欢嫱姑娘。嫱姑娘确实俊俏，但天涯何处无芳草？贺儿应把更多心思放在功课上才是。”原来，李客早已看出了李贺这段时间的心不在焉，他此番请李贺来是为了提醒李贺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耽误了大事。

说到这里，李贺也心里沉了一下，原来没有人知道昭君曾经倾慕与他吗？为何所有人都欣赏李白？朝中的大臣认为他是个可塑之才，昭君愿与他同床共枕，就连父王…父王都认为李白的一切都是应得的吗？然而，望着李客冷静的眼睛，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句：“多谢父王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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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的青莲殿里，昭君和李白刚刚起床。昭君比李白早起，她从床上跳下来，垫着脚尖走到床边，轻轻将窗帘拉开。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让昭君看清了这个世界。她捡起昨日脱下的衣服，蹑手蹑脚地穿上，生怕惊醒了李白。

推开青莲殿的门，昭君转身就想去找小乔，不料却遇见李贺。“你来做什么？”披头散发的昭君没好气地对他说。自从妲己死后，昭君一直都对李贺心怀不满。“嫱儿......”李贺想起那个被困樟树的凰女，心中感慨万千。他多希望时光能倒流，停止在他与昭君在樟树下互换信物的那一秒。“我说过别叫我嫱儿”昭君话语冷冷的，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你真的跟李白......”此时的李贺只想让昭君重拾对他的那份爱慕。昭君似乎听懂了李贺的话，她平静地说：“这是我跟太白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说完，她转过身：“公子请回吧，嫱儿要回偏殿了。”说完，昭君转身离去，留下的只有红色披风飘动的背影。“我敢说你和李白绝对没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李贺朝着她大喊，期待她的回眸。昭君站住了，她侧过脸对李贺淡淡地说：“公子请自重，告辞。”说完，她从另一条路走向偏殿。

偏殿内，小乔在帮李白更衣。李白见昭君来了，立刻变得和孩子一样。“嫱儿你去哪儿了？怎么没有看见你？”李白望着深色凝重的昭君，心里略有一丝不安。昭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低下头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出去透透气。”“透气？莫非是本公子昨日抱得太紧了？”李白玩味似地逗着昭君，眼神里充满了宠溺。“讨厌，小乔还小呢！”昭君轻轻打了一下李白，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收拾床铺的小乔。小乔背着两人，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但她也在偷笑呢。

“今早不用上朝，嫱儿可愿与太白出宫一趟？”待小乔给昭君梳妆之后，李白迫不及待地想与昭君一同出行。“那，嫱儿恭敬不如从命了～”昭君笑着，伸手搂住李白的脖子，李白也抱住昭君的腰，两人自然地亲吻着。过了一会，两人才逐渐尽兴，昭君用食指戳的一下李白的脸蛋，嘟起嘴说：“馋。”李白没有说话，她只是牵起昭君的手与她一起走出了偏殿。今日风光真好呢，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李白说出宫玩果然是对的。想到这里，昭君搂住李白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李白低头看着小鸟依人的昭君，他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太白……”昭君发话了。“嗯？”李白低下头看着她。昭君松开李白的手臂，抬起头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说完，她害羞地赶紧低下了头，回避着李白的目光。李白弯下腰，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秘密。”“讨厌，太白真小气！”昭君嘟着嘴，却又搂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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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李白已经备好了车马，他抱着昭君走进了车里。车外那绣着黄色的“凤”字的帘子轻轻挡在车门处，随着车的启动，帘子下的流苏也跟着一起抖动着。车内，李白和昭君面对面坐着，他们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刚刚好，两人对视一会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嫱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二哥的？”李白随口问了一句。这让昭君很尴尬，想起今早李贺失控的模样，她便不想提起这个人。“提他做什么？”昭君似乎不愿把话接下去，她微微掀开帘子，车正在离市区越来越远。“我只是想知道是怎样的男子能把嫱儿吃得这么死。”这李白竟然对这话题一点也不忌讳，相反，忌讳的人是昭君。

“在那大樟树之下……”昭君回忆起初见的场景，恍若隔世。似乎，她从来就不认识李贺这个人；昭君想不到那个可以奋不顾身将她救下的男子和间接害死自己朋友的男子是同一个人。若李贺还是昔日那个正直的少年，昭君会不会还在喜欢他呢？或者说，李贺向来就是冷漠的，只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想到这里，昭君头有点痛，她轻轻倚靠在车窗旁。“嫱儿，还记得那日在雪山里你我初次相遇的时候吗？”不知不觉间，李白已经挪到了昭君身旁，他让昭君靠在他的肩膀上。“太白都还记得，嫱儿怎么会忘记。”昭君舒适地依偎在李白身上。“那今日算是故地重游了。”李白说完，掀起昭君的刘海吻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