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秋把薛洋胸口和腿上的伤都包扎好,临了,还不忘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这个由绷带打成的白色蝴蝶结,薛洋嘴角一抽,显然有点郁闷。
薛洋我不是姑娘家。
林声秋笑了笑,她似乎很是满意她自己的成果,薛洋只听她说道。
林声秋这个蝴蝶结,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给你一个人打。
林声秋(至于下一个世界,那可就不一定了。)
或许是她的笑容太具有感染力,又或许是她说这个蝴蝶结只给他一个人打,他居然出乎意外地接受了。
薛洋姑娘怎么不问问我是谁?
薛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林声秋的脸上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答道。
林声秋不期而遇,一面之缘。
林声秋我不能见死不救,等你伤好之后,便是各奔东西。
林声秋所以,又有什么好问的?
薛洋主动笑语盈盈地说道。
薛洋我叫薛洋。
林声秋洋葱的洋?
薛洋笑意一凝,他一板一眼地说道。
薛洋是海洋的洋。
林声秋不都是同一个字吗?
薛洋字虽然是同一个,含义却不一样。
薛洋笑着,俏皮地问道。
薛洋相逢是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林声秋林声秋。
薛洋语调甜腻腻地赞不绝口,话中有些轻浮之意,却不会叫人太过反感。
薛洋深秋?真是个好名字啊!
薛洋姑娘难不成出生在深秋时节?
林声秋轻抿唇瓣,她认真地纠正道。
林声秋是一声梧叶一声秋的声秋。
薛洋这诗听起来是极美的。
薛洋可惜我没念过什么书。
薛洋要不你把名字写给我看?
林声秋转身便想要去找纸笔,但是她环顾四周,一时间却没能找到。
薛洋不如直接写在我手心吧!
薛洋的确没有念过什么书的,他一个长在市井之间的流氓哪里这个资格?而且别人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那一刻,当她温热的指尖点在薛洋的掌心上,他脑子里奇异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诗,“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
如果这名少女知道在她面前的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如果她知道她一笔一划间触碰到的这只手掌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血,她会怎么样呢?
她还会对着他展露出那么温暖的笑容吗?当然不可能!她一定会张皇失措,恐惧到尖叫的地步吧!
她低眉顺眼,侧脸十分秀丽,薛洋居然觉得这一切是不可思议的美好与安静!
林声秋好了,就是这么写的。
薛洋眼珠子转了转,他故意耍无赖,厚着脸皮道。
薛洋但我没记住。
薛洋你再写一遍。
林声秋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在他手心里又写了一遍。
她的指尖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落在他掌中,这种感觉居然有些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