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牢的凌晨探访

他坐在皇位上，所有人都对他俯首称臣。而他却衣着褴褛的被丟弃在一旁，皇位上的他居然朝他轻蔑地笑了，而且其他人也跟着笑。笑得他咬牙切齿，笑的他手足无措，笑的他精神恍惚。

隐约听到他耳边有人在叫，闷哼着，手用力抬起来向空中抓，连他是想抓笑话他的人还是那个救命稻草都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清晰。

"皇上，皇上，皇上"太监喊。

他用尽力气，兀的睁开眼睛，呆呆得看着天花板，额头还在继续冒汗。"哦，原来是谢小贤"皇上心想着，深深松了口气。

"皇上，你又做噩梦了。"太监皱着眉头拿出手帕给皇帝擦了擦汗。"这样下去皇上您怎么受得了啊，这都一个多月了，您还是让我去请太医给您瞧瞧吧"。

皇上坐了起来，用手松了松眉毛"不必了，朕的身体朕清楚"。

"这……，是"。太监道

"诶，那个砚王妃怎么样了？"皇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谢小贤。

谢小贤："回皇上，依皇上吩咐没有对砚王妃动用任何刑具，砚王妃毫发无伤。只是大牢这种地方，不用刑具单呆着也够她受的了，估计砚王妃都没吃过这种苦。"

皇上坐在床上想了一下说:"走，我们去看看她。"说完就摆驾大牢去了。

大牢这种地方，阴暗潮湿，月光透过小小的铁窗恰好能照到睡觉的草席上，有种床前明月光的感觉。草席被月光打了光隐去白天才有的破烂与污渍，房间的女子手支着头懒靠在床上，静静的渡过着又一个失眠夜。此时的牢房静得可怕，白天官吏的吼叫声，私刑下的惨叫声，淹没了床底老鼠的吱吱声，墙角蟑螂戚戚声，下雨后房间雨滴声，现在听来竟是这么清楚响亮。就连翻身时与草席的摩擦声都听的一清二楚。说实话，现在这里待着的人是幸运的，因为外面的人才是皇上的目标，他所要承受的不比牢里的人少。女子背着门懒靠着想。

突然警觉的听到雨滴声中掺杂脚步声，心口提到嗓子眼上。

踩水声越来越近，女子干脆坐了起来，酝酿着要说的话。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了。

"想不到皇上这么快就来看我了。"她背靠着门冷冷的说。

皇上深吸了口气说："砚王妃，在这里待着怎么样，还适应吗？我可是看在砚王的面子上让牢里多关照你了。"

女子走到皇上面前说："那我还要多谢皇上关心了，臣妾很好！

皇上突然干笑："是吗？砚王妃觉得好就行。"他直勾勾的看着女子"我看着这几天砚王是准备营救他心爱的王妃了。"

女子被激怒说："皇上，砚王是个知分寸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有数。"

"哦，是吗？"皇上凑到女子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最好祈求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就让他有来无回。"没等女子反驳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大步走出了牢房。

皇上走后，女子无助的蹲在墙角释放着刚才愤怒后剩下的软弱，无声的泪滴滴答答的伴着雨水滴落。疯狂的思念着牢外的那个人，那个她认识了二十六年的人。

"砚王"。女子轻轻的呢喃声彻底化开了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