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傲.撒贝达嘿,哥!
他拿着一张手令,看见奈布在桌子上匆匆写着什么。
西傲.撒贝达还在给她写信?
奈布.撒贝达嗯。
西傲识趣地转个弯去逗小鹰,给它顺毛。奈布笔不停,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他今天格外安静。
连小鹰也一样安静。
奈布.撒贝达有事?
抚摸羽毛的手缓缓停住,他掏出那一份手令,丢在奈布面前。
西傲.撒贝达有事,大事!
奈布每读一行,眼神就暗淡一分。
西傲.撒贝达之前是天天偷跑出去见她,现在是传信,我都以为她是我嫂子。
果不其然,他收到了奈布的白眼。
西傲.撒贝达啧,我都没见过。估计容颜倾国倾城?
奈布.撒贝达怎么回事?我明明……
奈布再没回复西傲的玩笑话,把手令拍到他面前,发出一声闷响。
说世界太平是不可能的,他们刚端了知更鸟的巢,手上血腥味没消,就接到再出兵的消息。
西傲.撒贝达你说了也没用,父亲知道你和她的关系。
他静静把手令收好,恢复刚进门时的冷静神态,拍了拍奈布的肩。
西傲.撒贝达这封信,还是别送了。
桌上可怜的信还留有未干的墨痕,光照的十分苍白。正值盛夏,一片粉色花瓣悄悄飘过,落在墨上。
西傲.撒贝达送了信,过几天就杀她满门,不合适。
奈布.撒贝达……
他捡起那片花瓣,滴着黑墨。
陪着奈布长大十年,奈布的想法他全知。只是他想不通,为一个小女孩儿能违抗指令?
白鹰就是这样,遇到就是兄弟,来日反目成仇。
西傲.撒贝达……你不会真喜欢她吧?
奈布.撒贝达我不去。
他感到双手发凉。
他不是感性的人,骨子里的血承载着白鹰的冷酷无情。但当他看到战场上的血腥,心还是会发颤。
他不会忘记弱小的知更鸟满眼的绝望。
西傲.撒贝达你还是像母亲多一点。
奈布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这些话早听腻了。
西傲.撒贝达你去不去都无所谓,战该打还要。别人会替你打,然后替你接受赏赐。
良久的沉默。
西傲.撒贝达走吧,收拾东西。
奈布直接无视这句话,只是摘下洁白的手套,走到窗前扔下一朵花。
那朵花晶莹剔透,旋转着向南飞。
西傲.撒贝达奈布,别在该动刀的年纪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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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塔被艾玛拉着在湖边小跑。
艾玛·白天鹅倒计时啦!还有三天就到你生辰了!
好像过生日的人是她一样。
她随手采一支蒲公英,一口气吹的毛绒飞起,再加些把戏让它们绕着玛尔塔飞。玛尔塔笑着反驳,
玛尔塔你比我激动。
艾玛·白天鹅当然!到时候你从圣岩上滑翔,我就在旁边,给你打气!
玛尔塔有一瞬间失神。她显然没想过艾玛会这样说。
接受从圣岩上跃下的考验,带来的压力无比沉重。但现在想一想,艾玛会陪着她,她突然就释怀了。
正想着,一朵晶莹的花朵落在她手心。
玛尔塔奈布的回信?
她果真猜对了,正欢喜着想一眼究竟,花朵在触碰的瞬间化作一缕烟,渐渐浮现出一行字。
“三天后,来见我。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