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莱“十一,你可知,为何与殿下朝夕相处这么久,我为何却从未告知我心悦他。”
时莱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时宜的头,声音轻柔而缥缈。
时宜缓缓摇了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时莱。
时莱浅笑了下,眼神悲伤。
时莱“因为不敢,也因为不能。”
时莱“小南辰王这个身份,给殿下带来了太多无奈和猜忌,朝廷忌惮他,不管他是否有谋逆之心,在他们看来,周生辰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威胁。离家数时间,甚至许下不入中州,不娶妻妾不留子,这一切的一切,殿下又何尝是自愿的?”
时莱“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又怎么敢告诉他?我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只要能够在他身边陪着,我便心满意足。”
时莱说的这些话,前来寻找的周生辰,通过门,一句不差的传到站在外面的周生辰耳中。
他低头沉默,半晌转身离开。
时莱“时宜,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在无法改变时,我们只能被迫接受。”
更何况是漼时宜。
从两人的身份开始,就注定了她与谢云无法相守一生。
作为漼氏独女,时宜向来懂事,她心里也知晓局势无法挽回,所以在漼三娘寻来时,也并未在多言,只是恳求多待几日。
漼侍中与宫中内侍都在驿馆,漼三娘虽同意了,但也只给了时宜一天的时间。
让时宜与南辰王府的人,更或者,是她心中那人,好好道别。
时宜要离开那晚,时莱看着打扮精致,穿着新衣的时宜,眼眶渐红。
晚间,时莱听见萧宴说周生辰还未用膳,便去厨房做了饭,不要下人跟着,亲自抬着去找周生辰。
周生辰房间昏暗并未点蜡,时莱也未询问,只是看了看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
时莱“殿下,可以点灯吗?”
周生辰愣了一下,想起时莱来之前,他独自喝酒。
周生辰带着时莱,绕过他刚才喝酒的地儿,来到书法另一边。
时莱将饭菜一一摆放,正要离开,周生辰一把拉住她。
周生辰“你要去哪里?”
时莱本来是想说离开的,可与周生辰对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变了。
时莱“我忘了拿酒。”
时莱说完,起身便离开。
背对着周生辰,时莱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快步离开,躲到一个位置哭了一会儿,这才又重新调整,去拿了酒,感觉差不多了,这才重新回去。
她来时,周生辰并未用餐,而是坐着等着她。
看到她来了,周生辰神色温柔的看着她。
周生辰“怎么现在才来。”
时莱笑着将酒拿起,倒了两杯。
时莱“殿下等不及了。”
周生辰“这么好的下酒菜,干吃没意思。”
时莱倒好以后,周生辰以为那一杯是他的,正要拿过来,时莱一把握住他的手。
时莱“殿下,这是我的。”
说着,将酒杯从周生辰手里拿过放到一边。
正要拿起酒壶在倒一杯,周生辰接过酒壶,倒在身前的碗里。
周生辰“我用这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