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帝王家出生,一般人许久未得回信便以为被拒绝老实退回原地,金硕珍起初也这么觉着,画儿是对他无意,可依照那么些日子的相处,画儿就是对他无意也该给个回信让他死心才是,不该毫无消息啊。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出去的信鸽也好几日未归了,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成一具白骨了吧。
金硕珍“去查查。”
过得日子再闲云野鹤,没些心腹能耐人在身旁,怕是早就遭人毒手了,他们效率也不是一般的,不过半日便得了消息。
“王爷,信鸽被田相捕杀,艳小姐应该并未收到书信。”
这就解释通了,田相向来对他不喜,那诗应当是被他扣了,反正心思已经暴露无遗,再隐着也没什么意义。
金硕珍“去库房拿珍宝,本王要去相府提亲。”
大金朝的帝子都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认定谁便不会轻易更改的性子,珍王殿下要提亲,那必得拿出最好的珍宝,唯有世间罕见异宝方可配的上珍王殿下的绝世无双。
田柾国看着华贵的珍宝一箱一箱抬进来,眼底是强压不住的怒火与讥讽,出口便敌意铺满府邸各处。
田柾国“珍王这是做什么,贿赂下官吗?”
金硕珍不卑不亢地站定在田柾国面前,语气竟极为谦卑。想来是试图在心上姑娘的兄长面前留下好印象。只怕是叫他失望了,心上姑娘是同一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好印象。
金硕珍“小姐花容,娴静性子正是在下最喜模样,今日特上门求亲,还望田相成全。”
田柾国冷笑一声,起身看了看奢靡华贵的彩礼,不愧是帝王家的,出手阔绰,还真是对画儿下了狠心思,非娶不可了是吧。不过他要娶画儿?南柯一梦罢了,他再想娶,他也不会让画儿嫁,画儿是他的。
田柾国“珍王才华横溢,小妹怕是配不上。”
比起才情,艳画不敢称世上一人,但比起这朝堂任何一位自认为过人的官员,有过之而无不及,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说过,画儿若是个男儿身,倘若报效祖国,必能保天下万世太平。比起金硕珍,总不会差,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拒绝这眼光极高的珍王,虽是不舒服,但也是画儿实在太容易招惹人心,即使是相处了十余年的他,她简单一个眼神他就想把世上所有的美好奉献给她,更何况别人。
金硕珍“怎么会―”
眼看着他还要开口,田柾国烦躁地招呼管家过来。
田柾国“把这彩礼送回珍王府。”
拒绝意味了然,金硕珍还想试上一试,田柾国便作揖下了逐客令。
田柾国“今日下官身体有恙,改日再招待,送客。”
——
鹰在半空盘旋,随着弓箭的颤动声直直下坠,管家跑过去从它脚边去下纸条便回来邀功:“大人,真的有书信!”
田柾国左右看了看书信,这珍王还真是贼心不死,冷笑着撕裂字条挥洒半空。
田柾国“时刻注意着,一只鸟都别飞进来。”
在连吃了三顿烤鹰后,艳画摸着小腹出来消消食,后院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田柾国抓着一只鹦鹉,脸色异常阴沉,居然连鹦鹉都用上来了!
田柾国“画儿,今晚就烤鹦鹉吧。”
鹦鹉:“好汉饶命!”
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