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计划

随后，吴奶奶带黎簇去到一间屋子里。

　　黎簇看着四周：“奶奶，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灵牌？”

　　吴奶奶拄着拐杖：“这是九门的祠堂。小邪跟我说，凡是小悦带回来的孩子，都要带他来这里。”

　　黎簇疑惑，“凡是？也就是说，我不是第一个？”

　　吴奶奶欣赏地看了一眼黎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黎簇看到吴奶奶的笑意，更加确定想法：“九门到底是什么？”

　　吴奶奶解释：“九门呐，就是九个大家族联合在一起，当年兴旺的时候可是占据了大半个长沙城啊。可是建国以后，就各奔东西、自谋出路了。现在的九门，只是为了利益而生，表面保持关系罢了。”

　　黎簇觉得有些惋惜：“那为什么所有灵牌上的日期，都是1945年8月4日。为什么上面只有姓，没有名啊？”

　　吴奶奶叹气：“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根本来不及统计，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黎簇疑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奶奶看着黎簇：“当年的张大佛爷带领着九门的几百号人，去古潼京办了一个什么工程，到最后这些人都死在了古潼京。从那以后，古潼京就成了九门人的禁忌。我还以为我有生之年没有人再提这个事情。可是没想到，吴邪居然动了这心思。但我知道，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吴奶奶突然给黎簇深深鞠了一躬，“小朋友，以后小邪的事，就请你多多帮衬着，我代表小邪给你鞠躬了。”

　　黎簇赶紧拉住吴奶奶：“千万别啊，这可使不得！”

　　吴奶奶看着黎簇，“那你是答应了？”

　　黎簇点头：“是，我答应您。”

　　傍晚时分

　　黎簇找到一处跟银行卡背面的图画一模一样的建筑，插上银行卡后，门就开了。

　　“我就知道！”黎簇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密道，何悦和张日山早就在里面等黎簇了。

　　黎簇似乎也不意外。

　　张日山走在前头：“带你去个地方。”

　　三人走到尽头，有一扇石门，张日山把二响环放在石门上，轻轻一转，石门就打开了。

　　黎簇看着四周：“这又是什么地方啊？”

　　张日山打开灯：“一个世界上最难找的地方。”

　　黎簇看清了里面摆放的东西，全是用罐子装着的黑毛蛇和九头蛇柏的样品。

　　黎簇皱眉：“这不是……？”

　　张日山点头：“这些都是从古潼京运出来的。之前九门人在古潼京大量死亡，跟消失的第十家人有关。”

　　黎簇有种不详的预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还有，你们不是九门吗？哪来的第十家人？”

　　何悦看向黎簇：“还记得我说过的汪家人吗？”

　　黎簇明白了：“他们，就是第十家人？”

　　何悦点头：“汪家是更为隐蔽和极端的一个家族，他们为了共同的信仰，不择手段。我们现在的生活也在他们的渗透和监视之中。九门的上一辈人对他们都闭口不提，所以现在的人都几乎不相信他们的存在。我们为了摆脱他们的控制，吴邪提议，找一个完全的局外人，进行清洗计划。”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黎簇紧皱着眉：“那个局外人，就是我。”

　　张日山：“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是你。”

　　黎簇笑了声：“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从一开始的黄严、吴邪，你们就已经选定了我，不是吗？”

　　何悦有些担心黎簇，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现在，不管是你，还是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黎簇有些颓废的靠在墙壁：“所以现在只有打败汪家，这一切才会停止？”

　　张日山：“是完全清洗汪家，或者九门被他们清洗。”

　　何悦看向黎簇：“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我答应你，有我在的一天，我定会护你周全。”

　　黎簇只好认命：“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不是吗？但是我有个请求，你要答应我。”

　　何悦点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满足你。”

　　黎簇笑了笑：“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何悦勾唇一笑：“好！你今日的所见所闻，从这出去以后不准透露半句。也不要相信任何人，是任何人！包括我们。”

　　黎簇答应。

　　张日山看着黎簇眯了眯眼，对着何悦道：“我有事问你，跟我出来一趟。”

　　黎簇皱眉：“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我现在都是你们的人了！”

　　张日山腹黑一笑：“我们师徒之间的悄悄话，肯定不能告诉你啊。”

　　何悦看着似乎有些火药味的两人，觉得他们有些莫名其妙，“黎簇，你待会自己出去吧。我们先走了。”

　　黎簇有些不情愿，“哦”了一声。

　　“你想问什么？”何悦边走边道。

　　张日山：“既然你知道汪家的位置，为什么这个计划还要继续？”

　　何悦皱眉：“汪家有一个运算部门，是靠青铜门里面的一块陨石碎片运作的。它算出的比率左右着每个汪家人的命运和他们的行动。但是这个运算部门对张家人不起作用，我也只是偶尔听到些消息，但不知具体位置。”

　　张日山明白：“想不到这汪家本事倒不小。”看向何悦，“你就这么答应那小子了？”

　　何悦觉得没什么问题：“虽说黎簇顽性大，但也是个懂分寸的人，应该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

　　张日山欲言又止：“你看不出来黎簇他……”

　　何悦有些糊涂：“他怎么了？”

　　张日山叹了一口气：“……没什么。”

　　何悦停住脚步：“对了，我要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张日山点头。

　　客房

　　何悦拿着两个文件袋，来到梁湾居住的客房，敲了几下门。

　　梁湾打开门，见到何悦：“是你？”

　　何悦微微一笑：“梁医生，住的可还习惯？”

　　梁湾愣了下，“还…还好。你要进来坐会儿吗？”

　　何悦走了进去，把一个文件袋交给梁湾。

　　梁湾打开，发现是自己揉成团扔掉的张起灵和黎簇的病历，一脸惊恐，看向何悦：“这…这个…怎么会在你这？你调查我？”

　　何悦坐在沙发上，“从你认识张日山那天开始，甚至到你查吴邪追到吴山居，你就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

　　梁湾抗拒：“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想掺和到你们那些事里面去。”

　　何悦淡淡说道：“那你为什么要调查他？”

　　梁湾也坐下，有些犹豫：“我…我知道你认识张起灵，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何悦挑眉：“你找他做什么？”

　　梁湾摇头：“我不能说。”

　　何悦淡淡笑道：“那我不能告诉你。”

　　梁湾气急：“你……”

　　何悦看着气急的梁湾，有些想笑：“除非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他在哪。”

　　梁湾瞬间打起精神来，“什么忙？”

　　何悦把另一个文件袋递给梁湾：“我要你一天之内，把里面的东西都背熟。我要的是全记在你的脑子里，决不能传出去。”

　　梁湾打开袋子，是两张地图，不禁张大了嘴巴：“这么多？！怎么背啊……？古潼京？”想到这些天经历的，“我并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

　　何悦看着梁湾：“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当个普通人？”

　　梁湾有些憋屈，只好认命答应。

　　何悦有些愧疚：“关于张日山……”

　　梁湾释怀了，“他从未许诺过我什么，我跟他也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恐怕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

　　何悦嘴角上扬：“不都是从朋友做起的吗？其实张日山人很好，只不过有些榆木脑袋。”

　　梁湾笑了声：“…榆木脑袋的是你吧。”

　　何悦不解：“什么意思？”

　　梁湾笑了笑没有回答。

　　梁湾前两次见到何悦是有些怕她的，但是这次再见，感觉她以前身上的疏离感没有了。

　　第二日，梁湾刚把地图背下来，敲门声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