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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枪声四起，张离跃出窗子，陈山一把拉住她：“有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张离推了他一把：“快走，没时间解释了，兵分两路，回家汇合。”陈山还想再问什么，张离已经跑远了，陈山叹口气，谁让张离是我的上级呢。李小男越出窗口，往街角跑去，张离给她做的掩护倒是合格，好吧好吧，这是题外话了，李小男还未跑到街角就看到了远远跑来的日本人，天啊，太倒霉了吧？李小男腹诽着，转头跑向另一个方向。“又是河？我和江河湖泊是不是有仇啊？”李小男看着眼前这开阔的大河，后边的日本人已经追上来了，算了，李小男闭上眼睛纵身一跳，日本人赶紧朝水里开了几枪，清澈的河面上泛起红色的一片，日本人抖抖手：“戻って、それが撃たれたことを報告する（回去报告，已经枪杀）”

远处的张离手抖了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陈山跑到她身边:“愣着干什么？快跑啊！”张离回过神来，跟着陈山一起跑出了小巷，张离喘着气:“陈山……她死了……”“谁死了？”陈山拉着她的手，张离似乎有些忍不住想哭了：“医生，医生死了……”“小晚呢？”陈山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对劲，张离回头看了看后面追上来的日本人：“小晚不在上海。”陈山脑海里突然闪过陈深之前给他看的结婚照，医生……是陈深的妻子？张离突然拉着陈山站住脚：“陈山，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你一定要把情报带到，还有医生同志牺牲的消息。”“张离？你要做什么！”陈山怒吼了一声，却被张离推开了，与此同时一辆车开过，将陈山拉进了车里

“别难过了，战争就是这样的。”陈深在前面开着车，陈山摇摇头：“若是你，也会难过吧？”陈深的手心涌出了汗水：“是吧，但是她这么聪明……”“她死了。”陈山目光毫无焦距的说出这句话，陈深握紧了方向盘：“你说什么？这可不能开玩笑的啊。”“她死了，医生同志，牺牲了。”陈山依旧是那句话，声音却忍不住颤抖。陈深沉默了，没再说话，医生死了，李小男死了，回头看了看陈山，他已经昏了过去，到了的时候，是陈深把他抱上楼的

“我完成了任务。”陈深低声的说着，“可你却没回来……”

––一个公寓里

李小男微微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户照的她眼睛生疼，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醒了？不想死就别乱动。”“你是谁？”李小男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行，男人灌了一杯水给她，男人看着很眼熟，李小男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记不起来了？请我喝酒的姑娘。”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李小男回忆了一下:“是你？”那个她在米高梅递了酒的男人。“对啊，是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