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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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上台了各位。”
洛平川过来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栾云平过来把一群人手机都收了,放到张小七手上,“下回啊,就别跟他们这么客气。”
洛平川笑着答应,被收了手机的一群人敢怒不敢言,毕竟总队长身份在这呢,不敢造次,不然没有工资领(狗头保命)。
由于今年孟鹤堂他们参加节目,势头正火,所以郭德纲将开场节目交给他们,先暖个场。
洛平川这边正在后台忙着,看还有哪里需要的地方,腰上忽然多出一双手,之后便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想也不用想是谁,她直接在那人脸上捏了一下,为了不被别人发现特地小声开口:“干嘛啊?到你节目了。”
“还没呢”
因为常抽烟的缘故,李鹤东一说话她总会闻到有烟味,包括刚才抱她的时候。
“李鹤东。”
洛平川忽然冷声叫他,李鹤东心一惊,赶忙讨好地再将她抱紧些,嘴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开口:“怎么啦?”
“你又背着我抽烟。”
李鹤东干脆不要平时那个威风霸气,想不出词儿了,反正就是很牛 b的样子了,在洛平川脖颈间来回地蹭啊蹭,开始了他猛男求饶的戏码:
“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抽就是了...”
洛平川扒拉他的手,李鹤东一个用力又把媳妇儿搂的紧点儿,“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看你又生气,我下次真不抽了,再说我这次也就抽了一根...”
“敢情你还有理了?”洛平川摁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拍了一下在她小腹上的手,“松点儿,你要勒死我啊?”
李鹤东闻言乖乖地松开了点,一改表情,开始嘟起嘴巴卖可怜:“我真的...”
“行了!”洛平川揪住他的耳朵,“要再有下次,我就不和你过了!”
李鹤东做作(?)地配合她低下些身子,捂着耳朵,好像拽得很疼一样,朝她求饶:“嗯嗯嗯,老婆大人放过小的吧。”
洛平川被他逗得一笑,手刚松开就被他抱住,“你不跟我过跟谁过去呀?”
明明是笑着,亲在她嘴上的时候却故意咬了一下。
“嘶——你属狗的?”
李鹤东没回答,笑嘻嘻地又抱着她,后来还是洛平川连踢带踹把他赶到台上的。
下台之后又跑过来黏她,谢金仗着鸵鸟身高拍了拍李鹤东后背,“看不出来,奶东还是个妻奴。”
李鹤东根本不顾他人的打趣,径直像个撒欢儿的小朋友跑过来,坐到她旁边,看她忙来忙去的,脸上是只增不减的笑意。
“过两天咱回趟家呗。”
洛平川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时无措,随后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干嘛?”
“见家长,结婚。”说着,伸手在兜里摩挲着那个小盒子。
洛平川并没有直接答应他,低下头看了看脚尖,转身出去了。李鹤东以为她是紧张了,还没做好准备,正要追出去的时候,张小七回来了。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李鹤东是个脑子不懂转弯的人,他并没打算下一句说出退让的话,他就等,等洛平川同意。
直到晚上回去之后,两人都没说过话。
晚上睡觉,洛平川感觉到身边塌陷一片,知道是李鹤东上来了,等他熄了灯,一分钟后,洛平川先和他说话了。
“你真的已经想好要娶我了吗?”
“嗯...”
李鹤东闷闷地答了声,尽管他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听起来有多疲惫,洛平川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是在和她怄气?或许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又感觉到身后一动,下一秒就被人抱起来,那人像今天在后台一样,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洛平川好笑地用手指戳他的肚子,“怎么了?魔怔了?”
微不可察地,李鹤东叹了声气:“你要还没准备好也可以告诉我先不去,一下午没跟我说话,我都不知道我又做错什么了,以后要有了问题,咱就直说,别这样了。”
“好。”
跟着李鹤东见过了家长,本是两家要商量着婚礼的事,但洛平川这边父母在她五岁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从小是哥哥带大她的。
“两年前,我哥出了意外,也不在了。”说到这里,她低下头,任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两位父母见状,安慰她道:“没事儿啊孩子,没事儿,往后咱就是一家人。”
就这样李家开始筹备婚礼的事,他们定下在年前结婚,这样正好过年的时候小丫头能来,一家人团团圆圆。
本以为就这样顺利,可就在婚礼前一周,新娘子不见了。
李鹤东都急疯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他母亲哭着告诉他一定要找到,千万不能让丫头出事儿。
两天后,那个一直打不通的电话打回来了,李鹤东一秒接起:“你这些天干嘛去了?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怎么都不回?你在哪?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的人张了张嘴,原先沉稳下来的状态一时也慌乱起来,努力平息一下,开口:“李鹤东”
“我在!”
“你别找我了,我后悔了。”
他握手机的动作一僵,竟然不知道下句该怎么回答,质问她?还是求她...
“我不爱你,一开始就是...说起来挺幼稚,我做这一切的最初,就是为了想让你付出代价
因为是你...让我没有哥哥了。”
“平川?”良久,李鹤东叫出她的名字时,那边早已经挂了电话。
他怎么会忘,她哥哥确实是因为他才死的啊,洛平川后来对他说的三个字是“我姓洛”。
再给她打回去,那人却没有再接,他想找她,想和她当面说声对不起,说声他心里有愧,说声他是真的...离不开她啊。
洛平川放下手机之后,看向桌子上摆着的照片,这个世界上曾对她最好的那个哥哥,那年因为她最爱的人,死了。
洛平川的哥哥和李鹤东当初是好兄弟,李鹤东敢惹事,她哥也时常帮着他打架,那年因为敌众我寡,李鹤东是让她哥哥护着跑出来了,自己却没再出来。
李鹤东后来想着要去找那群人报仇,但那年郭德纲收了他,他进了德云社,那群人也进了牢,只是经常,李鹤东会去看看他。
可就在那个时候,洛平川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没了,唯一累了可以靠一靠的人都没了。
李鹤东是有愧的,这么多年都一样,他有愧于这个好兄弟,这个当初为了护他把自个儿命丢在那好的兄弟,可谁道世事难料,他妹妹,来向自己讨债了。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是曾经动过真心的人,哪会那么轻易就不喜欢的?
洛平川当时想过要怎么解决,甚至想过大不了都死,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接近他,后来不也就是在他满心欢喜筹备他们婚礼的时候逃了么,说好是让他付出代价的,却不知这代价,自己也那么不好受。
-你不就像风一样
侵略时沙沙作响
再宣布恢复晴朗
就好像我们两个没爱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