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虽天色还早,但估计时莱大病初愈,不宜在外久留,也就带着时莱回了宫。
第二天一早,整兵出发,刚出城,碰见了一队穿着奇装异服的外来人。
两对兵马相撞,那方很是嚣张的报出名号,让周生辰等人让路。
感觉到马车停止移动,时莱拉开马车车窗一角。
透过小小的缝隙,一眼便看见了最中间骑着马,肩披狐狸皮的金荣。
揪住窗布的手豁然一紧,原是柔和的眼神,也逐渐染上了怨恨。
与她一同坐在马车里的高淮阳,最先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奇怪的掀开车窗看了一眼,而后便收回了目光,放下手。
“时小姐,你怎么了?”
时莱抿唇,克制着快要将她吞没的恨,收回手,重新坐端正。
时莱“没事,就是,看到了一位老相识。”
说完这句话,马车复有重新动了起来。
宫中,周生辰他们离开以后,谢崇回到皇宫,将时莱临走前拜托他交给刘徽的信递给刘徽。
刘徽单场打开,在看到信中内容,还带着笑意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一旁,谢崇见他神色大变,出声询问。
刘徽听见他的声音,也不避讳,当下便将信递给谢崇。
谢崇双手接过信件,认真的看了一遍。
“军师,你如何看。”
万能气泡谢崇“阿时跟随殿下已有多年,虽年纪不大,但为人处事老成,老臣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断不会信口雌黄。”
谢崇思索一番,继续道。
万能气泡谢崇“陛下,今时不同往日,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
刘徽表情沉重。
“即便是母后,也要如此吗。”
万能气泡谢崇“是。”
夜晚,没有星星的夜空漆黑如墨,耳边虫鸣萦绕,晚风凉凉。
走了几日,距离西州还有些距离,周生辰并未选择连夜赶路,而是让宏晓誉他们找了个地方,扎营休息。
宏晓誉独自一人坐在火堆旁,手里不断拿着纸张烧着,神情悲伤,泪水堆积。
时莱看了看四周,没看见宏晓誉,便寻了过来。
时莱“晓誉姐,在烧什么?”
她缓步上前,走到宏晓誉身边蹲下。
宏晓誉“机要军报。”
宏晓誉偏过头,不愿让时莱看到她的神情。
可沙哑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不对劲。
时莱捡起宏晓誉口中所谓的“机要军报”。
常常翻看周生辰送来捷报的她,很轻易的便看穿了这个谎言。
她抬眸看向脸上有眼泪的宏晓誉,小心的将手里的纸张折好。
时莱“既然不舍,为何不留下。”
宏晓誉拿过她手里的捷报单,没有说话,而是重新放在了火上。
时莱看着逐渐烧起来的纸张,在宏晓誉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伸手到火堆里,快速捡起那张烧的还剩半张的纸。
宏晓誉“阿时!你做什么!”
宏晓誉大惊,连忙拉过时莱的手查看。
时莱“晓誉姐,你与他,还有机会的。”
宏晓誉一愣,看向一脸认真的时莱。
时莱偏头,弯眸笑得柔和。
时莱“你与他,还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