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下风过,撒向人间的月光似水蔓延十里开外不止,桃花意外美艳,伴着那场雨,万物复苏,花开美的不可方物,多少流年似水,似春雨缱绻,缠绵人生,无路才可进。
朗目疏眉的帝王百无聊赖地月下踱步,清冷光辉更衬他清俊无双,多少平民心往神驰的宫殿,他生来拥有,近乎所有人望眼欲穿的皇位,是他掌心之物。
苦乐不均的天下一个帝王,生来高贵。
不公,才是这天要告诫世人的,可人们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生来不曾拥有的,就抢。
命运教他们相遇,便躲不开,少女小心地迈过花丛,不忍伤它们分毫,枝头啼鸣的鸟儿羡慕她的容颜,悄声窥视,花叶露珠眷恋她的善良,摇曳着芬芳扑向她的绣花鞋,漫开的岁月静好。
他们在相近。
金泰亨“谁!”
艳画刚入桃林便被吓了一跳,男人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吓得她花容失色,但还是惊艳绝绝模样,叫人瞧见了也是我见犹怜的,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吓她之人,却被眼前之人惊艳了。
如远山缱绻的眉,剑眉星目,撩人五官,月下夺彩,天地繁华失色,乃真正的人间绝色。
金泰亨本欲漫步桃林再去往宴会,却不想有人不知死活地闯入其中扰他兴致,他几分不悦地蹙眉,眯起眼打量眼前的少女,未施粉黛的脸精致如神明鬼斧之作,白玉宝石雕琢而成,一双杏眼娇俏似秋波暗送,再细看,他才认出是求雨的娇美人,远瞧便是人间绝色,近看更是惊艳山河的容貌,我见倾心。
艳画有些怕,小心后撤了半步,低眸瞧见他身上配饰珍贵,象牙白的指戒便抵得上半座城池了罢,纵使并未确切知晓他是何人,但绝非等闲之辈,又能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此地,必定非富即贵,她还是小心些好,别给兄长惹了麻烦,便中规中矩地行了礼,回话还有些难以掩饰的怯,听的人心头一紧。
艳画“是,是臣妹无聊才来此桃林观赏,可是打扰到大人了?”
他目光灼灼,艳画也不知他性情如何,只是小心地打量他,好奇又怯的模样勾人的很,金泰亨眼底深意不见,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这姑娘美到了极致,一眼便可勾人魂魄,适合他的皇宫,良久,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举手投足间尽是权贵之家的矜贵。
金泰亨“不打扰,姑娘来了正好,我一人也是无聊的很,姑娘既来了,便伴我共赏这桃林如何?”
自是不好,男女有别,这桃林又只有她与他两人,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传出去实在不好。
她正思忖着如何拒绝不失礼,他却好似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蛊惑般开口,又好似不失礼节,却又像是斯文的恶徒。
金泰亨“宫宴,除了你我,没人在外头了,姑娘不必担心。”
这也是金泰亨难得有兴趣与美人周转的缘故,之前那些都是扔进宫里便再没管过她们的后妃,当了妃子也只是个名号,后宫多的是当摆设的女人,只是这个不同些,他总觉得特殊。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美色诱惑,人家姑娘明明什么都没做。
可他偏是喜欢,偏是一见钟情,不,准确来说是见色起意。
谁叫那姑娘长得好看呢,对比之下,后宫里的都是些次等品了,还好他懒得宠幸她们,这姑娘
他可非得顺进宫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