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祸害遗千年

（有点ooc吧，羡澄向，忘羡粉勿进，不喜勿喷，双杰是我一生的意难平）

魏无羡站在窗外，视线紧紧的跟着屋里的人。

瘦了，他想。

江澄过的并不轻松，金聂蓝三家结义，将云梦江氏孤立在外，莲花坞又是在废墟上重建起来，缺人，缺钱，缺书，缺法器，什么都缺。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多少人等着把江家从四大家族的位置挤下去。

他一刻也松懈不得。

魏无羡怔怔的看向江澄仔细擦试笛身的手，骨节分明，苍白到没有什么血色，他忽然想抬起自己的手去覆盖。

手指虚搭在江澄手背的皮肤上，稍微一动就会穿体而过。

他碰不到江澄。

江澄却突然抬头看向他站立的位置。

魏无羡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眼睛紧紧盯住江澄的神色，但更多是隐秘的期待。

然而江澄很快收回了目光。

庭中有风吹过，魏无羡回头看去，是小院里栽着的海棠树发出声响。

他记得那棵树。

莲花坞是照着原来的样子新建的，书房这处院落原也是江叔叔处理公文的地方。

魏无羡初来江家时的小心翼翼和跟江澄混熟了后被迅速抛之脑后，小孩子皮的很，上能爬树掏鸟窝，下能入水捞莲藕，中还能祠堂顶水盆。

熬完了罚又是一条好汉，。有一回放风筝，风筝断了线掉到江叔叔办公的院子里，那风筝是师姐做的，魏无羡稀罕的很。江澄踩着他的肩膀去扒墙头，望见风筝挂在海棠树枝上，离围墙上有点儿距离，这小子去够风筝的时候脚下没站稳，摔下来把墙外眼巴巴看着的魏无羡一块儿砸进了泥里。

那风筝最后还是江叔叔取下来的。

按说温晁火烧莲花坞，海棠树应该一并烧毁了才对，怎么居然幸存了下来？

他这师弟一向在某些地方特别较真。

“魏无羡，你就是个祸害”

声音蓦地从背后传来，咬牙切齿，冻得能掉一层冰渣子，魏无羡没敢回头。

尽管他知道江澄根本看不见他。

魏无羡入梦之前，那场约战之前，两人最后一次商谈失败，江澄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面上再如何不在意，总归还是有那么些难过。

可细想来又没有立场去难过。

他走投无路，他迫不得已，可麻烦事他惹得没错，祸害了江家上下好像也没错。

………

如今师姐没了

魏无羡也没了

江澄该恨他的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

江澄下半句微不可闻的呢喃就这么猛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心里那一点儿酸涩突然洪水决提。