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的不是人群,是人心。
旱苗得雨的事多少人求而不得,不是每个人的世界里都有一个金泰亨的。
急景流年,她想金泰亨一直在,像永不落幕的火树银,这样,她的世界就不再无光了。
(图片来自百度)
“现在什么人都能进B高了吗?”
什么人?
在她们这些个上层人眼里,她是什么人?
一无是处的平庸之辈,还是模样丑陋的胖子江西?
嘲讽而已。
来吧,反正这十余载春秋海水都刺骨的冷,唾沫星子淹不死她,她本来就是一条无言的鱼。
直到她的世界出现了金泰亨,火树银花,他逆光而来。
他牵住了她的手,举步生风,离开了让她难堪的深海,像六月拂面过的凉风,那刹那的心悸叫她余生难忘,从那之后,她对他居心不良。
她有没有说过,
火树银花,金泰亨是人间理想。
金泰亨“怎么了?又有人欺负你了吗?江西。”
江西,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竟这般好听。
多少人说她蒹葭倚玉,她不在乎,她站在金泰亨边上也不说话,金泰亨也不再问,这是他们独有的默契。
就这样一直下去吧,相顾无言也好过孤身只影。
她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从童年开始。
“我叫江西。”
“江西?我还山东呢!”
还有独属于她的儿歌,像魔咒,难以忘怀。以前她还会跟他们那些人一起麻木,自我堕落,沉沦黑暗。
“大江东去,江西不去,她西去。”
她是怎么挣扎过来的?不重要了,她遇上金泰亨了。
火树银花,金泰亨是人间理想。
她真的不该痴心妄想的。
“泰亨,我,我,我喜欢你!”
她的理想少年啊,连拒绝都是温柔的。
金泰亨“天凉了,快回去吧。”
天凉了,快回深海,鱼怎么能奢求海外蓝天呢,太不知身份了。
天凉了,江西该西去了,回深海,从此再也不见她的理想少年。
光灭了。
“江西?那个被小金爷弃了的胖子?”
她麻木地从恶意之海中游过,像一条无言的鱼。
她是江西,是那个胖子江西,是那个被金泰亨弃了的江西。
“名字也难听。”
对,还是那个连名字都难听的江西,大江东去,江西不去,她西去。
天凉了,她该回去了,回属于她的无光深海。
上帝是不是忘了?
有一条叫江西的鱼,在无光之海沉浮,在等他偶一个垂眸,施舍星光,从此孤独不在。
艳值“以后没有江西,你是艳栖。”
上帝听见了,是听见了吧,那条无言的鱼的声嘶力竭,所以送来海上明月,星光成片。
至少,她原本是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