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否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
少年轻笑一声,眼中尽是好笑,这一瞬间,他便突然闪到了喻否面前。毫无征兆的喻否一怔,随即持匕首往他心口刺去,他明知道能轻易进入希特里修安排的房间的人绝逼是血族贵族,匕首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却还是持起攻击他。
宫渊黎没把他的这一点攻击放在眼里,将他的手扳至身后,另一只持刀的手腕被宫渊黎轻轻一握,喻否便吃痛,匕首便掉落在脚边。
果然,贵族就是难对付。
他心里腹诽。
随即,喻否便感觉脖颈处有些温热和瘙痒,顿时身形一僵,连挣扎都忘了。心中一凌,正要挣脱,就听到他说:
“好香哦~”
宫渊黎站在他的身后,将脸埋在他的脖边,贪婪得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血香。
他闷闷的声音在喻否耳边响起。
喻否咬牙,转眼间就将眼中的凌厉压了下去。
这人莫不是一个变态?
“什么好香?”
喻否疑惑道。
“唔……”
宫渊黎趴在他肩头,小声开口,
“血呀~”
这令喻否的紧锁的眉头又加深了些,感觉到宫渊黎抓着自己的手松了些后,便毫不费力地挣开了,后者也没有想重新再抓上来的意思。喻否转身看他,怔了怔,嘴角抽搐。
刚刚在晦暗处他没有看清宫渊黎的长相,只听出他的声音略带稚嫩,但浑身却散发出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气质。
没错,这么一看,宫渊黎好像还比喻否小上几岁,而且还比他矮了一点。
如此一来,难道刚刚宫渊黎是垫着脚抓他的?
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制服了,喻否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都几百岁了,只不过样子和身高停留在十三岁不变而已!”
宫渊黎见他那幅样子看着自己,不免气结地解释道。
闻言,喻否更是惊讶了,他撇撇嘴,喃喃道:
“老不死的……”
这么说来,那个修,是不是也是这么老了?
喻否心中腹诽。
“你!”
宫渊黎血眸一翻,表示他要被这个该死的人类气死了,他没想到这个人类竟然这般大胆!敢这么说他!
“小朋友,你来这里做什么?”
喻否自动忽略了宫渊黎幽怨的眼神,故意拍了拍他脑袋,询问道,整个邻家大哥哥的好模样。
如果我把他制服了,是不是就有可能逃出去?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
“……不要叫我小朋友!我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
宫渊黎炸毛,他才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叫过,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类是第一个,想来,别人讨好他都来不及,这个该死的臭人类!
喻否听到他后面半句话哑然。
“要是所有血族贵族都像你这么傻就好了……”
这样自己也不会被戏耍了。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一路闻着血香过来的!”
宫渊黎瞪圆双眸看着他,两嘴嘟起的样子煞是可爱,可喻否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看他的脸。
喻否蹙眉。
又是血吗……
随后,宫渊黎勾唇一笑,轻挑起喻否的下颚,即便是垫着脚尖……
“人类,你应该庆幸因为你的血而遇到了我。”
他两眼微眯,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喻否连忙后退几步,离开宫渊黎挑着他的手,冷瞥他一眼,小声“啧”了一声,神色甚是厌恶,满脸阴郁。
宫渊黎也不恼,歪着脑袋挑眉看他。
“人类,成为我的血仆,怎样?”
“哦?成为你的血仆?”
喻否听到那熟悉的冷哼声迅速扭头,看到的便是希特里修面无表情的面容。
希特里修缓缓走到喻否身边停下,轻瞥他一眼,喻否顿时觉得背后阴风四起,不免向后退了一步。
他有些纳闷。
这家伙,怎么走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希特里修公爵,你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宫渊黎歪着脑袋笑道,可喻否怎么觉得,他眼中尽是不屑和嘲讽,哪来的笑意?!
希特里修没有说话,他走到宫渊黎身前,微微俯身与他对视,两人离得极近,他也在笑,不过是冷笑,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错。
看样子他们的关系非浅啊。
如此一来,对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只要他们之间内讧,逃跑能成功的几率越大!
“这里是我的地盘,否是我的人,我的血仆,如果宫渊黎伯爵想要抢人,恕不奉陪,再者,伯爵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想干什么呢?”
希特里修笑道,语气间尽是客套,但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咄咄逼人。
而宫渊黎听闻却是“咦”了一声,随后看向他身旁的喻否。
“原来你叫否?”
“……”
你的关注点不对好啊喂。
他明显没有抓到这句话的重点,或者是说,他不想回答希特里修。
希特里修也不多说,直起腰身看向喻否。
喻否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不舒服,脸色也愈加阴沉,很显然,他不喜欢跟自己不亲近的人这么叫他。
见喻否不应,宫渊黎也不恼,后背靠在墙壁上,微曲右腿,一脸慵懒。
“伯爵这是要长住?”
希特里修冷声道,他差不多知道宫渊黎大老远的从Y市跑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