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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献身者之死(中)

说誓说盟

  作者:鹭离森_K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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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疾步走在长廊上,梁湾扭过脸看着伴着长廊的人造景观,仿佛眼前又出现了纳沐和幼年的自己。“阿佳啦,你真笨!我藏在石头后面。”嘉洛珠牡从石头后面探出头,笑得十分开心,纳沐跑过去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在这里,不能叫我阿佳啦了,知道了吗?”纳沐微微蹙眉,四处望了望,很谨慎地告诫着嘉洛珠牡。嘉洛珠牡轻轻点点头,抿了下嘴,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对着纳沐问道:“阿……嗯,纳沐好久没见过额爸和额母了,他们都不来看我了吗?祭司额爸也好久不来了,他们还没从那个地方回来么?”

  

  纳沐将她搂在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额爸额母回不来了,但她却没有告诉嘉洛珠牡,只说:“等祭祀大人回来,额爸和额母就回来了,你以后也不能再叫他们额爸和额母了……”嘉洛珠牡脸上的表情越发地不像是个孩子,而是像个成年人,一个陷入悲伤的成年人,她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可你们明明是我的家人……”纳沐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角有一滴不易察觉的泪珠,淡淡地说:“他们都说你是我们康巴落人的拉姆,种光世界来的转世圣救度佛母,是无垠之地的守护者,神……是没有家人的。不过你在我眼里,只是我的普姆,不是什么神,我也不要你当什么神,你明白吗?”

  

  “想什么呢?”看梁湾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日山知道她这个悲戚戚的表情,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啊?种光世界是什么?无垠之地又是什么?张日山,你知道吗?”梁湾对着张日山笑了一下,她实在不知道纳沐说的话的含义,什么是转世圣救度佛母?“……种光世界嘛,是个佛教所描述的美好世界,在无量劫前的,那个世界的人们寿命极长。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至于无垠之地……按照字面的意思理解应该是个荒芜没有尽头的地方。”张日山尽力给梁湾解释着这两个词汇的意思,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纳沐说我是转世圣救度佛母,是无垠之地的守护者……”梁湾这句话说完,张日山心里咯噔一下,窒息感蔓延开来,不由得看向贡布。“你是说……你是二十一度母中的转世者?”吴邪看着梁湾,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这座神殿中到处都是二十一度母的崇拜了,难道这是类似于转世班禅什么的?梁湾是上一世的佛母指定的转世佛母,似乎听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就是藏区人们对宗教的崇拜体现而已。“宗教不过是用来聚拢人心的一种方式,所谓的转世佛母也不过是统治者利用的一种工具和手段。”贡布总算是开口了,他并没有看他们,目光直视着前方,口气有些不屑。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你究竟是谁?”梁湾快跑了两步拦住了贡布,总算是把自己一直想问但是一直不敢问的话,问出来了。“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你想做谁才重要!”贡布扭过脸看了梁湾一眼,说着低下了头停下了脚步。“你想做梁湾,还是想做嘉洛珠牡……过了这里,很有可能……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你知道么?还有你,吴邪,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承担不了这样的责任!你想知道的这个秘密,是一个家族倾尽所有,历经千年的传承。它也许就应该静静地被封印,而不是翻出来。”贡布说着声音略有些发抖,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人都不会回头;他也知道,那个承诺他必须兑现;但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劝他们。吴邪不说话越过他,继续往前走了,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解释什么,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走下去,走出去,是他们每个人的愿望。那门后的秘密本来就是身为九门的人应该知道的,应该守护的,可九门的人为了自保,失信于张家。进入青铜门的人本来应该是他,可当初小哥代替了他,而今生死未卜,鬼玺无法启动,他不去,不行!他必须救出闷油瓶!

  

  “我想知道纳沐……她,她最后怎么样了……”梁湾拽着贡布的衣袖,她有很多很多问题,但是那么多问题都不如这一个,她最想知道。“她……我不知道,我……我也想知道她还在不在那儿。”贡布听到纳沐的名字,有些像是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样,向后趔趄了一下。张日山拍了拍梁湾的肩膀,对着贡布淡淡地开口道:“家老,你自己也一样,人都有自己所执着的,多说无益。”贡布喉结动了一下,略带歉意的表情,对梁湾说:“最后,我会告诉你的,全部……一定会的。”说罢转身就跟在吴邪后面走了。梁湾表情有点纠结,但也知道继续追问没什么用,有些丧气地被张日山拉着继续往前,苏万走过来对着梁湾,笑着说:“湾姐,别急,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穿过长廊,来到一座石门前面,石门旁边全是大大小小不同的凹槽和雕刻的壁画,像极了进入张家古楼的那扇石壁。“这机关的密码,你知道吗?”吴邪站在石壁下面摸着自己的下巴,转过头看贡布,又和胖子、张日山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就是仿照张家古楼造的,所有的机关结构的原理,都是照搬过来的,只是要比张家古楼小得多,也要比张家古楼的简陋。”贡布完全不需要靠绳索,飞身跃上石壁,用单手攀住石壁上沿,轻轻将最上方两个凸出来的石雕推进去,中间部分的石雕缓缓从内部,慢慢浮现到和壁画同一水平面,然后他又示意吴邪把最左侧的其中一个凸出来的石雕推进去,让胖子把最下边的从右数地五个石雕抽出来;之后机括声从内部一阵一阵地传来,壁画自己在不断地转换位置,直到所有的浮雕都回归到和壁画同一平面。一整幅壁画展现在人们的面前,梁湾看了心里极度不适,壁画上是个凶神恶煞,怒目圆睁似人非人的男人,好像是地狱的阎王。他身下骑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乳房丰满,面容凶恶,眼瞎,用肘部和膝盖爬行,形同恶鬼一般,行走在雪山之间。“这是!阎王骑尸图……”吴邪不由得开口,这幅图他也记得,是闷油瓶笔记里的,虽然闷油瓶没怎么画,但是形容里加上吴邪看过很多类似的唐卡,所以一眼就认出是阎王骑尸图,康巴落人崇拜的东西跟汉人崇拜的东西完全不同,他越来越好奇这门的后面是什么了。

  

  随着壁画完整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主殿的石门内发出机括的连续咔哒声,随着一声咣当的巨响,石门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股藏香的味道从内吹出来,那藏香的味道很奇怪,浓郁却又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和不易察觉的腐臭气。“这藏香是混合着阴干的尸体研磨出来的那种吧,我在闷油瓶的日记里看见他记录过。”吴邪对着贡布,寻求着答案。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离康巴落真的很近了,而且很有可能这座神殿就是康巴落的祭司带闷油瓶来过的地方,他在这里究竟看到过什么呢?“走吧……”贡布轻轻点头,然后转过身随着打开的大门就进去了。吴邪胖子跟在他身后,大家依次跟在后面,进入主殿直面前方有一座小一些的神龛,供奉的还是外殿的那个棒槌神。“哎,你们看!”胖子自从看到外部宫殿穹顶都镶嵌着夜明珠,他就老是观察脑袋顶上,看到他们脑袋上方很高的地方悬着一口看起来像是金属制的巨型棺椁,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旁边的黑瞎子。

  

  巨型棺椁的顶部以及底部的四角都和非常粗的锁链相连接,而锁链深入上方黑漆漆的四个角落,奇怪的是这里的穹顶并没有镶嵌宝石,只是肉眼可见顶部真的很高,棺椁只是悬在半空中,再往上隐约能看见有光线,但绝对不是夜明珠或者火光。贡布走到神龛右侧,看了看蹲坐在两旁的守护神模样的雕像,这两尊雕像既不是麒麟,也不是凤凰,看起来不像是个动物,更像是两个肥硕的女人,她们很矮,胸部垂地,嘴唇好像两条腊肠一样挂在脸上,耳朵很小但耳垂很大,同样看起来快要坠到地上了,短粗的手背在身后,腿雕得很模糊几乎看不清。“具体怎么把上面的棺椁放下来,我其实不太清楚,因为这一环是作为外族人无法参与的。我只隐约记得,和这两尊石像有关。”

  

  “女人……石像,怎么这么熟悉呢?”吴邪蹲下来,仔细观察了那两座石像,眼睛上镶嵌的东西实在是太眼熟了,突然就想起三叔曾经给他讲过曾祖辈几人盗血尸墓折在里面的事情,那个墓里有和这种雕像类似的鸟人雕像,他伸出手停在雕像凸起的眼睛前面,然后转身一把揪住贡布的领子将他按在雕像的脸旁边,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是想害死我们!”贡布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雕像凸起的眼睛,缓缓地回过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吴邪,淡然地开口道:“这里我只来过一次,这是只有本族人才能来的地方,信不信由你,也许是我当时理解错了他们的意思。”吴邪盯着贡布的脸看了很久,一下子松开了他。“我三叔曾经为了避重就轻给我讲过,我曾祖父下血尸墓的事情,当时那座古墓里有两座鸟人雕像,它们的眼睛上镶嵌的东西和这两座女人雕像上的类似。我猜他们是为了迷惑你才会那么说。”

  

  “眼下最快的办法就是爬上去,斩断铁链,简单直接。或者是直接在上面开棺……不过,这个棺里的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黑瞎子走过来盯着那雕像的眼睛看了看,上面镶嵌的竟然是包裹着尸蟞王的丹药。“重要啊!有棺不开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啊!”胖子摩拳擦掌得都快要迫不及待了,打断黑瞎子的话从包里掏出各种盗悬棺的装备。“我只是想知道里面会不会……”贡布昂着头,举高火把,棺椁底部雕刻着的竟然是一幅女神降世,拯救世人脱离苦难,然后化作雪山脚下一个湖的,神话长歌绘卷。“这不就是森江珠牡的故事……”藏族脚夫随着贡布举起的火把往上看清,嘴巴不由得张大。

  

  “怎么感觉这里面,像是会有大宝贝的样子……”胖子举着雷管,望着吴邪挑了挑眉毛。“胖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兴奋!简单粗暴地把棺材炸下来,太不靠谱了,你忘了我们和这棺材拴在一根绳上,你打算把我们都埋在里面吗?”这回连黎簇都有点受不了胖子一激动就开炸的行为了。“你瞧,连我儿子,都发觉你不靠谱了,你快把你那些破玩意收收好吧。”吴邪撇着嘴笑了笑,推了一把胖子的脑袋。“我上去吧,用我的刀试试,看那锁链就是普通的铸铁,但是直接砸下来,破坏力会很大……”贡布将自己腰后的宝刀抽出来,重重地插在地上。“先用钢索和滑轨做个吊索,把四周吊起来,然后你再砍,等你砍断锁链,控制四个位置吊索的人将棺椁放下来。棺椁的重量肯定比一般的要重很多,所以至少一边要有三个人负责。”张日山看着贡布和吴邪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听起来确实是十分周全,贡布也表示同意。吴邪就这个计划安排罗雀和坎肩布置钢索,大概半小时左右该做好的措施也都做好了。

  

  胖子弓着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笑呵呵地说着:“张家人,没问题,我一个人足够了。”他的意思是让贡布借着自己的腿,跃上去。贡布有些无奈地摇着头,笑了笑,随即助跑了两步,轻点了一下胖子的肩膀,就奔着棺椁去了,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棺椁的边沿,略有点打滑地迅速换了只手,远远地从上面传来了一句:“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然后只听见砰砰两声棺椁顶部的四条锁链已然断开,棺椁下沉轰隆一声,将钢索绷紧了许多,打进石壁里的钢钉被拉扯得四周尘土飞溅。贡布立在棺椁中间的位置,向下喊了一声:“所有人,都站到该站的位置,中间不要留人。嘉……嗯,梁湾你躲到神龛后面去,那个后生你也是。”他用刀指了指梁湾,接着又指了指梁湾身边的王盟。张日山低下头笑了一下,贡布是担心一旦钢索承受不了重量断裂的时候甩飞了会误伤到梁湾,他心里对贡布这种随时留意梁湾的小细节感到欣慰,至少他真的不用担心这个人对梁湾是什么虚情假意。等大家都到达正确的位置,又听到刀刃摩擦金属锁链的声音,然后钢索马上被绷紧得反弹了一下,发出了弹簧被弹起的响声,等到贡布从上面腾起,落在地上。钢索完全紧绷稳定,此时大家同时缓慢地,一点一点释放着钢索,小心翼翼地,还好事情都在预期之内,巨型棺椁缓缓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大家吊起来的心也好像落地了一样安稳了下来。

  

  胖子冲在第一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围着巨棺饶了三圈,有些兴奋地叫道:“天真,这棺椁只有底部和四角是铸铁包裹,内里是木制的,简单啊!”吴邪蹲在棺椁旁边点了点头,和张家古楼那种铁水封的不一样,这座巨棺甚至连棺钉都没有。此时贡布站在棺椁前反而有些踌躇不敢上前,张日山从后面过来,停到他身边斜眼看看贡布:“打开吧。”张日山对贡布这种想解开谜题又怕知道结果的情绪略有了解,以他自己的经历,越是裹足不前心里的负担就会越重,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快刀斩乱麻。胖子、罗雀和杨好、坎肩四个人同时将撬棍扁的一头插入棺椁上下的缝隙里,木头发出脆裂的声响,从内倾泻出绿莹莹的光芒,胖子激动地喊起来:“天真!张会长,快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玉器,这光的感觉是个大件啊!”

  

  吴邪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无奈地骂道:“你他娘的,有点出息行吗!抓紧的,那么小一条缝隙,我们他娘的能看着个屁!”胖子悻悻地哦了一声就继续和其余三个人一起用力。“胖爷,你真是这帮倒斗里唯一一个心系工作的人了,相当有职业道德。”杨好看吴邪骂胖子不由得笑起来,原来王胖子被人怼起来这么过瘾。胖子听他这话有些窝火但因为手上忙活,难以发作也就作罢了。棺盖被一点一点挪开,青绿色的光芒映在人的脸上鬼气森森的,整个气氛都被渲染得十分诡异,但是张日山察觉到贡布似乎轻喘了一下,松了口气,梁湾的手紧紧攥着张日山的袖子,能感觉到她抖得像筛糠一样。随着整个棺盖被打开,被斜架在棺椁旁边,所有人都上前一步探头进去。

  

  “这是什么玩意,我的亲娘!是密……密洛陀呀!天真!”胖子看完之后向后倒退了两步,感觉整个脊背都散着凉气,刚才忙活了半天流出的汗完全透心凉了。“森江珠牡,难道也是密洛陀?密洛陀不是瑶族的神女么?怎么会和康巴落扯上关系!”吴邪的脸几近扭曲,他和胖子见过密洛陀从石头中出来的样子,却还没见过如此完整的,躺在棺椁中的密洛陀通体晶莹如碧玉一般,但是面部轮廓却非常清晰,模样就是个妙龄少女。“哎,你们这帮老头就会吓唬自己,这不就是个玉雕么?”杨好用撬棍轻轻触了一下那个青绿色的玉人的脸颊,并不是那种石雕的感觉,而是很柔软的触感,这种触感吓得他一不小心撬棍掉在了地上。那密洛陀穿着藏族贵族妇女的服饰,她脑袋上的编发显示着她是个生育过的妇人。“不是……你认识的人么?如果你不认识,那她到底是谁?”黎簇歪过头看着贡布,他心里有些沉,如果这个什么密洛陀和梁湾真有关系,那他似乎有些明白吴邪三叔为什么说梁湾的身份牵扯着两个家族,他也更加明白梁湾的处境和其危险。

  

  “她不是森江珠牡,她比森江珠牡要早,是康巴落拉姆血脉的第一个献身者……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把她葬在这里。对于获得长生的惩罚,康巴落人似乎找到了另一种解决办法。而这方法,就是张家和康巴落人截然不同的地方。我们选择整个家族共同承担长生带来的后果,守护着该守护的秘密;而康巴落则靠这样的献祭者得到了一个替他们承担这种责任的血脉。具体的过程,据记载是一种极其痛苦的转变,并不是一次就能成功……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耗费的人力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贡布真的有些怕,怕自己会在这座棺椁里见到熟悉的脸……现在似乎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她。梁湾躲到张日山的身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里很怕,她怕在这座棺椁中看到的女人会是那个长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小麦色的皮肤,脸颊上还有些许雀斑,嘴唇微微有些翘起的纳沐……张日山转过身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梁湾躲在他的怀里,有种说不清的难过不断地涌上心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唰唰地往下掉,宣泄着那情绪。其实走了这么多的路,从古潼京到墨脱再到这雪域腹地,一路上多少艰险,多少生死瞬间;只要有张日山在,对梁湾而言还能有什么算是可怕的?她已经得到了余生中最好的人,最弥足珍贵的情谊,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张日山,其实在我内心最需要你的每一个瞬间你都在,没有你,我不愿意离开古潼京,情愿和那古城一起沉入沙海地宫永不复出……然而你来了,从你来的那个瞬间,我得到的不仅仅是内心的悸动,还有长久的安心和对生命的渴望。无论最后是一个什么样骇人的结果,无论身世中藏匿了多少血雨腥风,我都不会再惧怕,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人间就值得我梁湾走这一遭……“不敢冒险的女人,你张日山会喜欢吗?”梁湾抬起头看着张日山眼中还带着水气,脸上却有了笑容,那笑容骄傲得像是雪山巅上迎风盛开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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