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老爷子,郑号锡眼底笑意不见,只有疏离的冰冷以及隐隐的嫌恶,眉眼间的空白还些不耐烦。
郑号锡“回来的这么晚很麻烦人的。”
他本来已经休息了,但是老爷子非要等到这丫头回来,偏又自个儿受不住困,刚巧他路过,这活儿就交给他了,也不过问他愿意与否,这丫头跟初见时一样讨厌。
艳栖“对不起。”
道歉的倒是不犹豫,郑号锡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她低眸看着地不说话,到底是女娃子没见过大场面,明里暗里都是自卑的模样。
他眼里暗暗的鄙夷逐渐显目,快到门口了,艳栖从兜里摸出糖塞进他掌心,然后蹜蹜上楼就要离开。
郑号锡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低眸看着掌心的糖,久久不语,最后转身也进了自己房间,本来就是要休息的,长腿刚迈开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叫住了即将进房的少女。
郑号锡“明天金家的小儿子回来。”
郑号锡“你代替艳家去金家赴宴。”
她手已经按到了门把手上,听到声音心脏莫名其妙地一紧。
艳栖“知道了。”
夜半的心脏又热又冷,硬是折腾的一夜睡不好,不知缘由,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要回来了一样,不知道,要疯了。
一直熬到凌晨天亮,又是郑号锡来叫的人,修长的指尖不疾不徐地轻敲着门,比昨夜有了耐性,艳栖一夜无眠的早已经收拾好了,开了门就出去了,郑号锡顿了顿,他以为好歹会赖会儿床,是起早了来叫的,却不想她更早。
艳栖“走吧。”
月亮不会奔向你,只有你自己能一往无前。
黑重的车稳稳停在门口,郑号锡谈过身解她身前的安全带,突如其来男士的气息入鼻吓得她一动不敢动,郑号锡抬眸瞥了她一眼,少女细长的眼睫毛在轻颤,这么近距离之下竟让他发觉了她容貌的倩丽。
郑号锡“如果感觉不自在打我电话。”
郑号锡“我进去接你。”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能是不想她给艳家丢颜面吧。
艳栖“啊,好。”
然后弯腰下了车,刚关上车门不久他就开车远去,就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也对,他估计也就是客气一说。
里头笙歌鼎沸,里头纸醉金迷,
里头回来一个她难以忘怀的人。
雨对云天心心念念,云过,雨落。
周而复始的情意,得也得不到的绵绵。
云是云,雨却不再是雨了。
她在往里走,他在里头周游,真好,
该相遇的谁都跑不了。
金泰亨“不好意思”
金泰亨“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金泰亨“抱歉”
拒绝是常态,他拒绝所有人的阿谀奉承和居心不良。
其他人的悲伤能引起他的恻隐之心,但不能使他改变主意,他的温柔让人心碎一地。
因为他是金泰亨啊 是得知江西所有苦难的金泰亨,连江西都只得到心软,其他人又怎么能得到他的垂青?
再远的远方,月也是同一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