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莱“你又赢了。”
一晚上,除了周生辰刻意让的两把,时莱在连败中结束了下棋。
她微鼓着脸颊,郁闷的看着周生辰,拖长的音调,带着些许撒娇。
周生辰抬眸看她,眼中笑意满满。
周生辰“不赢你,如何教你。”
时莱也笑。
时莱“你定有所保留,未将全部棋艺传授于我。”
周生辰“算是?”
时莱“那可不行,再来。”
周生辰“再来?”
周生辰说着,低头看着棋盘,而后揶揄起时莱来。
周生辰“那下一局,我要赢得慢一些了。”
时莱表情一滞,郁闷的神情逐渐变得无奈。
周生辰“这画棋盘可比下棋麻烦多了。”
之后,下下画画,两人就这么一路下到了天亮。
收拾好自己以后,时莱走到等待她的周生辰面前。
周生辰转身要走之时,时莱拉住他,亲自动手替他收拾了微乱的衣襟。
一边整理,一边解释。
回到王府,两人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但比起从前,又似乎变了些什么。
而周生辰,也收到了谢崇不好的消息,但还没等他将人从宫里接回来,谢崇死去的消息,便先传了过来。
谢崇死后,他死去的消息,是在他死后十日,才传到了周生辰的耳中。
得知谢崇死去的消息,周生辰心底里十分不好受,却隐忍不发。
他一个人默默走去了马厩,即便只是一个人,却也只是无声的哭泣,并未让任何人看见。
时莱与萧宴站在不远处看着周生辰,并未上前。
时莱“殿下每次不高兴,都自己在马厩。”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统领数十万兵马,不能在人面前透露出寻常人的一面。反而对着这些牲畜会轻松一些。”
时莱看着周生辰孤寂又落寞的身影,心里也极为难受。
“我来时,王军何其热闹,现如今,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想起谢崇的事还未处理,也知自己在这里无用,萧宴便先离开。
时莱“萧宴。”
在萧宴还未离开时,时莱头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萧宴回身,看着时莱。
时莱并未看着他,而是眼神悲伤的依旧看着周生辰。
时莱“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回去中州,到时,可能得借用你南萧二皇子的身份一用。”
萧宴原是想问缘由,可话到嘴边,看着时莱,却莫名其妙无法说出。
他一直不愿接受的这个的身份和称呼,这一次,没有出声反回去。
他应下一声,在时莱偏头来道谢时,转身离开了这里。
萧宴离开以后没多久,一直默默刷马的周生辰牵着马就要走。
时莱匆匆跟上去,询问他要去那里。
周生辰牵着马,神情清冷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擦过她走上前。
在时莱要跟着他时,又出声叫人别跟着他。
时莱自然是不可能听他的,一路上默默跟着他。
不管周生辰走到那里,她都是远远的跟着。
周生辰也知她在身后,但了解时莱的他,自知说什么,都无法让时莱不再跟着。
两人这样的状态,一直到时莱一个没注意,脚陷进泥里无法拔出来时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