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ooc吧,羡澄向,忘羡粉勿进,不喜勿喷,双杰是我一生的意难平)
魏无羡收回思绪的时候江澄已经不太清醒了。
他喝得太猛,眨眼就灌了半坛子下去,像是在沉默的发泄着什么。
又或者本就但求一醉。
魏无羡从湖心亭飘出,虚坐到船头。
江澄醉的迷迷糊糊,半坐半卧着窝在小舟一角。大约是硌得不舒服,他抬手折了束发的玉冠,转头就扔进了湖里。
……不知道小江宗主明早酒醒了还记不记得去哪找。
江澄常年束冠,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难得这样散下来,魏无羡一眼瞄过,竟也长到腰了。
他看着看着就往江澄脸上瞟,青年两颊上染了薄红,眼神也不似平时锐利,周身竖刺一般的凌厉通通醉成了云梦水乡里养出的温柔。
唯有那对细眉,即便醉着也扔微微蹙起。
不肯散去阴霾
魏无羡伸手抬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碰不到,也抚不平。
江澄盯着一湖残叶看了会,蓦地撑起身,小舟随着他猛然间的动作晃荡了几下。这船不大,从船尾走到船首不过三四步的距离,魏无羡看着他一步三晃的靠近,拎起被丢在船头的那坛酒,倚坐在一旁。
然后从怀里抽出了支笛。
那人一把将陈情拍在船头的木板上,启封了另一坛酒。
魏无羡几乎是瞬间就懂了他要做什么。
“呵”
江澄低笑了声,面上迟钝地浮起几分熟悉的嫌弃,手中酒坛一倾,将酒液缓缓洒入莲湖。
整过程中一言不发。
魏无羡就坐在他身边,听着耳边哗哗的倒酒声,昂起头看向天空,除夕这晚没有月亮,星星也瞧不见几颗,一点星光要寻觅上好半天。
太难找了,他想。
找的我眼睛都酸了。
水声停下许久后魏婴才低头去看,江澄已经靠在船边睡着了,手指无意识的覆在陈情上。
他俯下身凑近了些,那双总是溢满情绪的杏眼正安静地闭着,因极度的缺乏睡眠,眼下有明显的乌青,这人满面的疲惫只有在撤去防备后才尽显出来——平曰都叫那一身冷厉掩住了。
年少时魏无羡曾无比热衷于撩拨江澄。
江澄在他这儿与在别人面前都不一样。
江家的小少主是礼数周全,规行矩步的。
江虞夫妇的儿子是刻苦用功,不哭不闹的。
唯独在魏无羡面前。
喜恶哀乐,占了个全。
一笑一嗔,全由他而起。
明明是戒备心那么强的人,却这样干脆地剖出自己最真实的的内里呈到他面前。
魏无羡每每想到,都觉心尖一颤。
他坐在船头,专注看着江澄的睡颜。
今日不必巡夜,没有门生会经过,莲花廊这片更是寂静,连风声都不闻。
魏无羡一手虚搭着江澄的肩,刻意放松了动作,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似的,他目光闪烁着落在江澄沉睡中微抿的唇上,眼睫微颤。
良久后小心翼翼的靠近,贴上去讨了个吻。
蜻蜓点水,不敢沉迷。
江澄谁的不算安稳,魏无羡推开时听得他哼了两声,嘴里低低的念了句什么,便好奇的附耳过去。
谁知江澄嘟囔完那一遍便没了下文。
魏无羡等了一阵无果,颇觉遗憾的放弃,正欲起身,江澄蓦地收紧覆在陈情上的手指,低声又是一句梦呓。这遍他听清楚了。
“魏婴”
霎时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