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第一人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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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和一位女性交往过。
我和她,有些部分是相符的、有些部分是不同的。
比方她和我同样生于上等家庭,即使是他那大剌剌的性格中,也同样能寻着上等人的高傲。
“艾米丽。”
但我们走得是不同的路。
她是一位军人,而我是一位医者。
这样的我们,又为何会相遇呢。
因为因缘际会、又或者是神的一时兴起?
总之,我们一不小心的就相遇了。
我俩相遇于某个战场中的军营。当时,我正好是负责那儿的军医。
“哎、别,轻点⋯,疼疼疼疼!”
我喜欢她真挚的笑颜、喜欢她做事一丝不苟地作风、喜欢她在治疗时故作轻松的模样、喜欢她有时候会像小孩子般闹脾气的姿态。
虽然有时候她一些的行为真的会挺令人生气的。
总之,我们相遇的场景虽然不像普遍电视剧那般罗曼帝克、但我们仍然被对方吸引,进而凑到了一起。
“嘿!哈哈哈,来啊、东西在这儿哦——等等等等,我错了、请妳把针筒收回去好伐?”
那些年,我们每天每天的日常任务就是互怼。
她总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是想欺负我,是不可抗力!
我只会回她一句:想吃针筒直说,然后她就会一溜烟的跑得不见踪影。
⋯⋯好吧,是我单方面的怼她。
“艾米丽,来,张嘴。”
虽然每天她都喜欢逗到我生气,但事后她总会好好道歉。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是真的生气了。
就是觉得每天这样被她逗得挺烦,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日子真的是挺开心的。
⋯⋯是啊,很开心。
“我有什么办法,那是上级长官的命令,没法拒绝啊!”
我第一次听她那么大声的对我说话。
我有些受伤。但上等人的高傲不允许我示弱。在我回过神时,映入眼帘的是她受伤的眼神。
——我都说了些什么?
“那你干脆为了你那天杀的长官去死吧。”
不是,不是这句。
这句她都听了多久了,这不会让她露出那样的神情。
“⋯⋯行吧,滚。”
是了,最后我们俩持续了五年的恋情,就这么被一个我还没见过三次的该死的大叔给撕毁了。像是随手撕纸一样,那么的轻易。
我很后悔。
我明明知道,来自上级单位的命令是无可避免的。但我还是任性的希望他不去,甚至是把气出在她的身上。
但就是后悔,我也没法和已经离开多时的她忏悔。只能等她归来的那天,放下那该死的自尊,然后和她道歉。
“⋯⋯。”
我直勾勾地望着病床上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那熟悉的身形、熟悉的香气、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眸。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唯一和以往不同的是,那已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我的肺和腿,因为突然的奔驰而弄得现在很疼。但和内心所感受到的,那刺骨铭心的痛相比,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玛尔塔,对不起。你醒醒、好吗?”
我把它给带回家了。
将会腐败的器官取出,并将大体浸泡于福马林数天。然后帮它换了套新衣服,让它躺在床上、帮它盖好棉被。
每天送餐给它,在床边和它说话。
彷佛回到了过去,彷佛它就只是睡着了一般。
⋯⋯是。直到现在,我都一直都在等她。
但是,我不等了。玛尔塔,妳听到了没?
“妳最好给我咬紧牙关。”
——因为我现在要去找妳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