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栩嘉“谢谢学长了。”
翟潇闻点点头,并未做过多回答,摘下手套,倚着桌子,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眉头微皱,金丝眼镜下闪过一丝暗芒,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焉栩嘉抿唇,看向翟潇闻,目光灼灼。
翟潇闻“没进行尸检吗?”
焉栩嘉“家属不同意,毕竟是公众人物。”
翟潇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锋一转——
翟潇闻“法院什么时候还兼顾破案了?”
焉栩嘉又不是律师又不是检察官的。
焉栩嘉嘴角勾起一丝浅弧,笑意却不达眼底。
焉栩嘉“警局那位老局长刚退休,上头在选举新局长,法院和警局因为死者的身份现在都在风口浪尖上,如今国内的形势大家都明白,谁也不敢挑这个火,好几个案子都被花钱压下去了,这次是因为死者是最近红起来的演员,消息没压住。”
焉栩嘉“但也只是匆匆忙忙定了案,说是因为过于劳累洗澡时睡着溺死了,简直不要太敷衍。”
翟潇闻眸光微闪,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这些东西周震南开会时只会简短地缩略成几句话,他也没太在乎过,竟然不知道如今W国的政治已经腐败到这种地步了吗?
焉栩嘉“我向上头申请,他也只是同意我看尸体,却不让我查,我只能找学长了。”
翟潇闻“你对真相……这么在乎吗……”
焉栩嘉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翟潇闻会这样问,良久,他点点头。
焉栩嘉“是……”
翟潇闻突然想起任豪跟他说起过的,焉栩嘉的父亲在他八岁时突然死亡(纯属虚设,不是真的),他和妈妈一起生活,但是在焉栩嘉十四岁时,他妈妈也离奇失踪了。
他父母的身份至今不明,父亲的死因扑朔迷离,母亲的去向也无人知晓。
这便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这说法也许不够恰当,焉栩嘉也并非什么可恨之人。
翟潇闻从任豪那里了解到,焉栩嘉只是挂个名头,从未实际参与过分裂党的任何行动。
也是。
翟潇闻看着焉栩嘉,突然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面前的少年不过才二十几岁,还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却被迫戴上面具,过早地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流之中。
这是时代的错吗?翟潇闻不知道。
但正如R1SE的几人一样。
破晓说是整个W国最庞大的组织也不为过,各界龙头或多或少都与破晓有些牵扯,破晓的工作人员大都是整个W国最精英的骨干,其中的错综复杂更是让外人望尘莫及。
更想不到,如此引人瞩目的庞大组织中最核心的小组仅仅由几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组成。
当然,所有知情者都清楚,这几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有能力挽救W国这座将倾的大厦。
翟潇闻拍了拍焉栩嘉的肩膀。
翟潇闻“不方便的话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去查查,有结果告诉你。”
焉栩嘉眸中含笑,看向翟潇闻。
这次,少年眼里没有了试探与算计,满是真诚与执着。
翟潇闻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