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牡丹的承诺

——“痴心诉，痴意笃，痴情再相诉；愿为你拼尽柔情傲骨”

雨过天晴，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湿漉漉的地上，加速了雨水的蒸发。昭君一醒来小乔就给她梳妆了，今日小乔病好了，她元气满满地迎来了这一天。“小乔，今日给我把那镶着凤鸟的簪子给我带上吧。” 昭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小乔说。“是！” 小乔屁颠屁颠地跑去取簪子，昭君看着她的身影，又想到了妲己。“阿狸现在在干什么呢？” 诸公子都去上朝了，阿狸应该在青竹居里悠闲地玩吧？想到这里，昭君决定去看看妲己。“小乔，我先出去一下。” 梳妆完毕的昭君决定要再去找妲己玩，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走出了青莲殿偏殿。

青竹居依然布满着翠绿的竹子，昨夜雨水的滋润让竹子看起来越发精神了。昭君披着红色披风，走路时吹起的风让红色的披风在空中飞舞，也为昭君增添了几丝仙气。“妲己在吗？” 她走到青竹居门口，询问着宫女和太监们。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昭君感到一丝不对劲，她抓着一个宫女的手臂问：“妲己到底在哪儿？我要找她。” 那宫女竟吓得跪了下来。“姑娘饶命，昨日妲己被二爷送出宫了，但具体去了哪儿，奴婢也不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发抖，生怕得罪了昭君。

“长吉……” 昭君情不自禁地吐出这两个字，她并不知道妲己究竟为何被送走，也不知道李贺为何要送走妲己；她只知道，现在妲己或许有危险。她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了那宫女，“告诉我妲己在哪儿，这个给你。” 那宫女没有接过昭君的银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昭君又掏出了一块银子递到她手上，“就当嫱儿求你了。” 说着，昭君就要下跪了。“嫱姑娘使不得！” 那宫女赶紧扶住昭君，并将银元宝还给了昭君。她瑟瑟发抖地说：“妲己被送到典将军典韦府上了，二爷曾经叮嘱过我们不准透露这件事……” 昭君懵了一下，妲己一直爱慕着李贺，难道他不知道吗？她冲进青竹居，看到地上有一块未完成的绣布。昭君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块绣布，上面清秀地秀着“长吉”二字。昭君用手抚摸着那“长吉”二字，心里莫名感到一种绞痛，妲己，你到底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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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公子们下朝回来了，昭君也回到了青莲偏殿。“嫱儿，你没出去玩啊？” 李白见到坐在屋里的昭君，心情莫名大好，他伸手要去抱昭君，却见昭君满面愁容。“嫱儿，有心事吗？” 李白坐在她身旁问道。“太白，可否借你的出宫令与我一用？我去去就回！” 昭君双手抓着李白的手，这是她第一次以乞求的姿态在李白面前。“什么事需要嫱儿出宫去办？” 李白不解，他不知道昭君为何突然要出宫，莫非她想离开他？“太白…. 嫱... 嫱儿求你了！” 情绪失控的昭君一下子跪在了李白的面前止不住大哭。李白懵了一下，他赶紧把昭君扶起来抱在自己怀中并说：“好，我陪你一起去。小乔，让人备轿。” “是！白公子！” 小乔见状一溜烟地跑出去找人备轿去了。“去… 去典韦将军府上，我的朋友在那里！” 昭君还没停止哭泣，她努力把每个字吐到最清。“好，好，我们去典韦将军府上。” 李白说着，将昭君抱到了轿车上，前往典韦府上。

典府上，典韦刚下朝，正在吩咐下人如何收拾妲己尸首的这个问题。“这小狐狸也是可怜，” 他想起妲己昨日伤心欲绝的哀嚎，难免有了恻隐之心。“好生安葬她吧。” 说完，佣人便纷纷各自忙活去了。“白公子到～” 门外侍卫嘹亮的嗓音传进来典韦的耳朵里，典韦抿了一口茶自言自语道：“他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李白和昭君一同来到他府上。

“见过典大人。” 李白和昭君纷纷向典韦问好。“白公子，嫱姑娘好啊。” 典韦看着柔弱娇嫩的昭君，回敬着他们的问好。“典大人昨日可曾见过一位狐族女子？那女子是嫱姑娘的故人，嫱姑娘想见见她。” 哪怕只是对大臣，李白的态度也都是十分恭敬的。“小狐狸吗？” 典韦似乎料到了他们的来意，“嫱姑娘，二公子对你可真是拼尽了柔情傲骨啊。” 他感叹道。“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昭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在说妲己的事吗？怎么话题又在她身上了？“那小狐狸是为了嫱姑娘才来到老臣府上作妾的。” 典韦看出了昭君心里的疑惑，他不紧不慢地说。“姑娘有所不知，二公子为了让老臣在皇上面前引荐他为太子答应了将你赠予老臣作妾。” 说到这里，典韦顿了一顿，看着昭君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说：“可二公子究竟对你用情太深，于是使用了移花接木的把戏，将那小狐狸赠予了老臣。” 说完，典韦犹豫了一下。“可那小狐狸似乎很是爱慕二公子，昨日在老臣的寝室外…… 自尽了。”

昭君咚地一声坐到了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李贺为了权力竟然会出卖他身边的人。突然，昭君的眼睛出现了到一种刺痛感，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再也止不住了...... “嫱儿，你没事吧？”看着失魂落魄的昭君，李白赶紧将她用力搂住。“妲己… 在哪儿？我要见她…… 我要见她！” 昭君失控地朝典韦大喊，昨日还蹦蹦跳跳的小狐狸，今天怎么会一命呜呼了呢？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昭君心里不断地有个声音在咆哮，震耳欲聋。“嫱姑娘去后山看看吧，老臣的家臣估计还没走远。” 典韦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昭君被李白慢慢扶起来，一点一点地走出典府。

“嫱儿，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勉强了。” 李白看着伤心欲绝的昭君，心疼得很。他不想让昭君去找妲己的尸首，因为他不想让昭君受到第二次的伤害。“太白… 嫱儿走不动了… 能否恳请太白将我背到后山去？妲己… 是我在宫中为数不多的朋友，我要去送送她。” 昭君断断续续地说着，李白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只将昭君背在背上跑向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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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在妲己下葬前赶到了后山。山里树木郁郁葱葱，地上树叶的影子，都像一个个安息的灵魂。昭君跳下了李白的背，她连滚带爬地走到妲己身边，树叶被昭君慌乱的脚步踩得沙沙作响。“妲己，对不起，嫱姐姐来晚了……” 昭君靠近妲己，她轻轻抚摸着妲己额头上的伤口，脑海里又回想起几日前她们在屋里的场景。“姐姐喜欢牡丹吗？” 看着妲己安静的脸庞，昭君仿佛又听到了妲己甜甜糯糯的声音。她将妲己抱在怀中，让妲己靠在她胸口。昭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仰望着郁郁葱葱的树林轻声在妲己耳边说：“姐姐下次来，一定给你带好多好多的牡丹……” 说完，她清澈的泪水滴落在妲己头发上，冲淡了昨日血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