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冷风飒飒，枯叶游离

深秋，一个不大美好的时节

我默默站在娘的坟头

爹爹一直到我15岁也没有回来

娘也无声无息地离我而去

与娘的斗嘴，与爹的争吵，一下离我好遥远

明明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此时站在娘的身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娘，我要走了。

我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您在天上一定要住的舒服，想我了，就托梦给我啊

再把小木屋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遍，再给屋后的小田洒了些水

静静地注视

嗯，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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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客栈，再拾掇了一下带来的行头，一时尽无所事事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只不过是遵循娘的遗愿

当时娘病重，我急着要去城里找大夫

但娘只是死死拽住我，怎样也不肯让我去

一出门，娘便一直喊我

我怕娘这样把嗓子喊坏，又怕一直拖着病情加深，便只得在夜里偷偷出去

可娘尽似有着读心术一般，我一要溜，她便喊，甚至用头往墙上撞

我好害怕，自己亦不懂医术，也无法替娘看病

只好日日夜夜在娘的榻前看着她

死前，娘就紧紧地抓着我，口中断断续续地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哭，娘为何不让我去找大夫，干什么这样一直耗着，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

最后，娘猛地放开我

我愣

娘冲着我道：“离开这儿，离开这儿。。。。”

一遍遍重复，我问为什么，娘不答，就一直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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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扎进被褥，脑子里好乱

娘在死前好奇怪啊，到底是因为什么？

有一茬没一茬地想着，最后尽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